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潮周邊的冷杉會受蜃潮能量的影響,蜃潮能量越高冷杉生長速度越快,年輪之間的間隙就越大。
顧州向亥洛茵總部反映了情況後帶着人進去了。陸機他們已經在前台鄙夷的目光裡定了一間雙床房,陸機還要人再送一套床品。
刷卡後電梯門緩緩關上,陸機抱怨:“這個酒店還得用積點開房,真坑。”不如馬戲團省,可以使用現金。
電梯勻速上行,到達17層後停止,門打開後樓道裡竟然黑漆漆一片,一盞燈都沒開,連安全出口的提示都沒有。
三個人都沒出去,陸機重新刷了卡按了别的樓層電梯沒有動,樓層顯示是對的,呼叫鈴無應答。
“這幾個意思?我可是花了錢的。”陸機話音剛落,一股很淡的烤肉味飄了過來。
“你們聞到沒有?”烏楚吸了吸鼻子,“孜然味,好像是牛肉。”
陸機覺得像羊肉,也吸了一口試圖分辨出到底是什麼肉:“誰在酒店裡烤肉,烤跳閘……”話沒說完三個人先後暈死過去。
“放倒了,三個窮鬼,過來拉走,後面還有更窮的五人組,在2号電梯,準備一下。”意識沒徹底死過去前他們聽到有人站在電梯門口說。
這次有光了,頭頂暖光的保溫燈瓦數驚人,将近20平米的養殖籠溫度直逼三十六七度。
很吵,也不知道叽裡呱啦的在說個啥,陸機太陽穴脹痛,撐着地面坐了起來,房間裡八個人,除去他們之外亥洛茵顧州組也整整齊齊地關在裡面。
養殖籠正面是鐵栅欄,從通高壓電的鐵欄杆望出去可以看到對面,每間養殖籠門口都有一個小牌子,标注着日期。
等亥洛茵的人全部醒來,八個人誰也沒提因為麻醉吸入劑做成烤肉味而放松警惕一起中招的事。
最先說話的是亥洛茵的張連歌,大概是覺得丢臉,他清了清嗓子說:“那個,這門我可以打開。”
“不用。”
“先别開。”
兩道聲音響起,顧州和豈濁同時說話,場面又冷了下來。
陸機壓着嘴角,靠近籠門往别的籠子裡看去,對面籠子裡關的人有個朝他揮了揮手,陸機不認識但是回應了。
再往左邊看去,越往左籠子裡關的人就越怪異,他剛醒時聽到叽裡呱啦的聲音就是他們發出來的,不像人在說話。
不止聲音,那些人的形态也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最左邊那間有個家夥粘在牆上離籠門很近,從骨架上看是個男人,他沒穿衣服,手臂上的皮貼着身側粘連在一起,雙腿也像儒艮一樣合成了一條。
他的五官和腳趾已經消失,四肢與頭顱輪廓模糊不清,整個人像融化後的冰淇淋沒有棱角。
“那是什麼……”有人問。
“好像蛹。”烏楚也看到了變化最大的那個人。
“這裡是什麼地下非法異化體移植組織嗎?我們不會也變成那樣吧……”周一說。
“沒事,張哥能開鎖呢。”吳而佑說。
陸機對應着牌子上的時間把每一個籠子看了一遍,這裡做的不是異化體移植實驗。他回頭看向身側的豈濁,從豈濁的眼神裡發現了同樣的懷疑。
“是食材。”陸機說。
豈濁點頭,對面的籠子上标着三月五日,隔壁間标着三月一日,再過去就是二月,日期越早裡面關着的人變異程度越高。三月一日的籠子裡有個人手臂上長了鱗片,而二月二十一日關着的魚化人臉上也長滿了鱗片。
“我要吐了,這給誰吃啊?”周一龇牙咧嘴地往後退了一步。
惡心過後衆人開始幹活,他們身上的聯絡器和武器全被拿走了,都隻剩下一身衣服。陸機感受了一下避谶還在,低頭一看右手腕骨發紅,擦破了皮,麻藥勁沒過沒感覺到疼,大概是想把骨環撸下去手大了卡着沒成功,也不知道豈濁怎麼給他戴上的。
“看不清所有,統計不全。”吳而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支筆在手心寫寫畫畫,“目前看到的有蝶類,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魚,變色龍,比格犬,還有一隻猴子。”
陸機打了個哈欠,來S028星後就從來沒有好好睡過覺,也不知道這幫人怎麼扛住的。
“隊長,我們協會有雙休和加班補貼嗎?”陸機擔心地問了一句。他死前不是在兼職就是在打拳,一想到自己的遺産賠款和意外險都要落入魏庭和齊落霞手裡就一陣不爽。這輩子陸機想過得舒坦些,該休息休息該花花,當個快樂的月光族。
“有的有的,加班三倍工資,假可以補休調休,十三薪,還有獎金,食堂有免費套餐。”烏楚說。
亥洛茵的人突然安靜下來,顧州咳了一下看向烏楚。
“你們沒有嗎?”烏楚愣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