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從衣櫃裡換了件帶領子的衣服穿上,把脖子處遮蓋了下,宋烯低着頭繼續輸入。
[宋烯:說來我竟然才發現......你也太腹黑了吧陸哥?]
[宋烯:你不是高冷學霸嗎?這麼記仇?]
這次對方倒回複沒那麼快,宋烯等了兩分鐘,陸辭決才淡定地轉移了話題,發來消息問宋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沒有回答他。
早上醒來的時候,陸辭決其實就發了幾條消息,隻不過宋烯最後看到的是吃飯那一條,也就忘記了回複前面。
宋烯原本氣勢洶洶瞧着屏幕裡,看到這話卻指尖頓了下。
昨天某些記憶閃過,陸辭決雖然動作強勢但也把握着度,一直在注意着宋烯的反應,沒有讓他有任何不适,宋烯于是打字回複[沒有。]
門鈴正好響了起來,是外賣到了,宋烯又跟了句先吃飯,就把手機丢在了一旁。
吃完飯他就直接去學校,今天他是下午的課,和陸辭決剛好錯開。
等到宋烯晚上結束課程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陸辭決已經到家,還買了一大堆東西,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宋烯放下拎着的電腦和書本進了門,就瞧見廚房的玻璃推拉門關着,陸辭決穿了件襯衫背對着他,低着頭似乎是在切什麼東西。
大佬一整隻貓在他回家後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宋烯“啧”了一聲,也湊過去門邊,就發現灰貓鼻子都快要貼在玻璃門,在聚精會神地往裡面望着陸辭決。
“你怎麼叛變了啊。”
宋烯有點不滿,他強行抓住大佬的一隻爪子捏了捏,又欠兮兮地伸手在小貓腦袋上點了下,說:“他才搬過來多久?你又喜歡他了啊?”
大佬喵了一聲,直接把爪子從宋烯手中拿開了。
宋烯沒和它一般見識,他也幹脆起身,将門拉開了一條縫擠進了廚房,問:“陸哥,我在做什麼呢?”
說話時候宋烯用腳輕輕一勾,将差點跟着他進門的貓推了回去,把門關緊。
陸辭決正在水池裡洗東西騰不出手,他看了宋烯一眼,說:“剛才煮了一塊雞胸肉喂它,吃完總想跳上來案台,這上面有刀火,危險。”
“原來如此,怪不得眼巴巴地望着你。”
宋烯點點頭,心裡平衡了些。又看了眼旁邊袋子裡似乎還放着一堆東西,邊上還有準備好的食材,正想過來幫忙,就被陸辭決忽然在手裡塞了個碗。
“出去等會,把圍巾摘了,熱不熱。”
宋烯低頭看了眼手裡那一碗洗好的草莓,伸手拿了一個放到嘴裡。
陸辭決給貓喂完了雞胸肉,就和打發它一樣,又給宋烯投喂了草莓,就讓人去客廳等着。他自己則是又拿起了上次用得相當得心應手的帶刻度量杯。
“你這做飯風格太學術派了陸哥。”
宋烯忍不住笑了笑。他剛剛進門就隻脫了外套,圍巾确實還挂着脖子上忘了摘,于是折返回玄關把圍巾摘了挂好,才又回到廚房。
“我也要學習一下。”宋烯說。
順手還捏了個草莓分給大佬,瞧着小灰貓吃了。宋烯想了想又去洗手台沖了沖手,從碗裡拿了一顆更大的草莓遞過去給陸辭決。
“不用那麼麻煩。”陸辭決轉頭時候剛好看見宋烯洗手的動作,說,“你可以直接用嘴遞給我。”
宋烯愣了兩秒,簡直不可置信地看向陸辭決,都沒想起來接話。
遲鈍了一會兒,他才心想,陸辭決是怎麼能這麼氣定神閑的說出這種話。
氣氛一時間又變得有些怪怪的,宋烯有點受不了陸辭決這突如其來的騷話,思索了下,轉移話題。
“陸哥,當時你魂穿大佬的時候,你說它知道麼?”宋烯其實是真的還挺好奇的,他又想了一會兒,推測道:“那段時間它的靈魂會不會是暫時封存了。”
“很有可能。”陸辭決正在燙西藍花,宋烯順手給他遞過來第二顆草莓的時候,他擡手捏了下宋烯手腕,順勢咬過了那顆草莓。
“不過,它一隻小貓咪就算有記憶也跟我們溝通不......”
宋烯話說到一半,視線在陸辭決靠近時那張輪廓分明地側顔上頓了下,随即他才繼續說:“不過好在你們都回來了。”
“嗯。”陸辭決說,“好在它也沒事。”
說話間陸辭決手上動作也很利索,他雖然都是現學,但工具齊全,量杯的、稱重的,準備的萬無一失,也輪不上宋烯插手。
沒過一會兒飯菜就全都準備好,兩人今天的晚飯還挺豐盛,西藍花炒蝦仁、白灼菜心、加上一個沙茶牛肉。
宋烯和陸辭決兩人把飯菜在都擺好,坐在餐桌旁邊。
宋烯又想了下,還是問出了他從昨天得知陸辭決就是曾經魂穿大佬那個人之後,心裡一直在疑惑的問題。
“陸哥,”宋烯夾起了一顆青菜,放在陸辭決碗裡,他試探性地問道:“當時你被我撿回去,後來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