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做各事的偵探社成員重新回來,秘密據點裡擠滿了人,田山花袋肩負着艱巨使命,剛出來就在加固防火牆,他一邊加班一邊吐槽:“下次能不能給我加床被子。”
作為他多年好友的國木田鄭重其事:“防火牆就拜托你了,我們需要外界的實時情報,不能斷網,但又不能讓軍警和警察追蹤到信号。”
田山花袋抱着電腦唉聲歎氣:“算了,你們聊,我去房間裡,沒事别找我。”
夏油傑饒有趣味地打量着田山花袋背影,他看過愛倫坡的資料,作為北美組合的智商擔當和計劃策劃人,默爾索理所當然會收錄愛倫坡的資料。
但田山花袋不同,他是個隐身的存在,在親眼見到之前,夏油傑根本不知道偵探社背後有黑客在提供技術支援。
“他以前是偵探社的一員,之前也被天人五衰暗殺了,還是坡及時把他救走。”江戶川亂步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随口解釋道。
太宰站起來,拍了拍手:“總之,這次事情的起因由我來說吧,順便,芥川,你也進來吧。”
門外緩緩走進一個黑風衣年輕人,身形消瘦,眉眼萦繞着病重之人獨有的病氣,他環視一圈驚訝的衆人,克制冷淡地打招呼:“太宰先生。”
太宰點頭,示意他随便坐,“被捕前兩天,我預感會發生點什麼,于是找到芥川,麻煩他充當我在外的眼睛,亂步先生應該猜到這事了。”
江戶川亂步咬着棒棒糖,“有猜測,但不确定是芥川還是帽子君。”
太宰接着說:“除此之外,還有特務科的坂口安吾,他和芥川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幫了我不少忙。”
夏油傑比較好奇的是,“我大概猜到費奧多爾在靠吸血鬼收傳消息,你靠什麼?”
“很簡單,還記得咱們手術取出的監視器吧,安吾身為參事官輔佐,有資格查看犯人的情況,将我的心跳按規律轉成文字,就能收到消息。”
太宰語氣輕松地說:“至于我,默爾索裡有一個時間停止的異能者,她受到威逼利誘,會按照安吾的要求發動異能,我可以通過停止的規律來解讀消息,想做點什麼也輕松,因為在被靜止的時間裡,隻有我可以活動。”
夏油傑想起太宰神出鬼沒的紙條和突然拿出來的聯絡器。
原來是他自己走進來放的。
想清楚事情經過,夏油傑頭疼到仿佛回了高專,五條悟非要抓着他新收服的咒靈玩遊戲,太宰給了他差不多的感覺。
中島敦不知道這段插曲,他好奇追問:“那魔人的聯系方法呢?”
“是吸血鬼。”夏油傑幫他說了,免得他神神秘秘故弄玄虛。
“被同化的吸血鬼一直在操縱台前給費奧多爾發消息,同時向外界傳遞指令,但我不知道太宰怎麼猜到的。”
太宰笑吟吟道:“因為你啊,夏油君。”
“監獄的傳統是在事後把動亂歸納成檔案,作為新犯人的資料補充,但這次天人五衰事件,默爾索居然一直在實時追蹤信息,我就猜到費奧多爾的同夥混進來了。”
他說完搖頭,“默爾索非常嚴格,連安吾都要打好幾份申請,魔人才進去一個月,不可能當着監控的面把獄警挑撥成棋子。”
夏油傑有點驚訝而,他驚訝的點在于,太宰治竟然不認為費奧多爾無法收攏棋子。
而是時間太短,魔人至少應該留下點破綻。
“然後是我。”江戶川亂步舉棒棒糖,“我救完偵探社後,安吾君發來消息,讓我遠離任何政府人員,尤其是軍警,我隻好帶着所有人去投奔黑手黨啦!”
他放回嘴裡,含糊其辭道:“不然我打算向全世界警察公開一下他們是笨蛋的!亂步先生才不是天人五衰!”
所有人都對這位幼稚的偵探抱以一笑,夏油傑習慣照顧身邊的人,加上他救走了菜菜子美美子,态度不禁更溫柔了。
看他快吃完,還遞了袋薯片過去。
中島敦緊接着回憶:“我和鏡花離開賭場後,直接昏迷,而救下的敵人西格瑪為了感謝我,趁機将首領神威的記憶送給我——那是個殺氣鋒利,臉上戴防毒面具的男人。”
“殺氣鋒利?”太宰若有所思,冷不丁問:“他站立的姿勢如何?身上是否配刀?”
江戶川亂步了然側目:“你果然在懷疑軍警是内奸。”
中島敦睜大眼睛:“怎麼可能!!”
他語無倫次:“感覺神威的站坐姿勢和普通人差不多,而且、而且軍警真的很正義,他們為了逮捕罪犯,甚至毀滅了耳膜!”
“太奇怪了不是嗎。”太宰攤開手,“天人五衰内部有政府的人,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實,但在種田部長遭受襲擊,生死未蔔,特務科内部複仇心旺盛的情況下,怎麼看都應該是安吾領着黑色部隊追殺我們。”
事實上卻是軍警卻冒了出來。
軍警裡有老朋友的福澤社長皺着眉,猜測道:“或許是内務省下達的指令?”
太宰說:“我有過類似的想法,畢竟有過秘密會議針對偵探社的前提,可惜魔人說過一句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