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被暴打了一頓。
“影分身之術。”
趁鳴人拖住再不斬的間隙,我強忍着傷痛,咬緊牙關,勉強撐起身體。
“佐助!”
鳴人的聲音從混亂中傳來,我循聲望去,伸手接住了對方扔過來的閉合狀态風魔手裡劍。金屬接觸皮膚的瞬間,手下傳來不屬于死物的查克拉波動。
——哈,有意思,确實是隻有擅長暗器的我和會影分身的鳴人才能做到的配合。
“風魔手裡劍·影風車。”誘導對方将注意力放在這明面的武器上,我将風魔手裡劍擲了出去。
風魔手裡劍向再不斬的水分身飛去。就在即将靠近目标之際,它突然急轉彎繞過水分身,直指真正的目标——以水牢之術禁锢着卡卡西的再不斬本體。
再不斬陰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輕蔑,穩穩地控制住了風魔手裡劍的中心孔,直截斷了其運動軌迹。
就是現在。
隐藏在死角的第二枚風魔手裡劍破空而去,借着第一枚手裡劍吸引注意力的掩護,朝着再不斬的下盤飛去。
不愧為經驗豐富的上忍,他眼中閃過短暫的驚訝,但依舊不以為然,雙腿發力,輕松起跳,試圖躲過第二枚風魔手裡劍。
我微微勾起嘴角。
再不斬的雙手,一隻施展水牢之術,另一隻手被風魔手裡劍占據,再加上第二枚風魔手裡劍被我精心設計的低空飛行軌迹,雖然對方仍有可能用手上的風魔手裡劍阻擋,但跳躍會是本能下的第一選擇。
而滞空狀态下是很難做出靈活反應的。
第二枚風魔手裡劍——或者更準确地說,是變成風魔手裡劍的鳴人——解除了變身術。一團白煙散去,橘色的身影顯現,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将苦無丢向再不斬。
水牢終于破碎,化作無數水滴落在水面上。
渾身濕透的卡卡西擡手用手背護甲擋住了揮向鳴人的斬首大刀。
銀色的發絲濕漉漉地垂在男人臉側,水珠順着面罩滑落,勾勒出面部輪廓淩厲的線條。蹙起的眉下,那隻深邃的黑眸與猩紅的寫輪眼形成鮮明對比,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冷靜與狠厲,因沾濕而略顯狼狽的姿态散發着蓄勢待發的殺意。
兩名上忍的身影在霧氣中時隐時現,結印的速度快到難以用眼睛完全捕捉。不僅是忍術,卡卡西分毫不差地複原了再不斬所有的行為和語言。
這就是上忍之間的戰鬥。
我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可能有用的細節。
卡卡西表現得就好像已經完全讀懂了再不斬,總是能先一步預判其行動。但據我所知,寫輪眼并不能讀心或是預知未來。
那恐怕是卡卡西個人的分析觀察能力,借對方對寫輪眼的情報空白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對手誤以為自己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種心理戰術比忍術更有效,直接瓦解了敵人的戰意。
然而,就在卡卡西即将給予再不斬最後一擊時,幾枚冰涼的千本精準地刺入再不斬的頸部。
出手的是自稱霧隐暗殺部隊的面具少年,年齡看起來與我們相仿,卻散發着遠超同齡人的冷靜與殺意。
卡卡西似乎對暗殺部隊之類的很了解,簡單地核查頸動脈脈搏後,沒有任何糾纏地放任對方回收了再不斬屍體。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比你還小卻比我還強的家夥存在。”
說話時,銀發上忍側身而立,朝向我們這邊恰好是寫輪眼。他口中的存在不是一個抽象的可能,而是确切的什麼人。
該死。
無法控制地,我想起爛熟于心的那個人的事迹。
——八歲開啟寫輪眼,十歲晉升中忍,十一歲進入暗部,十三歲成為暗部隊長……同年,屠盡宇智波一族。
我不自覺地咬緊牙關,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鼬在僅比我現在大一歲時,就獲得了足以全滅宇智波精英的力量。
“這算是什麼啊!”
鳴人跪在潮濕的地面,一拳一拳砸向地面,地面傳來的震顫仿佛與我胸腔内的跳動發生了共振。
不甘,屈辱,憤怒……
29.
卡卡西癱了,據他自己說是過度使用了寫輪眼,一周内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