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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被迫給偏執權臣當藥引後 > 第31章 照顧

第31章 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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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城東,将軍府。

東廂房燈火通明,郎中們進進出出,深色頹敗,不約而同歎氣。

三日前北狄兵敗,最後一戰,赫連峥自知無力回天,被俘後破口大罵鎮北侯是胡漢混血的雜種,是英國公府不肯承認的卑賤庶子。

衛栩氣定神閑任由他罵,眉頭都沒皺一下。

見對方遲遲不肯上當,赫連峥裝作咬舌自盡,激得郭恒上前阻止,趁機咬破藏在舌下的蠟丸,吐出一枚毒針。

窮途末路将死之人,當然能帶走一個是一個。

郭恒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毒針刺中,電光火石之間衛栩拽着他閃避到一旁,卻不料赫連峥拼盡全力掙開鐵鍊,發瘋似的沖上來。

衛栩眸中浮起狠戾之色,當機立斷捏碎他的喉嚨。

赫連峥赤紅着眼眸,銜咬嘴裡的第二枚毒針,用盡最後力氣刺入他手背,露出得意笑容,吐出大口黑血。

四下皆驚,郭恒目眦欲裂,嘶吼着撲上來,“侯爺!”

該死的是他啊,鎮北侯為什麼要救自己。

衛栩果斷用匕首劃開手背擠出毒血,容色淡漠:“喚黎志過來。”

他知道針上有毒,卻沒想到此毒刁鑽狠辣,令人痛不欲生、遍體生寒也就罷了,還引起了雙目暫時性失明。

這三天來,黎志給萬春谷去信求助,又調了數張解毒方子,才勉強緩解他的痛楚,卻無法恢複目力。

處理完剩下公務,衛栩這才回到溧陽城,下令不得聲張。

李朝亭悄悄請了涼州最有名的郎中來探病,各個把完脈都是搖頭,束手無策。

終究,隻能等萬春谷那邊回信遞來消息。

被他扣押在将軍府大半日,衛栩早沒了耐心,大馬金刀坐在圈椅上,失去神采琉璃瞳微睐,“讓郭恒去駕車。”

李朝亭知曉他着急回去,勸道:“侯爺不如還是留在我府上養傷吧,末将現在就讓人去接顧娘子過來。”

他家中還有位待産的夫人,留在這裡叨擾人家,成何體統。

且又該如何與徐妙宜解釋他和李朝亭的關系?她素來心思細膩,編多了謊定會察覺。

衛栩起身,“若有公文要批閱,你譯成胡文送來。”

李朝亭清楚他主意已定,隻好引他出了屋子,“郭恒這幾日一直問我,有沒有法子能把眼睛還給侯爺,他說,他不值得侯爺這般相救。”

聞言,衛栩靜默,緊抿薄唇。

“末将清楚,他心裡有愧。”李朝亭道,“侯爺于他而言,有提攜之恩,他卻連累了您。”

衛栩冷冽開口:“你告訴他,想死,可以,等回了洛京再死。”

這點毒而已,能奈他何?

**

深夜,青篷馬車停在宅邸前。

郭恒小心翼翼扶着衛栩下車,遞給他一支紫檀木手杖,衛栩握住蒼松狀的杖首,不疾不徐往前行去,若不仔細瞧,其實看不出什麼異樣。

他早就将這座宅邸的布局熟記于心,雖失去目力,但行走并無障礙。

穿過垂花拱門,小娘子溫柔婉轉,帶着微微埋怨的聲音傳來,“可算回來了。”

徐妙宜自正午聽聞他要回來的消息,為裝作殷勤,她一直在等,結果衛栩遲遲不見人影。

她心想,溧陽城也不大,他從北門到城南,不至于要走上大半日罷?

關九郎跑出去打聽,又說鎮北侯召見斥候營,五爺被留了下來。

原來是去見上峰了,徐妙宜安心做自己的事。

隻是這一等,便到深夜,燭台都快燃盡了,才聽聞外頭有車馬聲。

衛栩柱杖向她行去,淡雅清新的藥香充盈鼻息,他胸腔裡躁動不安數日的心莫名甯靜下來。

他牽起那柔荑,解釋,“有點事,耽擱了。”

徐妙宜并非當真與他置氣,望見他掌着一支紫檀木雕刻、狀如蒼松的手杖,杏眸圓睜,“你……怎麼了?”

“受了點傷,這幾日,眼睛暫時看不見。”衛栩不以為意,“帶我回去罷。”

徐妙宜仔細凝睇,發覺那琉璃眸瞳孔微張,再無往昔凜冽森寒,竟意外的柔和。

未見她有所反應,衛栩垂下眼眸,雖看着她的面容,眸光卻隻剩下空洞。

“怎麼了?”

徐妙宜如夢初醒,他一個斥候營的百夫長,若沒了目力,今後該怎麼在軍中當差呢?

倘若一輩子無法視物,在黑暗中摸索……她不敢想象這樣的光景。

徐妙宜心中生出同情,扶着他步上石階,邁過門檻,焦急地問:“能治好嗎?需要多久呢?”

“能好,不過要等孫叔回信。”衛栩道,“無事,一點小傷而已。”

他說的輕巧,恍若中毒失明之人不是自己。

徐妙宜并未掉以輕心,侍奉衛栩沐浴時,又把他渾身上下都檢查了遍,也幸好沒有發現其他傷口,拿着巾怕輕輕替他擦拭水珠,幫他換上寝衣。

微微紊亂的溫熱吐息拂在胸口處,激起一陣酥癢,衛栩知道她在打量自己,攬過那盈盈一握的腰,迫使她貼近自己。

徐妙宜提醒,“别鬧,衣裳弄濕了。”

淡褐色藥汁染上她的襦裙,一片斑斓。

衛栩道:“你在關心我。”

徐妙宜試着推開他,奈何力氣太小,郎君隻使了一條手臂,就将她禁锢得動彈不得。

她反駁道:“要是郭大哥受傷了,我也會關心的。”

這是實話,衛栩卻挑起唇角,低聲道:“你會深夜與他獨處一室?”

徐妙宜語塞,她當然不會。

郎君笑意更深:“會幫他沐浴?”

“會趁他不注意,檢查他身上有無其他外傷?”

徐妙宜被他問到答不出話,兩靥绯紅,憤憤将巾怕丢到衛栩懷裡,他今夜好奇怪,從前也不覺得他會有這麼多閑話與她聊。

要不是看在他受了傷,眼睛又看不見,她才不會哄着他順着他呢。

衛栩輕輕捧起她的臉,“生氣了?”

徐妙宜卻側過頭,躲開他的吻,“别……你還受着傷,這樣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衛栩說,“隻傷了眼睛,沒傷着别的地方。”

隔着重重衣料也能感受到那炙熱,徐妙宜羞赧得更厲害了,也慶幸他看不見自己此刻容色。

郎君眼眸微垂,耐心等待着。

燭火搖曳,“哔啵”爆出一簇燈花。

終于她踮起腳尖,親了親郎君線條淩厲的下颔,主動牽起他的手,“隻一次,可不可以,且我在上面。”

……

屋外寒風驟起,牆角那叢青竹被風打得搖擺不定,險些摧折。

燭火将兩道交纏相擁的影子投到青紗帳上,郎君高大偉岸,在他上方的那抹身影卻嬌弱纖細。

可其實她已經算高挑的女郎了,隻是因兩人體型實在懸殊,才襯得嬌小。

就着昏暗燭光,徐妙宜垂眸凝睇。

他生了張極其俊美的臉,劍眉星眸,鼻梁英挺,五官輪廓既有胡人的淩厲硬朗,又多一絲中原人的柔和。

衛栩感受到她在走神,啞聲問:“在看什麼?”

“你究竟有多高?”她忍不住好奇。

“約莫九尺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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