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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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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沈遙好不容易等到錦書徹底離去,才終從床上窸窸窣窣起身,随意披上一件披風,沒走正門,而是從淨室翻窗離開。

她觀察過,每日晚上的那份藥渣,會被留至第二日清晨清理。

所以現在一定還有殘留放在廚房中。

沈遙實在不願去懷疑夫君,她想不出,夫君欺騙她的目的究竟為何。

此刻隻想去證明,直覺是錯的。

翌日東方大白,沈遙很早起床,看着為她系腰帶的錦書,淡淡問:“時衍還在府中嗎?”

錦書低着頭忙活,飛快回了一句:“姑爺天還未亮便離開去城中了。”

許久沒有等到沈遙繼續說話,她将最後部分系好,退開又道:“姑爺離開時告知今夜會晚歸,許是塾中忙碌。”

沈遙“嗯”了一聲,故作好奇,“聽說近日來了百戲的戲班子,可憑空變鳥,可有此事?”

“有的。夫人可是想出街了?”

“嗯,我想去看看,從沒看過這樣的雜百戲。”沈遙下巴沖着門外一揚,“去準備準備,多帶些銀錢。”

錦書不疑有他,離開後,沈遙立刻到妝奁前,将昨夜偷來包裹着藥渣的帕子藏到懷中。

外面來表演百戲的雜技人果真厲害,口吞長劍,空手生花。

錦書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到搞笑戲谑處時,也跟着衆人大笑起來。

沈遙反倒三心二意,待精彩之處,雜技人口中噴出一團火球,将連接至台下一串旗子點燃,衆人紛紛尖叫着起身鼓掌喝彩。

她趁機溜出瓦子,直往鎮上一處醫館快步而去。

此處醫館離瓦子不遠,郎中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假寐,哼着小調,聽到客人動靜睜開眼睛,看是沈遙,竟吓得正襟危坐起來。

“诶喲,這位……客人可是來看病的?”

“非也。”沈遙先掏出銅闆給郎中遞去,直接說明目的,“我今日來,是想請郎中看看我手中這藥渣,究竟是何作用。”

說着,她立刻将包裹着的藥渣朝郎中遞去。

郎中收下錢,接過那小份藥渣,仔細翻了翻,又放在鼻下輕嗅,眉頭皺成了川字,思索良久。

沈遙扯着自己的袖子,耐心等待,那郎中期間看了她幾眼,又繼續歪着頭凝思。

許久後,他終于道:“這位客人,這份藥看起來似是治療頭疾的藥物。”

“客人可是需要……抓同樣的藥?”

沈遙微一注目,将那份藥渣收回,搖頭道不必。

離開醫館後,她又轉身看了一眼那郎中,想着他原先的模樣,總是感覺不甚靠譜。

好在鎮上還有另外兩家醫館,沈遙決定紛紛走訪一通。

當最後一家看起來相當可靠的白胡子老頭,摸着長須,手捧藥渣笃定,“這藥确實是治療頭疾,并無不妥。”

沈遙道謝,心底終是松了根弦。

這麼說,楚繡果真胡說八道,試圖離間她與夫君,實在可惡至極。

那她試探全叔的話,難不成真走狗屎運,給她說中了?

沈遙一身輕松後,低着頭直接離開,往瓦子方向摸回。

正踩着地上青石闆的縫隙一步步向前時,她垂眸一看腰間怔住。

錢袋落醫館了。

沈遙無奈輕輕敲了敲頭,轉身往醫館撤回,正在門口時,雙眼一眯,停滞原地。

隻見平日一直跟随夫君身邊的書童南風此刻正在醫館之中,也不知與那白胡子郎中說了甚,從他手中接過那份同錢袋一起遺落的藥渣。

南風怎會在此地?

他跟着她?

沈遙沒躲開,大咧咧站在門口,南風一轉身便撞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動彈。

“夫、夫人?”

沈遙上前從一旁台子上拿過自己的錢袋,系在腰間,看向南風,“你今日沒跟着時衍去城中?”

南風算是個不會說謊的,他低下頭,不知如何回複。

沈遙上前兩步靠近他,手指夾過一片他手中的藥渣,放在鼻下輕嗅,直接問:“你今日是,在跟着我啊?”

南風:“……沒、沒。”

沈遙揉撚着藥渣,又問:“時衍讓你跟着我的?”

南風:“……”

沈遙一瞥身旁,白胡子郎中早已跑到後堂,不見人影。

她又進一步咄咄逼人:“時衍真厲害啊,提前買通了三個郎中?”

南風飛快地搖頭,卻仍是不敢擡頭看一眼沈遙。

“不過也是,他時家本就是葫蘆鎮首富,買通郎中算甚,畢竟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是吧?”

“……”

她還想再問什麼,話還未出口,南風連禮儀都不顧,竟直接低着頭,風一般急速往醫館外跑了。

跑了……

沈遙扭頭看向門口時,人已不在了,隻剩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所以,時衍果然瞞着她,甚至警惕到讓南風跟着。

究竟為何?

他每日讓她吃的藥,究竟是什麼?

如今她也不想再去問郎中了。

眼前是濃濃白霧,什麼都看不清,摸不到。

還有什麼是她可以去挖掘真相的?

對了,葉家姐妹!葉靈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她記得,曾經葉家姐妹家鄉在河南道陳州。

若是這對姐妹離開葫蘆鎮,又不去長安,那最有可能,便是回了河南道。

她看過遊記上的輿圖,從關内道去往河南道,最快最方便的是走水路。

沈遙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

她看了一眼手中藥渣,将其随意一扔,那片黑渣子落在地上,被一腳踩過。

她大步走出醫館,往葫蘆鎮渡口去。

不想去尋此刻焦急萬分的錦書,也不想回到時府等待夫君歸來,聽他編纂的借口。

沒有任何記憶,也難以再信任時府任何人。

隻想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看看突破白霧後的地方,究竟為何。

渡口人來人往,即便葫蘆鎮小,漕運卻是忙碌,船隻上上下下的人不斷搬運着一袋袋貨物。

當她尋到船隻老闆,表明要搭船時,那老闆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驚詫道:“姑娘要一人坐船,去河南道?”

“是。”沈遙直接将錢袋中的錢遞過去。

那老闆立刻推拒起來,臉像打了霜的茄子,“這位姑娘啊,不是某有錢不想賺,這、這、這,呃……實在是前些時日連日大雨,鎮外有段河道塌了,沒船過得了。”

沈遙失望,收回手中錢袋,“那這些貨物為何還能走?”

老闆無奈長歎:“誰說能走了?也隻是貨物太多,我們準備先裝了貨,将船挪到下遊。現在所有人都等着那河道修好。”

“奈何老天爺不肯啊!姑娘與其求我,不如求求老天吧。”

沈遙抿唇,将視線從表情誇張的老闆臉上收回。

老闆勸道:“姑娘啊,如今外面不安全,就算河道修好了,說實話,某也沒法兒應下姑娘。姑娘一女兒家,男人也不跟着,就這樣單身上路,可是很危險的。”

“知道了。”沈遙不再抱着走水路的希望。

真是河道塌了,怕也是要等上些時日,可她實在不想等下去。

沈遙離開渡口後,又往馬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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