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的臉色,她不免有些心虛。
“之前讓府中的下人開了糧倉去布粥,我總得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你不用去了,我派人去看着。”
“好吧。”溫清霖看着一臉乖巧的妹妹,才放心的出門辦事。
溫清霖不讓她出門,又沒有困意,溫清影幹脆拿出前些日子沒看完的賬本,接着核對。
從前在寺裡不必學這些,前世入宮後,她也是隻是從旁協理六宮,以至于賬本上的數字看得她頭暈腦脹的。
“花楹,你來幫我看看這賬,有問題的标出來給我。”
花楹颔首,将手中的湯藥放下,過來替她看賬本。
溫清影捧着藥碗,心安理得的做起甩手掌櫃。
花楹正仔細的核對,聽到響動,往窗邊瞥了一眼,這一眼險些将心髒吓出來。
青天白日的,一個黑影,竟順着窗子爬了進來。
“啊!”
溫清影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回頭看見了站在窗邊一臉無辜的流月,無奈的安撫花楹。
“沒事,沒事,自己人,流月是母親留給我的暗衛,白日裡不太現身,所以你沒見過她。”
花楹拍了拍胸膛,猛吸了一口氣,
“那……那她也不能不打招呼就爬進來啊!”
流月一臉尴尬,“我不知道你在,我隻是習慣爬窗了,抱歉啊,吓到你了。”
“花楹,你替我去膳房看看給祖母炖的湯好了嗎。”
“是。”花楹放下賬本,替她們關好門,退了出去.
“我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流月正色,
“查到了,月滿樓的大東家,确實是許兆,我還給姑娘帶回了一個人,現下正關在柴房。”
溫清影有些訝異,流月向來做事嚴謹,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将人給帶回來。
“哦?”
“這人是月滿樓以前的花魁,名喚雙妍,後來得了病,被趕了出來,我是在一個暗娼館裡找到她的,她說月滿樓逼良為娼,草菅人命。”
溫清影一點也不驚訝,她早知道,隻是奈何沒有證據。
“等夜裡,帶我去問問她。”
“是.”
花楹敲了敲門。
“姑娘?”
“進來吧。”
花楹進來的時候流月已經不在了。
“姑娘,公主來了,說要見你,人已經在偏廳了。”
“讓人給殿下上壺熱茶,我現在過去。”
溫清影到的時候,看見蕭回還帶了個侍衛,隻是那人低垂着頭看不清臉。
“殿下萬安。”
蕭回快步上前,
“老師不必多禮。”
溫清影哭笑不得,還真把自己當正經老師了。
“今日來,也是有事同你商議。”
溫清影不着痕迹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侍衛,蕭回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目光。
“老師,他不是外人。”
那人擡起頭來,溫清影看清了他的臉,不由得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