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豎放在唇中，玄打斷了沙莫的反駁，疑惑又不解的反問道：“所以你想要怎麼辦呢？”

“小狗要找一個主人。”

沙莫琥珀色溫和的瞳色被攪的混濁不堪，豔麗的臉逐漸變得模糊又慢慢具象。

瞳膜褪色般晦暗，浮着一層淺薄的灰塵。看到玄滿意的點頭，沙莫依舊眉眼彎彎，眼底卻不見一絲清亮。

“玄會成為一個好的主人嗎？”

酒窩随着嘴角的上揚點綴在面頰兩側，沙莫目不轉睛的盯着因為突然的反問而一陣恍惚的玄。

紅鞋底的闆鞋在石磚砌成的敲脆響，這是橡膠硬化的聲音，是貧窮的聲音，但對沙莫來說，這是進攻的号角。

玄的眉頭聚攏後又放松，根骨分明的手握拳抵在下唇，低啞的笑聲漸漸失控變調。

笑聲在空蕩的莊園回蕩，久久無法平靜，玄依舊站在原地，唯有眼尾的濕潤看的出剛剛波動的起伏。

聞到了同類的味道，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玄依舊可以确定，面前這個人在挑戰自己。

“你的目的。”

玄收斂了鄙夷不屑的神色，單薄的眼皮撐不住濃密的睫毛，正沒精打采的垂着，而眼底的瘋狂突兀的照亮了深藍色的眸子。

“錢與愛，夠嗎？”

被發現了，沙莫也不打算裝下去，況且對付這種心思缜密的怪物，适當的露出馬腳和坦白是最合适的。

“無所謂。”

在凱斯特家族的範圍裡，一個野心蓬勃的人類掀不起什麼大浪，玄根本不在乎對方的目的。

幾十年來，成千上萬的人又或是吸血鬼為了野心而來，卻也再也離不開。

玄甚至期待面前這個人類能掀起什麼大浪，讓這死水一樣的日子沸騰起來。

“走吧，狗崽子。”

站在台階上的玄轉身，凜冽的目光掃過花園裡的人。

沙莫沒有像之前一樣搖擺不定的反駁對方的稱呼，收起面上的青澀和懵懂，沉默的回望對方的注視。

真正的上位者從來都不會逞口頭之快，而是用行動……

沙莫端詳着卧室的大緻布局，旁若無人的開始脫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T恤。

剩下的那條松垮的牛仔褲半挂在腰間，脊背的凹陷一路蜿蜒至褲腰下，而前頭凸起的恥骨頂着牛仔褲，稱着平坦的小腹更為窄。

精瘦的腰，雪白的皮膚以及兩抹紅豔，像是雪白的宣紙上的兩點紅墨，惹人遐想。

“很美。”玄的長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毫不吝啬的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