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挺帥。
“來來來,繼續,繼續。”
“重新分隊,我不跟想沈時樂當對手了。”
“其實都差不了多少,當隊友你也一樣拿不上球。”
“但至少,理論上來說,我赢了呀。”
和沈時樂一起踢球的人,心态已經放逐漸擺爛。
沈時樂決定一會兒稍微放個太平洋,不讓他們太悲傷。
足球在天空劃過一個優美的抛物線,飛躍過了球門,向操場的牆邊飛去。
顧川陽正好往右移了一步,足球擦過他的肩膀,重重地打到他剛剛站着的位置,再被反彈回去。
回頭,他就看到了沈時樂再往這邊趕。
踢球過後,沈時樂的臉上有了一層薄汗,不像往常那樣拽得二八五萬的。
沈時樂看了看顧川陽的肩膀,問:“你沒什麼事吧?”
有事,當然有事。如果剛剛被那個球砸住,他人就已經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兒了。
顧川陽語氣冷淡:“不會踢球可以不踢。”
一個男生在這個時候才着急忙慌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道歉:“對不起啊。我準頭不太好,沒砸到你吧?”
體育課是兩個班混着上,這個男生顧川陽沒有見過,應該是隔壁班的同學。但無論如何,現在很明顯的情況是,他誤會沈時樂了。
男生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凝固,沈時樂臉越來越黑,在心裡大呼救命。
沈時樂看應該沒有什麼事了,轉身就走,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留下顧川陽道歉的時間。
雖然可能對方就根本就沒想道歉。
他不知道在顧川陽眼裡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他也不是很在乎。
誰管你啊?
等到體育老師吹哨,蔣然從籃球場回到操場站隊,擡手擦了一下汗。
“聽說你和顧川陽吵架了”
沈時樂擡眼看他:“你聽誰說的?”
“季子禾坐在台階上看書的時候,看到你們那邊有動靜。”
季子禾看起來置身于外,實際上卻是找到一個最佳的觀影位置,觀看着操場裡的每個角落。
但是,沈時樂敢保證季子禾的原話肯定不會是說他們在吵架。這必然是經過蔣然藝術加工後的結果。
“沒吵。”沈時樂推開教室的後門,走進去。
“是沒有矛盾還是沒吵起來?”
蔣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事情的關鍵。
沈時樂沒有搭話,蔣然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屬于第二種情況。
“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們八字不合了。”
閻王後門窗戶探出了半個腦袋,蔣然沒敢再說話,扭過了頭。
這一個星期,沈時樂和顧川陽幾乎就是零交流。無論是白天在學校,還是中午在宿舍,或是晚上在家,兩個人都誰也不說一句話。
三中唯一人性的地方,就是硬性要求老師不許占副課和自習。沈時樂自習效率很高,晚上回家之後就隻會看兩眼錯題或背幾十個單詞。
過了零點就睡覺。
顧川陽不一樣,經常是晚上一兩點,還在書房裡學習。沈時樂到現在還都不知道對方晚上是學習到了幾點。
兩個人休息時間交錯開來,更減少了不必要的交流。
甚至是天天忍受早晨六點的鬧鐘吱哇亂叫,沈時樂也一句話不提。
本來在第一次被鬧鐘吵起來時,他就想跟顧川陽說這個問題。沒想到忘了。
再後來,沈時樂就不想說了。
懶得說。
也不想說。
規定的是每個星期一列一列的平移換座。
換了座位之後,就為他倆的互不幹擾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兩個人分别坐在最後一排的最左邊和最右邊,誰也看不到誰。
但是總有人會把他們的名字放到一起。
娘娘從這周剛判完的周考卷中拿出兩張答題卡,把剩下的交給了課代表。
課代表熟門熟路的把這一堆答題卡分給了周圍的同學,然後一起站起來發答題卡。
蔣然就是這群倒黴的同學中的一個。
“救命啊,我不想再在他身後坐了。能不能趕緊讓閻王換個座位。”
“這次的周考咱們先看閱讀……”
”……這次作文題目依舊是難以精準抓住第一立意的。在這裡,我重點批評一位同學。”
三中的周考都是老師們自主出題,這次有一個20分的作文題。并不是讓你在十幾小時之内寫一篇800字的作文,而是寫出一個題目、立意、選用素材和主體框架。
“沈時樂。”
沈時樂手裡正寫着“cos(36°+x)cos(54°-x)-sin(36°+x)sin(54°-x)=cos90°”,停下了筆,站了起來。
“整整二十分,你一個字都沒有答。是想怎麼的?空下來給你的數學題做草稿紙?”
“沒做完。”
娘娘沒什麼好氣:“你上次沒做完,這次還沒做完。就算你時間真的着急,你至少能寫兩個字吧?你總能編個題目上去吧?”
“……”
上次是古詩默寫,他懶得寫。但這次是真沒趕上。
中途被競賽老師叫走,回來就隻剩半個小時了。
“還有一位同學,叫,顧川陽。坐在哪?”李老師念着答題卡上的名字。
顧川陽舉起了手。
沈時樂經常挨娘娘批評,這在同學們眼中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大家沒有想到,這裡還有顧川陽的事。
正當大家以為顧川陽和沈時樂一樣是一位空下語文答題卡的勇士時,娘娘把顧川陽的答題卡投到了多媒體上。
屏幕上顯現出了整齊一律而不呆闆拘謹的楷書,像印刷體一般整齊美觀。
蔣然看着顧川陽的字,驚歎不已:“這他媽是吃打印機長大的吧?”
馮疏寒提醒蔣然:“你再看看分數。”
不知道是教室裡哪個角落最先爆發。
“我去,20!”
“這麼牛X。”
“他寫這幾個事例我都沒聽過。”
“我艹,這原來又是個大佬?”
娘娘用手敲了敲講台:“驚訝可以,罵髒話就過分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