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丫鬟們簇擁着新人前往洞房,一路撒花引路,嬉笑打鬧。
待進入内室,丫鬟們點燃喜燭,又将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擺上小案,便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隻留下呂小布與步練師二人。
紅燭搖曳,映得滿室生輝。步練師輕移蓮步,來到梳妝台前坐下,開始取下鳳冠和滿頭珠钗。呂小布站在一旁,隻覺得喉嚨發緊,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夫君不來幫妾身取發钗嗎?“步練師忽然擡眼,嫣然一笑。
呂小布如夢初醒,連忙走上前去:“是為夫疏忽了。“他小心翼翼地為步練師摘下繁複的首飾,動作雖顯生疏,卻格外輕柔。
“夫君可是緊張了?“步練師轉過身來,眼中帶着狡黠的笑意。
呂小布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夫人說笑了,我呂布何時緊張過?“
步練師巧笑倩兮:“既然不緊張,為何方才手都在顫抖?“
呂小布一時語塞,讪笑道:“被夫人看出來了。确實,面對夫人這等絕世美人,為夫難免心神蕩漾。“
步練師聽了,面若朝霞:“夫君又取笑妾身了。“
呂小布忽然正色道:“為夫從不說笑。夫人容貌傾城,氣質出塵,當世罕有。“
步練師低垂眼簾:“妾身粗識詩書,略通音律,但終究是女兒家,不及夫君見多識廣。聽聞夫君府中已有嚴夫人,甄夫人與貂蟬夫人,而且還有已經訂婚的甄姜,和郭女王,想必她們才是真正的才貌雙全......“
呂小布輕撫她的臉頰,打斷道:“夫人何必自謙?平兒識得大體,甄姜溫婉賢淑,貂蟬多謀善斷,而我對夫人一見傾心,夫人你則是博學多才,各有千秋。在我心中,你們皆是無可替代的。“
步練師聞言,眼中泛起水光:“夫君當真?“
“當真。“呂小布堅定地點頭,然後狡黠一笑,“若非心悅夫人,我何必冒着被被劉備砍死的風險獨自前往徐州淮陰?“
步練師被他逗笑:“夫君就會說笑。“她起身走向床榻,回眸一笑,“夫君不是說心急嗎?怎麼現在又磨蹭起來了?“
呂小布心頭一熱,幾步上前,将步練師擁入懷中:“夫人這是在勾引為夫嗎?“
步練師輕啐一口:“夫君休要胡言,妾身隻是......“
話未說完,已被呂小布以吻封緘。
初時的羞澀很快在熊熊燭火中融化,二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呂小布解開步練師的羅裙,隻見她身材婀娜,曲線玲珑,身材雖然趕不上甄姜和貂蟬的豐滿成熟,纖瘦的身材卻也是肉嘟嘟的。
“夫人當真是尤物...“呂小布情不自禁地贊歎道。
步練師羞紅了臉,輕捶他胸口:“夫君休要如此直白地打量妾身......“
呂小布笑道:“夫妻之間,何須害羞?“他又俯身在步練師耳邊低語幾句。
步練師聞言,嬌嗔道:“夫君竟是如此輕浮之人!“
呂小布正要再說,卻見步練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忽然伸手将他拉近:“既然夫君誠心相待,妾身自當以身相許......“
紅燭搖曳,漸漸燃盡,兩人的身影在帷幔中交織成一幅旖旎畫卷。
不知過了多久,呂小布靠在床頭,懷中抱着香汗淋漓的步練師,滿足地歎了口氣:“夫人果然如蓮花般堅韌,又似江海般博大...“
步練師在他胸口輕捶一記:“夫君怎能如此粗鄙地形容妾身!“
呂小布嘿嘿一笑:“為夫隻是實話實說。夫人的身體美妙絕倫,超出為夫想象......“
步練師紅着臉,将頭埋在他胸前:“夫君休要再說了......“
兩人正說笑間,忽聽窗外一陣窸窣聲響。呂小布警覺地坐起身來,低聲道:“誰?“
窗外沒有回應,卻隐約傳來幾聲輕笑。呂小布皺眉,披衣下床,猛地拉開窗戶。
隻見院中站着幾個人影,借着月光一看,竟是李黑、魏續等人!
“溫侯好興緻啊!“李黑大着嗓門調侃道。
魏續在一旁憋笑:“我等是來看溫侯洞房花燭是否如意,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呂小布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幾個不去睡覺,鬼鬼祟祟地在此作甚?“
李黑嘿嘿笑道:“這不是擔心溫侯技藝生疏,需要我等指點一二嗎?“
呂小布冷哼一聲:“滾!“
屋内的步練師聽得真切,羞得把頭都埋進了被子裡。
呂小布見狀,回頭安慰道:“夫人别理他們,這些莽夫不懂規矩。“然後轉向窗外,威脅道:“再不散去,明日操練場上加倍訓練!“
衆人嬉笑着散去,呂小布這才關上窗戶,回到床榻邊。
“夫人别惱。“他輕撫步練師的發絲,“這些将士粗人一個,不懂禮數。“
步練師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妾身不怪他們,隻是覺得羞人......“
呂小布忽然壞笑一聲:“夫人若真惱了,我明日便命他們每人抄《儒道教聖典》一百遍如何?“
步練師驚訝道:“這個儒道教聖典是哪位夫子寫的啊?”
呂小布刮了刮步練師的鼻子說道:“當然是你身上的老夫子寫的啊。”
步練師臉上一紅,“想不到竟然是溫侯的妙筆。”
呂小布接着說道:“我依據玄女的感化,寫出來的儒道教的聖典,希望大家都信仰儒道教。這樣台天下才能太平,人人的生活才會越來越好。”
步練師掩嘴輕笑:“夫君莫要為難他們。那改天妾身也好好研讀下,争取幫溫侯完善這個聖典。“她頓了頓,又道,“妾身倒是好奇,夫君方才說的那些話......“
呂小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夫人是說......“
步練師點點頭,羞澀中帶着幾分好奇:“妾身雖讀過詩書,但從未聽聞那些......“
呂小布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那是為夫從......“他忽然住口,轉而道,“是為夫從西域商人那裡學來的房中術,據說可以增進夫妻情感。夫人若想知道,為夫可以慢慢教......“
步練師紅着臉,輕輕點頭。
呂小布大喜,連忙将她再次擁入懷中:“夫人如此聰慧,定能很快學會......“
窗外,月光如水,灑落在這對新人的帷幔上,勾勒出一幅和諧美滿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