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回沒多逗留,她最近也忙得焦頭爛額的。
通政殿
俞辭将手中的毒藥攤在桌案上。
“你說前些日子溫清霖來宮裡請了太醫是因為他妹妹中了毒?”
“回陛下,臣查過了,确有其事,且這毒是從寒山寺的今早死去的和尚身上得來的,怪醫說是來自上饒一族的毒藥,銀針也測不出來,而且,下毒那日,聖上也在場,此事事關重大,臣不敢不報。”
雍和帝拿着筆的手一頓,擡頭問他,
“上饒?”
“上饒是東沂的古族,制毒一術傳承千年。”
雍和帝摔了筆。
“好啊,這是欺我大雍無人!手都伸到京都來了!查!給朕查!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俞辭轉身,勾起嘴角向殿外走去。
大理寺
俞辭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堵在大理寺門口,大理寺卿吓得六神無主,誰不知道這督察司的惡名,尤其是這個督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陳綸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趕忙上前詢問:
“俞大人,這是……?”
“今早寒山寺是不是死了一個和尚?”
“是,是。”
“這樁案子今日起不歸你們管了,由我們督察司全權接管,借你們大理寺一用。”
陳綸不解,死的不過是個小和尚,怎麼會讓督察司來查,當然,他也這麼問出來了。
俞辭諷刺的瞥了他一眼,
“你以為隻是死了個人的事?這是通敵投毒的案子,别瞎插手,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陳綸恐懼的盯着俞辭的背影,吓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了。
因着死在寒山寺,所以在場的和尚都被帶了過來,關在大理寺。
俞辭揮了揮手
“将那些和尚帶上來,挨個審訊,别讓他們串了供。”
“是,大人。”
俞辭陸續審了三個時辰,出來時天都有些黑了,他将手上的供詞一收,準備走人。
“大人,大人,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俞辭不耐的回頭,看見一個瘦小的男孩被帶了上來。
“這是寒山寺灑掃的小和尚,才七歲,但是他說他有線索。”
“嗯?說來聽聽。”俞辭挑了挑眉,重新坐了回去。
小和尚捏着衣角,小心翼翼的開口:
“死去的是了乎師兄,他……他平日裡仗着住持維護他,老欺負寺裡其他師兄,他看不慣了寂師兄,浴佛節那日,膳房采買是了寂師兄在管,了乎師兄讓我去買瀉藥下在井裡,但是……我不敢……”
“然後呢?你有看到什麼人替他去買藥,或者給他藥?”
小和尚搖搖頭。
俞辭無奈,線索又斷了,
“走吧,帶我看看那具屍體。”
“是。”
俞辭繞着了乎看了半天,除了脖頸處的勒痕,其餘的都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