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的老燈随着門框的振動幅度撲閃撲閃,比空氣重不了多少的灰塵在每一次振動中上下浮動,門框夾縫裡的碎木屑更是噴射樣撲入空氣。
秦白抹去鼻尖的木屑,狼系那兇狠的眼盯着那顫動不止的木門,手臂後拉,硬如鐵貼的拳頭砸向木門。
指骨在即近貼向木門那一刻調轉方向,連着門框的那一側牆壁轟然咋出一個大洞。
磚塊連着漆一起掉落,随之傳來的是阮風的怒吼聲:“大爺的,哪個傻逼幹的!”
秦白砸牆的動作還沒有停止,阮風也不是忍耐的主,兩個拳頭沒有任何預兆的相撞,阮風害怕飛濺的磚塊會誤傷懷裡的人,一個小跳飛躍到教室的另一邊。
而牆壁外的秦白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穿過不規則的洞口,牢牢的鎖定在隻露出一隻雪白胳膊的沙莫身上。
“又是你!看來上一次的架還沒有打完。”
阮風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眼神停留的地方,不管還光溜的上半身,仔細将衣服對着沙莫的胳膊重新掖了一遍,确保沒有一塊皮肉露出來。
“莫莫,我上次不是故意咬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白完全沒有理會阮風,不但很聰明的把上次的鍋全攬到自己身上,還放低了态度,宣誓了自己與沙莫的關系。
阮風再傻也看出來不對,秦白的名号他是聽過的,一個人類怎麼可能和狼人扯上關系,還是差點殺了自己的狼人。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該死的狼人嘗過一次沙莫的血就忘不掉了,開始饞上自己的食物了!!
什麼莫莫,叫的這麼惡心,給食物起名字也就這些蠢笨的狼人幹的出來。
阮風忿忿的想,心裡卻将那兩個字反複咀嚼了幾遍。
“還怪好聽的,自己都沒有叫過臭人類這個名字,狼狗憑什麼叫。”
阮風很是不服,但他不說,他可不會幹這麼掉價的事,隻有低吸血鬼一等的狼人才會。
嘴上不說,阮風看向沙莫的眼神還是幽怨了幾分,連回怼秦白的話也多了幾分不甘:“你看臭人類理你嗎,少擱這自作多情了,我和臭人類還有事情沒做,你不想死就趕緊滾。”
秦白又走進一步,像個貼心的小媳婦撿起沙莫随意脫下的衣服,聽到貶低心愛之人的話,憤慨的打抱不平道:“莫莫最香了,你聞聞自己身上那股腐朽的老人味,别把我家莫莫熏臭了。”
這句話确實直戳沙莫心窩,吸血鬼身上多少有股死人的腐朽味,沒有由來,可這個形容是最準确的。
阮風身上的這股味其實不重,在性//愛的時候聞到,沙莫會莫名興奮,這很詭異的戳中了他的癖好,但平日裡聞見還是略微不喜的。
沙莫隻露出一雙眼睛,但阮風依舊捕捉到了對方眼神的閃躲,向來自傲的阮風為了掩蓋内心那點羞惱,懷裡抱着人,身法也毫不遜色的向秦白襲去。
桌椅破碎的散落在地上,滿天的粉塵彌漫在空氣中,随着一拳一腳揚起又落下。
重物掉落、拳肉相砸的聲音中,一串不明顯的咳嗽聲響起,本毫不退讓的兩人各立一邊,停下動作,眼神都是殺瘋後的紅色,死死的盯着對方。
臭人類這三個字阮風是念不出口了,唯恐被秦白鑽了空子說自己臭,阮風不大熟練的喊着沙莫的名字,“沙莫,這裡灰大,我們去醫務室接着幹。”
“幹你爹!沒看到莫莫都在咳嗽嗎,實在忍不住,你挖個洞,臭吊自己鑽進去爽爽不行?”
沙莫這幾聲咳嗽暴露的虛弱已經讓秦白心疼的不行,一個人類再怎麼強大,在吸血鬼的學校肯定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