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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争霸天下:亂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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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回身入屋,隻見那對夫婦已跪伏于地,面上驚懼與感激交織,宛若望見神佛降世。

“免禮,起來說話。“張遼面帶和煦笑意,一如冬日裡難得的一縷陽光。他擡手示意左右搬來兩張矮凳,“坐下說話。“在這兵戈相見、白骨露于野的亂世,每一個尚能喘息的黎民百姓,都是上天垂憐,理當善待。

待二人戰戰兢兢落座,張遼的聲音柔和下來,不複先前金戈鐵馬的淩厲:“二位可是雒陽本地人士?“

那女子小心翼翼擡頭,見張遼神情和善如春風拂面,眼中的恐懼稍減:“妾身姓馬,乃陝西扶風人氏。“她說這話時,目光一黯,如落日餘晖。

女子繼續道,聲音逐漸穩定,如滴水落入平靜湖面,泛起細微波紋,“家中原本頗有資财,奈何天災人禍不斷,父母雙亡,隻得帶着年幼的弟弟逃至此地。“

張遼聞言,心頭波瀾陡起。原來溫侯在此地還有這般善舉,難怪臨行前再三叮囑要善待雒陽百姓。想必在主公心中,這座城池早已不僅是一方戰略要地,更承載了某種别樣的責任與情感。

女子接着說道:“小婦人夫家姓徐,本是徐州人。曹操在徐州大開殺戒之時,随難民逃至雒陽,而後便遇到我和弟弟,我們也隻能苟延殘喘至今。”

張遼眉頭微蹙,眼中掠過一絲陰霾:“曹孟德徐州之屠,竟有如此深遠影響?“他雖早聞曹操在徐州的暴行,但親耳聽聞幸存者描述,仍不免心頭一震。如寒冬臘月的刺骨風霜,讓人不寒而栗。

恰在此時,成廉推門而入,拱手作揖道:“将軍,熬好粥了。“聲音不高,卻宛如一道驚雷在張遼心中炸響。

張遼凝思片刻,轉身對成廉吩咐道:“傳我命令,即刻安排人将消息傳遍城中各處。告知百姓,從今日起,我軍每日煮粥赈濟,并分發糧食,确保城中百姓不再饑寒交迫。“他聲音沉穩有力,如泰山般不可動搖。

此言一出,屋内夫婦二人神色驟變,眼睛瞪得渾圓,如見鬼神。在他們的認知中,兵将軍士不過是橫行鄉裡、掠奪民脂民膏的惡煞,何曾聽說過有軍人會主動赈濟百姓,甚至分糧度荒?這番舉動,簡直恍若天方夜譚,如夢似幻。

婦人雙手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仿佛飲下甘泉般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婦人鬥膽一問……請問将軍如何稱呼?我等從未見過如此仁義之人。”話語間,複雜的情感交織,既有深深的敬仰,又帶着難以掩飾的忐忑。

張遼微微一笑,目光溫潤如春風拂面:“在下姓張名遼,乃溫侯呂布麾下将士。這位是我同僚成廉。”言語簡單,卻滿含溫和與從容。

婦人聽後,仿佛遭雷擊般,猛然跪倒在地,淚如雨下,悲從中來:“果然是呂布将軍的部隊……”她的聲音顫抖,卻不掩其中的崇敬。

她擡起淚眼,望向兩位将軍,目光中閃爍着無限敬仰,仿佛是凡人仰望高高在上的神明:“當初,我等初到雒陽時,幾近餓死,幸得呂布将軍在虎牢關力挫十八路諸侯,仁心大發,令部下發放糧草,救活了無數百姓,也救了我與弟弟的性命。若非溫侯的恩德,妾身早已魂歸黃泉,豈能至此?”

她的聲音哽咽,眼中盡是感恩和對呂布的敬仰:“沒想到将軍竟是呂布大人的部下,真是感謝張将軍、成将軍的大恩大德!若非遇見了二位将軍,我家孩兒恐怕今夜便要魂歸地府……”她聲音漸漸哽咽,猶如斷了弦的琵琶,在其夫的攙扶下,方才止住了悲聲。

二人接過成廉遞來的熱粥,一邊感激涕零,一邊狼吞虎咽,仿佛生怕這一切隻是南柯一夢,轉眼即逝。喝完粥後,又小心翼翼地喂了那奄奄一息的孩童幾口。

女子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卻已從最初的惶恐、感動,變成了夾雜着飽餐後幸福的喜極而泣。他們已經饑腸辘辘多日,平日裡隻能靠采摘野菜充饑,而如今連野菜也日漸稀少,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尋覓,幾無所獲。

幾人匆匆幾口充饑後,婦人深吸一口氣,眼神如同覓得神明般望向張遼,咬緊嘴唇,随即一低頭,毫不猶豫地再次跪下,語氣懇切,幾乎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決然:“張将軍,我家今日得以活命,實乃托将軍洪福。若非将軍恩德,恐怕我家小兒早已命喪黃泉……”她的話語中帶着無盡的感激,但更多的是那種為生存而不得不做的妥協與懇求,“小婦人鬥膽請求,将軍若不嫌棄,就讓我家孩兒随将軍姓張,以沾将軍福澤……”

她這番話說得誠惶誠恐,但同時,又帶着一種不言放棄的倔強。這不僅僅是為了感謝,更是一份深思熟慮的決心,仿佛隻有這一步,才能為自己的家人尋得一絲生存的希望。

這話音未落,她丈夫臉色驟變,眼神急切中透着驚慌失措,仿佛突然被丢入了冰冷的寒潭,冷汗幾乎瞬間滲透衣衫。他急忙跪倒,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将軍恕罪!内人一時糊塗,口不擇言。将軍威名,豈是我等小民可冒犯的?改姓之事,實在不敢妄議!”

張遼眉頭微挑,目光如炬,落在那婦人身上。他并未因婦人之言感到冒犯,反而從她話語中捕捉到幾分深意。這婦人顯然比丈夫聰明伶俐,她的話中雖帶心機,卻非惡意,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中為一家人多謀一分保障。跟随在自己這般将軍身邊,總比獨自流離失所多幾分生機。

婦人卻倔強地挺立,如青松迎風,不肯退讓半步。她瞪着丈夫,怒斥道:“孩兒生下來這些時日,你這當爹的,可曾讓他飽食過一頓?如今能有活命機會,不都是仗着張将軍與成将軍的恩德?改個名姓又有何妨?隻要将軍不嫌棄,從今往後他就叫張成!“她語氣中既有無奈,又有某種豁出去的決絕。

“你這潑婦……“徐姓男子面露怒色,如驚弓之鳥,擡手欲打。

千鈞一發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姐、姐姐、姐夫,我...我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道瘦削的身影如疾風般沖入屋内。少年不過十四五歲,衣衫褴褛如秋風中搖曳的枯葉,卻在看到眼前一幕後,毫不猶豫地箭步竄到姐姐面前,伸出枯瘦的手臂擋下那未落的巴掌。

“你...你休要傷害俺姐姐!“少年聲音雖然顫抖如風中燭火,眼神卻如寒冬臘月裡的一把火,灼灼生輝,不容忽視。他挺直脊背,盡管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卻像初生的雛鷹,稚嫩而無畏。那眼中,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堅毅與決斷,幾乎讓人心顫。

張遼站在一旁,目光如劍,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訝異,心中暗道:此少年雖瘦弱不堪,卻能為姐挺身而出,當真非等閑之輩。眼前的這一幕,映照着亂世中,凡人因苦難而生出的堅韌與不屈。

張遼注視着這個十四五歲少年,隻見他雖然衣衫褴褛,看起來不過十來歲,滿臉的稚氣還未褪盡,可驚恐卻如深秋的霜,早已凍結了他的神情。唯有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充滿了靈氣。

少年這時也注意到了屋内的陌生人。當他的目光與張遼等人着甲的身影相遇時,瞬間臉色如死灰,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聲音如蚊蠅般微弱:“軍、軍、軍爺!“

他緊握的手中是幾根野草,這便是他賴以生存的希望。布衣單薄,幾乎不能稱之為衣衫,更像是一塊挂在身上的破布。少年瘦得皮包骨頭,滿臉污泥,卻掩不住那帶着稚氣的眉眼。那雙眼睛本該如山間清泉般澄澈,此刻卻滿是驚恐與警覺,宛如一隻随時準備逃竄的幼鹿。

張遼緩步走向前去,步伐輕得仿佛踏在雲端,生怕驚走眼前這個如受驚小獸般的孩子。他發現少年的手中緊攥着幾根幹枯的野草,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亂世饑荒,連野草也成了果腹之物,這讓張遼心頭一緊。天下竟已落魄至此,連這樣的孩子也要靠野草充饑,這是何等的世道?

張遼的眼神不經意間落在孩子手中的野草上。少年似有所感,猛地擡頭,目光與張遼相接。那眼中深藏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他本能地向後縮了縮,随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野草,迅速藏到了背後,仿佛在防備着什麼。

這小小的動作卻如一把利刃,刺入張遼心中。他停下腳步,微微彎腰,盡量讓自己高大的身形看起來不那麼具威脅。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如春風拂過枯木:“無妨,此處是你們的家,我才是外人。“

少年的眼中仍有戒備,盡管明白了張遼的意思,雙腿卻依然微微顫抖。他似乎無法理解,為何眼前這位披甲持劍的将軍,會用如此語氣與他說話。往昔村中來的軍隊,哪一個不是喊打喊殺、擄掠一空?而這個人卻全然不同,站在那裡,渾身沒有絲毫殺氣,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甯靜與溫和。

“不必驚慌。“張遼示意少年起身,言語平和如水,“你便是馬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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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戰戰兢兢地點頭,小心翼翼地挪到姐姐身邊,聲若蚊蠅:“姐姐,我...我在城南,城南找到了一些野...野菜和果子,還有...“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塊肉幹,“這...這是我幫一個大...大戶人家挑水,他們給...給我的報酬。“

馬氏接過那塊肉幹,眼中含淚,輕聲道:“不用了,軍爺們已經給了我們食物。你看,孩子也吃飽了。“

少年這才注意到姐姐懷中的嬰孩确實安靜下來,小臉不再因饑餓而扭曲。他松了一口氣,目光卻仍警覺地打量着張遼等人,如同一隻時刻準備逃跑的小獸。

張遼被這少年的眼神所吸引。那眼中不僅有對軍隊的戒備,更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智慧與堅韌。在這亂世中,這個少年顯然經曆了太多,卻依然保持着求知的渴望和對家人的責任感。

“軍爺這麼好,你姐姐竟然要孩子改姓跟着軍爺的姓名...“徐姓男子愧疚地低下頭,聲音如蟻,“俺婆姨也是真是癡心妄想,軍爺您多擔待,大人不記小人過。“

少年這才知曉事情緣由,默立一旁,目光閃爍不定。

張遼與成廉相視一眼,眼中多了幾分感慨。張遼看得分明,那男子雖作勢要打,卻終究未曾下手。那少年也對姐姐呵護有加,而那婦人也擔心着自己的孩子。顯然,亂世之中,這對夫婦依舊存有一絲夫妻情誼的羁絆,親人之間也仍有互相扶持。隻是,在這般世道裡,很多人早已不似人形,誰又能輕言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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