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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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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昭心道不妙,周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明明她的計劃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了,真是該死。

她看向旁邊的薛煉,對方似乎也不似剛才那般鎮定。

隻有江百戶還蒙在鼓裡,他笑着沖周徵解釋道:“侯爺,聽說燕鎮撫在昭陽殿找到了什麼線索,要當場審訊犯人,這不,他特派了兩個兄弟前來押送犯人過去。”

周徵看了他一眼,沉聲質問:“诏獄裡自有審訊室,什麼時候還要押送到别處去審了?有這個規矩嗎?!”

他的語氣甚是平靜,卻帶着無形的威壓,江百戶吓得後背冷汗岑岑的。

“侯爺,可、可這是燕鎮撫要求的啊……”

周徵說:“我問的是錦衣衛裡有這條規矩嗎?你可聽見燕二親口要你放人了?”

江百戶始終覺得自己也隻是按上級要求辦事,隻得小聲嘟囔道:“小的……小的也是聽這倆人轉述的……他們帶來了鎮撫的腰牌……”

周徵聞言,目光投向攙扶着柳氏的二人,最終落在靠牆一側攙着柳氏的雲昭昭身上,瞳孔驟然一縮。

“是你!”

就在這時,薛煉蓦地拔出腰間佩刀,整個人與出鞘的利刃合二為一,化作一道藍灰色的閃電,帶着勁風,拼盡了全力向周徵刺去。

“侯爺!”江百戶這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拔出繡春刀,撲向周徵所站的位置,想要攔住薛煉的攻擊。

然而薛煉側身一閃,便躲過了江百戶的攻勢,他飛身踩在牢房的鐵栅欄上借此發力,迎着江百戶就是一劈,刀光閃動間,隻聽“啪”的一聲響,江百戶手中的刀應聲而落,緊接着薛煉手肘一擡,結結實實地撞在江百戶的胸口處,震得他後退了幾步,躬身捂住胸口,發出痛苦的悶哼,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

薛煉見狀,瞅準時機,朝着江百戶毫不留情地一刀刺去。眼看刀尖就要刺穿江百戶的動脈,周徵擡手扔出三枚飛镖,将薛煉的刀彈開半寸,锃亮的刀鋒略略擦過江百戶的領口而過,吓得他屁滾尿流,趕緊踉跄着又爬了幾米遠。

雲昭昭在一旁護着吓得面如土色的柳氏,看得呆了。她心有餘悸,幸好當初第一次撞見周徵時,他沒對自己使這玩意兒,不然她的小命早就難保了。

薛煉被周徵打岔,失了先機,也不着急,反而重新調整了攻勢,放棄了對已無還手之力的江百戶趕盡殺絕,轉而将注意力放在周徵身上,全力向他刺去。

周徵絲毫不懼,隻拔出腰間繡春刀,擡手一擋,精光迸射間,便抵禦住了薛煉兇猛的攻勢。

“好刀法。”周徵忍不住點評道,“想不到這宮裡,除開錦衣衛,竟還藏着此等高手!隻是,這功法略顯陰毒了些,上不得台面。”

“少廢話,就憑你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也好意思說我上不得台面?”薛煉黑着臉道,說着手中的薄刃像毒蛇信子一樣纏着周徵,再次刺了過去。

他動作利落,出招角度刁鑽,周徵不得不重視,便不再說話,隻全力化解着來勢洶洶的利刃。

突然間,隻見周徵縱身一閃,揮刀向薛煉膝蓋處劈去,局勢頃刻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薛煉不得不擡腿躲過,周徵趁機轉守為攻,連着向薛煉揮刀過去,不片刻就将薛煉逼得不得不退後,離角落僅有幾尺之遙。

見自己落于下風,薛煉一面應付着周徵的攻擊,一面将一個金色的物事抛向雲昭昭,大吼道:“娘娘!快,拿着這個,趁着現在,帶着夫人趕緊離開這裡!”

雲昭昭接下那東西,發現那是屬于燕二的腰牌,顯然薛煉是讓她再一次用這個腰牌忽悠過門口把守的錦衣衛。

“快點!”薛煉勉強躲過周徵一刀,額間幾縷碎發被雪刃切斷,“我會盡力攔住他,你隻要帶着夫人先出去,出去後拿着我的腰牌就能直接出宮,别回昭陽殿!”

“哼!”周徵聞言,立馬将薛煉逼退,轉而向雲昭昭的方向縱身一躍,“我倒想要看看,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地成為雲家的走狗!”

“想得美!昭昭,快走!”薛煉拼盡全力欺身上前,攔住周徵沖雲昭昭吼道。

二人再次纏鬥在一起,眼瞅着薛煉漸漸不敵周徵,揮刀的動作越來越吃力,卻還是用身體拼死抵擋住周徵的迅猛攻勢,雲昭昭知道,薛煉是已經做好了與周徵同歸于盡的覺悟了。

“昭兒,”柳氏面如死灰,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吓得徹底沒了主意,“現在可該怎麼辦,我們,真的要留下他在這裡嗎?”

“夫人!快走!”薛煉又急又氣道,“要來不及了!你們别管我!”

雲昭昭見狀,狠狠捏緊了一下拳頭,大聲說:“不,我不能走!”

是的,她不能走。

薛煉為了替雲家賣命忍辱負重,本來在宮裡就處于随時可能暴露的險境。就是這樣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如今卻要為了自己異想天開的救人主意,不僅面臨着身份暴露的風險,還很有可能将命都搭在這裡。

她不能這樣害了他。

想到這裡,雲昭昭下定了決心,她扶着柳氏坐回草席上,安撫道:“娘,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去送死,您在這裡坐一下,别怕,女兒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昭昭,走啊!”薛煉簡直恨不得替她将柳氏帶走。

可就在他分神的間隙,他的右肩立刻挨了周徵一刀,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薛煉疼得大叫一聲,雙目赤紅,隻能用左手抵擋住周徵再一次的突刺。

“昭昭,我叫你走!走!走啊!!!”薛煉發瘋一樣地怒吼,用僅剩的一點力氣躲着周徵的攻擊。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雲昭昭不僅沒有走,反而不管不顧地沖向自己,在周徵的繡春刀快要朝自己揮下的瞬間,用身體擋在了自己身前。

眼看着周徵手中的利刃,仿佛帶着千鈞之勢要将自己劈成兩半,雲昭昭帶着孤注一擲的決心,對周徵大聲說:“武安侯,中秋夜宴上的事與我娘無關,是我,我是來自首的!”

說完,她咬牙閉上了雙眼。

果然,她所害怕的劇痛并沒有傳來,一切如她所料,周徵手中的繡春刀在自己的額頭上方懸停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周徵疑惑的眼神。

“沒錯,我是來自首的!”雲昭昭迎着周徵微動的眸光,重複了一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周徵出神的這一刹那,隻聽薛煉忽地大吼一聲,将所有内力灌注與手中的刀,拼盡全力要與周徵殊死一搏。

周徵顯然沒料到他到這個時候還留有這樣一手,他愣了一下,躲閃不及,便下意識地攬過面前雲昭昭的腰,側過身将她護在一旁,自己則用右半張臉迎着薛煉這用盡全力的最後一擊。

錦衣衛所用的繡春刀均由産自西域大月氏國的精鋼制成,削鐵如泥。薛煉手中的刀刃落下,正正劈在了周徵戴着的半張秘銀面具上。

隻聽一聲噼啪的金屬斷裂的聲響,火星子四處飛濺,半張面具碎成了兩半,露出被面具遮擋着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像是不知被什麼硬物擲出形成的傷口,在眉毛上方的額頭處腫起了一個大包,青紫的皮膚下滿是淤血,正中心的傷口處本已結了痂,但由于剛才抵擋薛煉攻擊而受了沖擊,傷口破裂,鮮血湧出,混合着長出的新肉,使他原本頂頂英俊的一張臉,看起來既滑稽,又觸目驚心。

薛煉看到周徵這個模樣,動作一滞,也愣住了。

雲昭昭被周徵攔在身側,這時趕緊小聲催促道:“快,你快跑!”

薛煉聞言,知道自己這樣子對上周徵再無勝算,他也不戀戰,隻是看了一眼雲昭昭與柳氏,轉身使出輕功離開,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見薛煉就這樣逃走,周徵立刻像扔掉一隻燙手的山芋般地放開雲昭昭。他眼中隐隐有着怒意在燃燒,似乎在責備她就這樣害自己放走了薛煉。

雲昭昭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隻是說:“宴會的事情,本來與他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我今天就是來自首的。”

周徵直直地盯着她,撇了撇嘴角,嘲諷道:“自首?若是今夜我不會恰好出現在這裡,恐怕雲貴妃就不是來自首的吧?還沒來得及稱贊,貴妃真是足智多謀,這身怕是燕二他們身上的吧。”

被他毫不留情地揭穿,雲昭昭隻好厚着臉皮道:“腳長在我自己身上,侯爺怎麼就知道,救走了母親,我自己不會留在這裡呢?”

周徵面露譏諷,“沒想到貴妃竟對這诏獄如此情有獨鐘。”

果真是不能跟這人多說一句話!

雲昭昭懶得與他多費口舌,隻随口一問:“喂,你怎麼不問我剛才那人是誰?”

“需要問嗎?”周徵眉峰微揚,目光有意無意地瞟過她的腰際,“或者說,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雲昭昭立刻想到了薛煉的牙牌還挂在自己的身上。

她心道不好,立馬手忙腳亂地用手将牌子遮住,揣進懷裡。雖說這樣有些掩耳盜鈴,但她諒周徵也不敢上來再搶。

周徵沒再說話,雲昭昭也不知道他剛才看清沒有,若是就此暴露了薛煉的身份,那她可真要成雲家的頭等罪人了。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柳氏終于坐不住了,她見氣氛明顯緊張,怕雲昭昭就這麼跟周徵對峙下去,便開口道:“昭兒,回去!娘知道你擔心我,但别再管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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