任菲一驚,聲音不自覺提高:“溫總,你幹嘛!?”
溫清安退衣服的動作一頓,眼睛往旁邊出聲處一瞥,随後有些慢吞吞說道:“脫衣服。”
任菲先是被溫清安不經意看過來的一眼中的風情驚豔,聽到溫清安的話後又瞬間清醒。
任菲猛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一聲驚呵:“溫總!住手!”
溫清安确實被吓了一跳,眼神看起來都清醒了些,她略帶疑惑看過去。
眼底透出一絲罕見的銳利,任菲被這眼神冷不丁吓的那一個哆嗦啊,隻一眨眼,溫清安已經如往常般溫潤,仿佛剛才那一眼是任菲的錯覺一樣。
是她看錯了吧。
什麼毛病,她這助理。
溫清安話裡透着一絲倦懶:“你想說什麼?”
任菲看着溫清安,眼神有點着急:“溫總,這在外面呢。”
“所以呢?”
“這大庭廣衆下脫衣服不太合适吧?”
溫清安看向任菲:…………
任菲看向溫清安:她說錯什麼話了嘛??
“我裡面還有衣服。”
“這衣服都是煙酒臭味。”
任菲:哦哦,這樣啊,她還以為是溫總喝醉了呢。
“您沒喝醉啊?”
溫清安語氣輕輕:“這點酒,不至于。”
自從上次察覺這身體酒量差之後她每天都在練酒量。
“溫總不愧是溫總,簡直是女性豪傑,巾帼英雄,明江酒仙。”
溫清安聽罷,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助理,混熟後,活潑的一面逐漸暴露。
“我開車送您回去?”
溫清安把外套翻過來,挽在手肘處:“不用,你先回去吧,這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我自己走路回去。”
“這,溫總,這麼晚了?”
“不用擔心,回去吧。”
“好吧,那溫總,我先回去了。”
“嗯。”
晚上,有一點微風,吹在臉上,涼涼冰冰的還挺舒服的,腦子都被吹醒了。
細細想來,她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個月了,還真是快啊。
車子快速行駛過溫清安的身邊,一步一步走在地闆石磚上,溫清安腦子逐漸勾勒着自己這三個月所做的事,然後開始鋪設自己未來的路徑。
這是溫清安自己的一個小習慣,隔一段時間就要走走路,這樣腦子能夠清醒地回顧自己做過的事,同時理清楚未來要做什麼事。
一她家離那裡确實不算遠但也不近,一路走一路想,她也是走了将近40分鐘的路程才到自己住的小區裡。
開門進屋,換上鞋子,渾身酒氣的衣服放在一邊,她簡直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全是煙酒味。
自她将自己的公司做大還完巨額負款後,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果然再怎樣也不可能喜歡這些東西。
溫清安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味,能喝酒,但是不喜歡喝酒。
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然後去浴室,将自己渾身上下洗了個幹淨,穿着睡衣出來後,溫清安眉眼放松,顯露出一絲輕快之意。
一天的忙碌後,溫清安上床睡覺,閉眼睡着前,如果一切順利照計劃進行,再給她十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和她離婚了。
想起這個,溫清安腦子也短暫的漂浮出葉瑄枝的臉來,是那個帶着帽子将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臉,也是前不久在車上看的那則香水廣裡的臉。
她沒看過葉瑄枝演戲,不知道她的業務水平如何,但不得不說葉瑄枝的臉,是她見過的最舒服的一張臉。
閉眼休息,睡熟中。
女人似藤蔓柔軟的腰肢,柔韌性極好,銀色亮片長裙,隻兩條線交叉的綁在頸後。
貼身的長裙在女子步履生姿時,妖娆地展示她姣好曲線,女子擡手勾着栗色長發别至耳後,紅唇一勾,恣肆的展露笑顔,望向她,流轉眼波如絲。
薄唇輕啟,吐氣如蘭,好像就耳邊說出這話一樣,聲線暧昧勾人。
“記住它。”
“它會引領你找到我。”
萬籁寂靜,床上一人猛然睜開了眼。
嗯?
什麼情況?
她怎麼夢到了在廣告裡的她。
半響,身體中的一點點火熱散去,溫清安閉上眼,睡前感歎一句:看來這身體的耐酒性還要練,稍微喝多點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