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從錦盒中取出一條項鍊。當那條名為淚光的項鍊完全展現在衆人面前時,整個展廳似乎都為之一靜。
那顆神秘的藍寶石在燈光下流轉着幽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似深海中最神秘的寶藏。
藍寶石周圍還環繞着細密的鑽石,整體造型真的如淚滴一般垂落,讓人看見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傷神。
謝春娥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親手為黎清初戴上項鍊:“這是我的閉門之作——淚光,也是這一次初初珠寶展的壓軸展品,今天,我把它送給你。”
全場再次嘩然,賓客們交頭接耳,眼中滿是震驚與豔羨。
誰不知道謝春娥大師的作品價值連城?
更遑論這是她的封山之作!
更令人驚訝的是,謝春娥竟與黎家這位大小姐如此親近,不僅親自為她戴上珠寶,還将如此珍貴的作品贈予她!
就在這時,宋振華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上前來,這位商界泰鬥雖然年過七旬,卻依然精神矍铄。他慈愛地拍了拍黎清初的肩膀:“丫頭,我是你宋爺爺,你這次辦珠寶展,我們全家當然要來捧場。”
他的目光掃過黎家衆人,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啊,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黎家幾位長輩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自然,而站在一旁的黎清苑更是攥緊了手中的香槟杯,指節都開始泛白。
謝春娥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暗流湧動,她将站在一旁的宋雲川拉到身邊,笑着介紹道:“這是我的孫子宋雲川,比你大幾歲,你喊哥哥就行了。”
宋雲川站在一旁,唇角微揚,目光深邃地注視着黎清初,他也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放着一隻通體碧綠的镯子:“第一次見面,這是見面禮,淚光也很配你。”
黎清初禮貌地點頭緻意:“哥哥好。”
她的聲音清亮卻不失溫柔,目光坦然地對上宋雲川的視線。
謝春娥眼裡閃過一絲欣慰,若是小雨的那個孩子還在,應該也是這樣乖乖地叫雲川哥哥的。
一旁的宋振華氣得吹胡子瞪眼,假意踹了宋雲川一腳,被他輕松躲過。
都準備禮物不告訴他,弄得他多尴尬!
黎清苑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她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身上的珠寶雖昂貴,但在謝家面前,簡直如同廉價飾品!
此時,展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一束追光打在中央展台上,淚光在黎清初的頸間綻放出動人光芒,吸引了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
直到第一聲清脆的掌聲從角落響起,整個展廳才如夢初醒般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淚光……我聽說過這件作品,據說是謝春娥女兒失蹤之後她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設計出的泣血之作,從那以後她就拒絕設計珠寶,這條項鍊的意義非凡啊!”
“我本來以為黎大小姐是黎家最差的小姐,沒想到居然能請到謝春娥和華寶集團的掌權人!一家人都來給黎大小姐撐腰了!”
“你還别說,我總覺得這謝家比黎家更疼愛黎大小姐呢,你沒看剛剛黎家幾口人是怎麼對人家的,再看看謝家是怎麼對她的。”
“黎家總共幾個小姐啊,明明隻有黎大小姐是黎家主親生的,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黎家老二出來活動,弄得好像她才是首富千金一樣。”
“嫉妒呗。黎家的繼承人還沒定,但不管是黎家大小姐還是她哥哥,都和這位二小姐沒關系,就隻能搞點小手段搶關注咯。”
這些話語像細密的針,一根根紮進黎清苑的耳中,她精心描繪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臉上卻不得不維持着完美的微笑。
黎清初!
她怎麼敢的!居然這樣折辱她!
黎清初淡然一笑,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黎清苑,輕聲道:“妹妹,你覺得這條項鍊如何?夠資格做此次珠寶展的壓軸展品嗎?”
黎清苑幾乎咬碎銀牙,卻不得不強撐笑容:“……很、很漂亮。”
謝春娥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珠寶的價值,不在于價格,而在于它是否配得上佩戴者的氣質。初初的優雅氣質才讓這條項鍊有了靈魂。”
這句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黎家衆人臉上。
黎老夫人終于按捺不住,拄着拐杖快步走來:“謝大師,許久未見了。不知您與我家初初是……”
謝春娥看向這位故友:“蘭懿,以你我的故交,何必叫我謝大師,有些生分了。我與初初一見如故,想收她做個幹孫女,你覺得如何呢。”
黎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閃過一絲裂紋。
黎清初目光灼灼地看着謝春娥,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她又看向奶奶,眼神帶着征求:“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