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那些資料,還有徐逸宸拿來威脅他們的事情,都是你們提供的咯?”
“嗯哼。”
封尋月震驚,心說這得給多少錢啊,也坐到沙發上,“那你們也太神通廣大了……話說這個蠍子是什麼?”
“公司的logo。”馮諾伊拿回工牌,“志留家政公司。”
志留家政公司?
聽起來像提供月嫂紅娘保潔服務的地方。
她繼續問:“你們現在幹的事跟家政也不沾邊啊,公司還有其他業務嗎?”
馮諾伊把工牌甩得飛起,“有,多了去了。感興趣自己想辦法進内網消費,我們主動分享算違規。我還有個同事就是,前天剛被扣了倆月的工資。”
封尋月若有所思,“這樣啊……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公司有承辦什麼遊戲業務嗎?”
“遊戲?”馮諾伊皺眉,“沒聽說啊。老孫,你聽說過嗎?”
管家老頭搖頭。
“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就是前兩天我去一個VR體驗館,裡面一台機器上,也有這樣一個蠍子标志。”她指着工牌解釋道。
“噢,那應該是公司生産部接的代加工,這種業務常有,就是貴。”
“我知道了!”封尋月用力點頭,顯然沒打算全信,等出去之後再調查一番好了,要是能找到傳說中的“内網”,那最好不過。
語畢,馮諾伊不再主動和她說話,開始把玩手機。她也不自讨沒趣,坐了一會兒便站起來到老闆椅旁邊,看着那一牆屏幕裡焦頭爛額的一群人。
房間的門最終還是沒被砸開,不過賈添那貨竟然搬了個椅子守在門口,就等着她出來,真是蠢死了……不過好在沒砸,要不現在地下室要亂成一鍋粥了。
其餘大部分人都是一副頹廢的樣子,各自散開,躺的躺歇的歇。唯有時蓦和高家豪還坐在長桌邊,認真研究檔案袋裡的線索。
她不由得歎氣:“拜托,把我關這兒他們這群笨蛋一輩子也破不了案了。”
馮諾伊擡頭嘿嘿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我也覺得是。但放你出去沒門兒。”
“…………”
“你在這裡推理也是一樣。”一個人突然從房間外面進來,封尋月轉身,變發現此人相貌平平,極其普通,跟這兩位完全不像在同一種畫風裡。
“你是徐逸宸?”
“嗯。”
竟然這麼容易就見到小boss了,封尋月脫口而出:“你搞這個花了多少錢?”
徐逸宸:“……無可奉告。”
馮諾伊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可是商業機密。”她從一旁支起個折疊桌子,又拉過來兩把椅子,“既然甲方發話了,來吧小封同學,請開始你的推理。”
“我又不是乙方。”封尋月被按着肩膀坐到椅子上,“我隻是一個路過的無辜群衆。”
“你管這叫無辜?”馮諾伊指着監控,“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現在應該坐着互相猜忌互相隐瞞,多虧了你,現在成什麼樣了?”
“這誰能想到……好啦,我知道了。”她搓搓臉,“按照你們原本的計劃也沒用,所有人都在誤區裡團團轉,到現在了他們都沒一個人意識到真正的小偷是王西華。”
“哦?”徐逸宸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封尋月單手托腮,爛泥一樣趴在桌子上,“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除了他,還有誰有機會無數次出入實驗室卻不被懷疑,最終又能被保下呢。”
徐逸宸沉默了。他還是前兩天委托志留家政公司調查後才知道這個真相。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偷那些材料嗎?”
“制毒吧。”封尋月坐直,“我也是剛猜的,不知道對不對。因為這個猜測和檔案袋裡的東西沒關系,主要歸功于别墅的布置。那本《圖解煉金術》應該是你們留下的線索吧?煉金煉金,王西華不可能煉出真金來,那能煉出的價值堪比真金的東西,就隻有——”
“沒錯。”徐逸宸自嘲地笑了笑,“我當初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
“所以你想揪出的人到底幹了什麼?多大的罪過讓你記到現在,還整這麼一出,不會是當王西華的幫兇吧?”
徐逸宸搖頭,面色冷下來,“你知道麼,如果不是你,繼味覺消失之後,我給他們的下一個禮物就是止不住的嘔吐,接着是腹瀉,最後是脫發,四肢麻木……”
封尋月看着他還算茂密的頭發,“跑一次一千五百米也會脫發嗎?”
他翻了個白眼,“什麼呀!跟那沒關系。”
“看你活得好好的開個玩笑。”笑完,封尋月也嚴肅起來,“你是說有人用實驗室裡的東西給你下毒?”
“是,而且當年,我是铊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