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回頭看了眼自己屋裡的課表,晚上有實訓課,從七點到九點半,周一周三周五,真閑,江霁在心裡罵完,穿好衣服往食堂側門跑去,急匆匆拿了點吃的又往教室趕。
還沒到操場,江霁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趁着課前兩分鐘跑過去打招呼。
猛地被拍了拍肩膀,程子恒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到了經過一番‘洗禮’的江霁。
“哥,你被人打了嗎?”
程子恒誠摯的眼神看向江霁泛着淤青的手臂問道。
江霁看向胳膊側邊,确實有淤青,幾天前在烈焰留下來的,隻是看着瘆人,要不是程子恒問這一嘴,他都不一定發現,也不是特别疼。
江霁還想說什麼,訓練官已經來了,大家迅速調整好隊形。
“都看課表了吧,實彈訓練,我是你們這節課的教官宋可,以後這節課要提前五分鐘去換作訓服,拿上模拟槍支,前三節課不進行實彈射擊,需要掌握一些必備的技巧,給你們五分鐘準備時間,五分鐘後到這裡集合。”
宋可一說完,衆人便跑向存放訓練器材的地方。
江霁和衆人換好裝備,拿好槍,根據交管的提示扣動扳機,朝着面前的靶子瞄準。
子彈射出的那一刻,江霁坐實了自己的猜想,帶着震驚看着自己手裡這把真槍,重量不一緻。
宋可聽到聲音第一時間搶過江霁手裡的槍械,打量了他一番,才讓他去重新拿槍。
江霁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不是自己拿錯了槍,從器械室裡拿出來的時候還是模拟槍,到了操場上,中間隻有一次整理衣服的時候槍離了手,是身邊人幹的。
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幹這事,絕對身手不凡,但更讓江霁想不通的事,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暫且隻得壓下心中的疑惑,專心訓練,畢竟好久沒有摸這玩意兒了,要盡快找回感覺。
在C6正對着操場的主樓三樓,拿着望遠鏡的人正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麼。
‘‘這小子絕對練過!’’何亦安把望遠鏡遞給身邊的人說道。
旁邊的人凝神看了有一分鐘,眉頭皺了起來道:“不對呀,他這拿槍的姿勢,包括其他一系列動作,好像...渝哥親手教出來的一樣。”
刀子把望遠鏡遞給一臉疑惑的顧渝道。
顧渝不信邪地接過望遠鏡,自己心中也吓了一跳,不僅是整體的一舉一動,還有細節,不是神似,而是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這個詞跳進腦海裡,顧渝忽然覺得,江霁身上一定藏着秘密,并且和他有關。
“不是我說顧渝,你是不是之前就跟他接觸過,聽刀子說你倆招式都一樣,這人該不會是你老爸弄來的替代品吧!”何亦安說完,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把嘴閉緊不再言語。
“刀子。”
“诶。”站在顧渝旁邊的刀子忙回應道。
“查江霁的身份,不,從他的祖宗十八輩查起,不要漏過任何信息。還有,找人盯着他,有什麼舉動立馬彙報給我。”
“是。”刀子說完趁着這個機會趕忙離開了三樓陽台,此地陰嗖嗖的,冷的慌。
等刀子離開,顧渝黑着臉轉身進屋處理事情,何亦安見此情況也跟着進了顧渝的辦公室,不為别的,桌子上放着上好的茶點和泡好的普洱,常言道,生活想要過得去,嘴裡必須含點蜜,這甜甜的茶點甚得他心。
“全都給你了,拿去你自己屋吃。”顧渝說完又想到了什麼,道:“給我留兩塊。”
“你什麼時候吃這玩意兒了,以前顧嬸寄過來的都進了我肚子!”程子恒嘴上說着,還是把邁出去的一隻腳收了回來,把每個口味給顧渝挑出來兩塊,用油紙包好,才腳底抹了油般說了句“放桌子上了。”抱着點心回了自己屋。
晚上七點,江霁已經提前到達了室内訓練場,專門給顧渝這大爺做的隔間,各種訓練器材齊全。
江霁來過這裡,上輩子他們在這裡,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訓練,就因為顧渝說過,不對自己狠就是對敵人的仁慈,才百煉成鋼,有了過硬的實力,那麼多次死裡逃生,槍林彈雨,刀光火影的畫面,宛如昨日。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是一種極度提心吊膽的情況,刀刃懸在頭上,但江霁就是懷念,就像懷念寒夜裡的一捧熾熱,無可替代地,成了他遙不可及的思念,思念那一段時光,有顧渝陪在身邊的日子,思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