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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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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而對周徵說:“武安侯,我知你一向對陛下忠心耿耿,但這終究是陛下與我夫君之間的事,昭兒她還是個孩子,況且,她已入宮為妃,與你一樣,也是陛下的人……”

不等周徵接話,雲昭昭就打斷了她:“娘!你别說了,你以為今天你替我去受審,明天他就能放過我嗎?”

她接着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對周徵說:“周徵,就算你對我娘用盡刑罰,關于純容華的死,你也絕對套不出一句你想知道的話……因為,這本就與我娘無關。”

“那貴妃娘娘有何見解?”周徵不疾不徐道。

“這個嘛……可否借一步說話?”

“審訊室現在是空着的。”

周徵說着側身讓開一條路,示意雲昭昭跟上。

“昭兒!”柳氏擔心急了,生怕女兒置身險境。

雲昭昭向她投以一個安慰的眼神,轉身跟着周徵穿過一道道鐵門,出了诏獄牢房,到達了進來時她看見的那個亮着燈的房間。

審訊室很大,進門正對的那面牆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刑具,有的在曆史書中已是臭名昭著,有的觀其形貌,雲昭昭依稀記得自己臣在一些野史中聽到過,還有的,她甚至聞所未聞。

這些刑具大都以銅鐵制成,鋒利逼人,每一件都在燭光下閃耀着幽幽寒光,仿佛在向雲昭昭訴說着自己背後那令人心驚膽寒的用途。

不過最駭人矚目的還當屬右邊那面牆上那塊巨大的,像是唐卡一樣的挂幅,上面用墨筆混合着朱砂書寫着錦衣衛的規則。因年份久遠,挂幅的材質已呈現出淡淡的黃褐色。

若不是雲昭昭看過原書,誰會想到這樣一張挂幅,竟是用受刑犯人身上剝下的一整塊人皮制成的呢?

房間的刑椅與地面上還殘留着未清理的血迹,雲昭昭從進入诏獄後,就沒見到汀雪的身影,看到這血迹,她很難不懷疑,汀雪已經兇多吉少了。

周徵進屋,随手取出幾片紗布擦了一下額頭傷口上的血迹,随後很自然地坐在刑椅旁邊審訊的座位上,面無表情道:“說吧。”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兒,混合着地底下的泥土腥氣,不斷地挑撥着雲昭昭的神經。

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原書中後來原身在這裡的遭遇讓她的身體本能地反抗,她低垂着眉眼,在周徵面前強行忍住幾欲作嘔的沖動,說道:

“我想同你做個交易。”

“就憑你?”周徵揚了揚眉,不置可否,轉而很平靜地問,“罷了,什麼交易?”

雲昭昭仿佛從他幽深的眼眸中看見了對自己的不屑一顧,她按捺住心中不忿,也盡可能平靜地說:“剛才在牢房裡,為救我娘,一時情急,我說了謊。現在隻有你我二人,如果我說,純容華的死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嗎?”

周徵:“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總之雲夫人已在太後面前應下了此事。”

“也不是我娘做的!”雲昭昭說,“我說想和你做交易,就是我助你查清此事真相和幕後主使,但你必須答應我,事後要将我娘放了,并且在這期間不得為難她。”

周徵靜靜地聽她說出這個看似荒謬的交易。不知為何,看着面前一身錦衣衛制服的雲昭昭這幅紅着臉替自己辯白的神情,他的心裡湧現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那麼倔強,不肯輕易低頭,拼了命地也要證明自己……

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半大的孩子,連說話都帶着稚氣,小小的身體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顯得格外孱弱,卻不怕死般地抱着來來往往錦衣衛的大腿,用盡全力地大喊着:“我不是賣國賊的孩子!我不是!我是好孩子!我爹我娘也是好人!求你們别殺我爹和我娘!”

一個人不理他,他就換一個,他總覺隻要他一個一個地解釋,這麼多人,總有一個會相信他。

但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将一個孩子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天網恢恢,鐵證昭昭,陛下已下令要将武安侯周嵘一脈斬首抄家,是昭文皇後心善,挂念與武安侯夫人曾經的金蘭之誼,這才讓其獨子得以苟活世間。

甚至所有人都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個孩子将來長大後,想到父母的慘死,也許不僅不會感念帝後對自己的寬恕,反而還可能變本加厲地報複大周朝。

……

見周徵坐在那裡半晌沒有回答,雲昭昭氣呼呼地說道:“喂,你不相信我說的?”

她的聲音将周徵瞬間拉回了現實,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額頭的傷口雖不再流血,但還是撕裂般的疼。

其實從宴會那晚,他就已經知道了純容華真正的死因,是死于見雪塵,與當時郭院判之死幾乎一模一樣,是如今尚在暗處的那撥人的手筆,自然不可能是雲昭昭做的。

周徵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地反問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是,若按你說的那樣,我同意與你做這個交易,但你一個深宮裡手無寸鐵的女子,既能讓自己被無端地陷害,又看管不好自己的下人,你為何覺得我需要倚仗你才能找到真相?”

雲昭昭:“你……”

“況且,我信不信根本就不重要,我要做的隻是給陛下,給太後一個交代。不管是誰,隻要是陛下認為殺得對的人,那便夠了。”

雲昭昭瞬間啞口無言。

她對周徵的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可細想之下,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正在她躊躇着措辭之時,外面一名守門的錦衣衛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侯爺,侯爺,屬下有要事禀報,剛才有名穿着咱們衛裡制服的男人突然從獄中沖出來,還打傷了好幾個兄弟。”

周徵知道他說的是剛才逃走的薛煉,便問:“他人呢?”

“跑,跑了。”那人灰溜溜地答道。

“知道了,你就是來禀報這個的?”周徵已經十分不耐煩。

“不不不,小的隻是,隻是想到了這茬,順便提一下。”他害怕得結結巴巴道,“小的想禀、禀告侯爺的是……是陛下,陛下他突然來了,現在正在外面等着侯爺!”

“什麼?!”周徵蓦地看向雲昭昭,随後應道,“知道了,我這就出去。”

他說着放下沾血的紗布,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雲昭昭:“你在這裡先躲着一下,我沒回來前,千萬别出這扇門。”說完他便匆匆地離開了。

雲昭昭:“……”

趙昶來了?

他這個時候不摟着自己的美人睡覺,跑到诏獄裡來幹什麼?

雲昭昭站在屋子側邊的陰影裡,不安地思索着。她想了半天,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趙昶是為了柳氏而來的。

沒過多久,她便聽見外間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接着是趙昶與周徵交談的聲音,兩人邊走邊還讨論着今日内閣議會時裴晧和雲琛同時告假之事。

裴晧告假自然是因為純容華之死,白發人送黑發人,心中難免傷悲,而雲琛的告假,在趙昶眼中就純粹是做賊心虛了

說話的聲音漸漸地遠了,雲昭昭知道趙昶與周徵應該是往牢房裡走了。如此看來,趙昶應該就是沖着柳氏而來的,隻是不知他這一來,會對柳氏如何。

就憑着原書裡趙昶對雲家的恨意,他既有可能當場讓周徵對柳氏進行嚴刑逼供。雲昭昭越想就越感害怕,心也跟着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可如此情形之下,她實在想不到什麼破解之法,她就像周徵說的那樣,手無寸鐵,如果貿然出去,除了送死改變不了任何,隻能在這裡巴巴地幹等着。

而等待的時間越長,就意味着柳氏越危險。

诏獄的審訊室裡放着計時的沙漏,那本是在刑審時為了逼供犯人所用的,但現下,她聽着這靜室中流沙緩緩滑落的聲音,隻覺得那沙沙的響聲仿佛是行刑的劊子手用手中的刀,一片一片劃過皮膚,将自己淩遲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的走道裡終于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那聲音雜亂無章,似是在訴說着來人的憤怒。

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就在将近門外岔路口的時候,沒有拐彎往上,反而像是直直地朝着這間審訊室的方向來了。

雲昭昭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她左顧右盼,尋思這間偌大的屋子裡,除了刑具、刑椅與行刑台,連個大一點的櫃子什麼的都沒有,根本無處躲藏。

然而,沒有給她更多的準備時間,下一秒,她就瞥見身披暗金龍紋玄色鬥篷的趙昶風風火火地朝着這邊走過來了。

情急之下,她隻好又在心裡将周徵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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