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狗牌嗎,專屬于小狗的吊牌?”
背影挺闊,頭肩的完美比例配上被西裝包裹的長腿,一八幾的身高在視覺上也直逼近190。
此時修長的指骨上挂着一條細細的鍊子,拇指大的銀制十字挂墜順着細鍊子而搖晃,在空中悠悠的旋出一道弧線,像是八音盒裡優雅的紳士,不緊不慢的在月光下漫舞。
細鍊的做工很廉價,繞在指骨上的觸感讓玄皺起了眉頭,甚至開始自我懷疑,面對這麼一個從頭到腳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男人,自己是否有必要耗費心神去逗弄。
沙莫驚喜轉身,看見來人,好不容易有點血色的臉又漸漸蒼白。
“害怕為什麼不離開?”
玄前傾身子,狹長的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眼裡是不耐煩與探究的拉扯。
沙莫伸手去夠,指尖還沒有碰到挂墜,挂墜就被對方收了回去,知道是等着自己回答,沙莫毫不掩飾的說道:“這裡錢多,我需要很多的錢。”
“我可以幫你。”
玄将那根廉價的吊墜抛了回去,清心寡欲的單眼皮憐惜的望着面前的人,月光溫暖的光暈像是一圈聖光圍繞着這個吸血鬼,仁慈與悲憫這一刻具象化。
細鍊穩穩的砸在懷裡,沙莫被喜悅和感動沖昏了頭腦,驚喜又警惕的看向對方:“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不需要,你需要這份錢,而我恰好有而已,你說對嗎,小狗。”
最後兩個字喊的很輕又很模糊,如同在口中婉轉的很多次才吐露出來,冰冷中帶着濕潤的潮意,包裹着沙莫喘不上氣。
“我不是小狗。”
沙莫反駁着,心底卻莫名升起了一股心虛,明明對方如此的為自己考慮,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被說一句小狗又怎麼了?本來堅定的心又搖擺了起來。
“小狗很可愛呢。”
玄的一句話,讓沙莫忘記自己确确實實是獨立個體的事實,他開始懷疑對方語句裡小狗到底指的是什麼,會是自己嗎?
心裡竟隐隐升起了期盼,沙莫羞怯的垂下眼睛,又故作堅強的直視着對方,怯怯的點着頭,算是對上面那句話的回應。
“隻要乖,什麼都會有的,是吧?”
玄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面前,淡粉的唇微微揚起弧度,深如沼澤不透光的瞳孔此時潋滟如水波,裝滿了自己的影子,沙莫癡迷的忘了回話,自覺的追随着那道偏愛的目光點起腳尖。
【手段很精彩,就是拙劣了一點。】
沙莫犀利的評判着玄的套路,煞是悠閑的開始預測對方的下一步棋。
【沒有主人的小狗是會被别人欺負的】
"沒有主人的小狗是會被别人欺負的,會被可怕的吸血鬼吸幹血,會被巨額的債務壓的喘不過氣,會被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親埋怨..."
壓低過後的聲線如迷夢中夢魇的呢喃,噬人心魄。
玄的目光流連過獵物柔和的眼型、豐潤的唇、狼狽的T恤,再是慢慢後退抽離,引誘着思維混沌的獵物進入自己的圈套。
“我不要,我不想要...”沙莫焦急的厲聲反駁。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