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瓣相貼,品嘗起來是比荔枝味果凍更美味的味道,令人着迷,混雜着喬昭校服清冷的木質茶香,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作為接吻新手,姜滿淨被一股沖動驅使着,輕碾着她芬芳的唇瓣,在唇角周圍徘徊。
見喬昭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她學着之前偶像劇的劇情,試探性撬開她的唇縫,舌尖抵了進去。
姜滿淨不敢深入,舌尖進入到陌生領地,望而卻步,舔了舔她的牙關。
喬昭眼睫一顫,輕哼了聲。
姜滿淨退了出去,看着喬昭的表情,喬昭微微喘着氣,白皙的臉頰透着绯紅,深黑的眼眸泛着波波水光,眼睫也泛着潮濕。
她比姜滿淨高幾公分,此刻領帶被姜滿淨輕拽着,又是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仿佛剛剛遭受了一場極為不人道的蹂.躏。
姜滿淨心髒砰砰跳動。
她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品嘗到親吻的美好,想要再來一遍,尤其是喬昭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可憐模樣。
她松開拽着領帶的指尖,轉而摸上喬昭柔嫩光滑的臉頰,觸感令人愛不釋手,接着喬昭眼前一暗,唇再次被人銜住。
這次她的動作放肆而熱情,抛棄了所謂的矜持與小心翼翼,一隻手繞在喬昭的後頸上,将她更近地壓向自己,身體緊密貼合。
喬昭被迫承受着她的吮吸,一隻手撐在書桌上,瘦長的指尖繃緊,骨節泛着白,呼吸都放輕了,明明姿勢上她占據主導,此刻被迫成為令人觊觎的獵物,被人肆無忌憚對待。
感受着姜滿淨對自己的迫切和渴望,她眸底陷入一片春潮中,她被迫微微張嘴,舌尖被女孩子靈巧的勾出來交纏着共舞。
卧室裡溫度緩慢升騰,熱氣在流淌,喬昭咽下不屬于自己的口水,喉嚨裡溢出别樣的聲音,似乎被這聲刺激到,她剛退開點,下一秒被姜滿淨以強硬的姿态再次貼近。
喬昭的指尖繃緊,再繃緊。
很克制的沒有冒犯到她其它角落。
她不知道為什麼姜滿淨能這麼遊刃有餘,為什麼姜滿淨始終不喊停,她整個人變得也不像往日的自己,潮潮的氣息蔓延到她全身感官,整個人都濕掉了。
過了很久很久,仿佛吻到了世界末日。
姜滿淨才意猶未盡放開了她。
也隻是放開了她唇瓣而已,姜滿課的氣息無孔不入包裹着她,濕潤的觸感遊移在她的下巴,輕咬了一口,又舔了舔。
喬昭眼尾蔓上異樣的潮紅,尤其是眼尾的痣,此刻仿佛是在盛然綻放,透着迷人的妖豔。
姜滿淨怔怔盯了幾秒,情不自禁再次湊上去。
喬昭理智回籠,朝後退了步。
姜滿淨也不失落,朝後撐着書桌,欣賞她此刻的可憐狼狽的姿态:“你反應好大哦。”
喬昭看着她,細細喘着氣。
姜滿淨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尖:“我去換個衣服。”
“換衣服幹什麼?”喬昭嗓音微啞。
“不太舒服,”姜滿淨不自在動了動腿:“幾分鐘就好,你等我一下。”
喬昭靜了幾秒,站在浴室都鏡子前,看到自己這副被狠狠蹂.躏過的模樣,怔愣了好久。
半晌,她洗了個臉,擦幹淨出去。
沒等多久,姜滿淨換了套睡衣,坐在了常坐的位置,喬昭不動聲色離她遠了點。
“……”姜滿淨拖着椅子朝她靠近。
喬昭抿了抿唇,低頭看着題幹,寫了幾道後,餘光裡那道灼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喬昭淡道:“你作業寫完了?”
“沒有。”姜滿淨心虛道。
喬昭重新看題:“那趕緊寫吧。”
親身體驗過才更加深刻的明白,親吻止不了渴,反而能激發更為深層的渴望。
姜滿淨已經無心作業了。
她舔了舔唇瓣,仿若還殘存着喬昭的氣息,情不自禁彎了彎眉眼。
擔心自己再次狼性大發,姜滿淨快速寫完作業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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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晃眼間便到了初賽的日子,由于比賽場地就在北城,她們幾個人被孟意懷帶着提前到了比賽場地熟悉。
北城藝術廳三面環台的設計,有将近幾千個座位,屆時裁判評委和觀衆烏泱泱地坐在下面,評委都是鋼琴方面的大藝術家,眼光精準。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李一天就有點顫抖,她練習鋼琴不到一年,沒參加過大型比賽。
龔怡作為過來人,安慰她:“放心吧,到時候你當他們都不存在,專注彈琴就好。”
“我感覺我第一個音就會彈錯,”李一天緊張道:“我會不會直接被保安清下場啊?”
“不會的。”
“龔怡,你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了,”舒暖也有點怵:“我聽說有個評委很嚴厲,看他一眼都害怕的那種。”
“是烏勉老師麼,”龔怡彎唇:“他隻是面相看着吓人,脾氣還挺好的。”
樸甯:“你認識他?”
“烏老師之前做過我的老師。”龔怡說。
烏勉是國内頂尖top音樂學院的音樂系教授,能做龔怡的老師,想必是家長高價聘來的。
龔怡解釋說:“烏老師跟我爸爸認識,之前暑假時在我家住了一周,就給我上了幾堂課,免費的。”
“你爸爸能和烏老師認識?”
“我爸爸是寫字的,書法家。”
幾人了然。
她們說話的空隙,也有其它年輕的參賽者路過,也想着提前去比賽場地一探究竟,孟意懷被偶遇的熟人拉去了聊天,她們幾個無所事事沿着走廊逛,中途好幾個其它參賽者湊上來跟龔怡聊天。
龔怡近幾年參加過不少比賽,不止鋼琴比賽,認識的同行者較多,自身實力不俗。
舒暖幾人自覺走遠了些,隐隐聽着她們的交談,心裡升起失落:“感覺咱們就是來濫竽充數的。”
“不過我還好,也沒想着拿多好的成績,”李一天灑脫道:“我媽就想讓我來漲漲見識。”
樸甯點頭:“我頂多就能過個初賽吧。”
幾人唏噓着,随後發現她們其中有人過于安靜了,那人就是姜滿淨。從進來藝術廳開始,她便沒有四處打量,自始至終跟在人群後,偶爾看一眼手機,眉眼彎彎的。
此刻,姜滿淨貼牆随意站着,抱着手機看。
舒暖納悶地湊過去,餘光注意到,姜滿淨摁滅手機屏幕,彎唇:“怎麼了?”
“……”舒暖說:“你怎麼一點不緊張?”
姜滿淨:“這不是初賽嗎?”
“……”
幾人眨了眨眼:“是初賽啊。”
”初賽的話,”姜滿淨笑:”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舒暖:“……”
樸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