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來做什麼,沒看到就踩死了。”陸機說不出話對着它眨了下眼,出了浴室高高地拎起凳子對着自己的腳撒手,凳子落地竟然是立着的,陸機的腳正好卡在凳腳的空檔裡,符篆蛇一般退回袖子中。
陸機大概摸清了用法,避谶對不能實現的事和單純許願沒用,有用會封他嘴,實現過後解除。
小貓見他恢複原樣跳回了床尾,陸機解鎖了新技能準備盤熟它,對着豈濁空蕩蕩的床說:“霸道豈濁強制愛,非要當我的老婆。”
符篆動了一下又縮了回去,有緣無份,豈濁隻能做刀下魂填技能坑,陸機覺得有點可惜,貓瞥了他一眼背過身去,陸機竟然從它的眼神裡看到了不爽,真是傲嬌的生物。
幾乎一夜沒合眼,陸機握着匕首淺睡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陸機瞬間睜眼。
小王帶着馬戲團老闆推門而入,老闆肚子圓眼圈黑,掃了眼床尾嫌棄地說:“怎麼變貓了,算了,晚上演出好好表現,别讓觀衆失望。”
“變?”陸機的表情漸漸凍住,心存僥幸地看了貓一眼,他剛大言不慚地要人做自己老婆。
“帶又不帶,給你老虎大象你能訓?現在的員工越來越不像話……”老闆邊說邊往外走。
門闆合上,陸機咽了下口水對貓說:“濁哥我開玩笑的……”
黑貓拉長變形,碧藍的眼蒙上一層灰,肩膀寬闊腰窄而勁,豈濁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神色冷漠。
“不好笑。”豈濁掐住陸機的脖子把他仰面按到床上,一瞬間的爆發力足見隐于平靜之下的悍戾。
陸機見縫插針地在腦海裡用避谶給自己套了個不被豈濁掐死的盾。
“别動。”豈濁寒着臉用空着的左手點了下陸機的手臂,冒頭的谶兆蜷縮了回去。
陸機又聞到那股幽香,比之前更濃,豈濁身上的味道似乎會跟着他的情緒起伏變化。如果那是信息素,陸機絲毫不懷疑他們的匹配度是100%,他清晰地感覺到脖子上的皮制戰術手套染上自己的體溫。
陸機硬了。
陸機很絕望,alpha在發情這件事上無師自通,是刻在基因裡的放//蕩。
跟同學比大小沒輸過的東西此時不知天高地厚地支棱着,它想艹豈濁。
易感期,處男,經不起撩撥的19歲,喜歡的味道與長相,近距離接觸,皮革綁帶作戰服,還打不過,逆天buff,陸機顔面掃地,破罐子破摔。
“不是玩笑,是真的想……”至少身體上是。
手掌下的脈搏鮮活有力,陸機頰上飛紅目光躲閃,神色難堪,腺體裡的信息素被激得滿溢出來,醇厚的奶味充盈整個房間,alpha的犬齒也冒了頭抵着下唇。
像被拴住的狗,青澀但紅着臉硬梆梆。
豈濁在滿屋子沒攻擊力的味道裡發現了他身下的變化,怒意奇異地平息了,陸機的神情無措到有些可憐,他松開了扣着的手。
“搞不定蜃潮,我會殺了你。”豈濁冷冷地丢下一句話變回了貓,他強行變回人太久會被蜃潮發現。
劫後餘生,陸機扯了一角被子蓋住某個叛逆的東西後掏出一支抑制劑咬牙給自已打了。
還剩五支,陸機原本想試試沒omega的影響能扛到什麼程度,畢竟這個世界沒有抑制劑賣,能不用就不用,現在臉也丢了抑制劑也用了,真棒。
犬齒緩慢收了回去,陸機因為格鬥使用抑制劑過于頻繁,已經有些抗藥,副作用也逐漸顯現。
如果遇見契合的omega極易失控,之前滿世界omega沒一個跟他匹配,穿過來光是看見豈濁腺體就發脹聞一下就升旗。
陸機偏頭看向另一張床上的黑貓,一邊盤算一邊等降旗。
既然豈濁變成貓,那江濤應該也變成了動物,極有可能看到了他殺江浪,江濤必須埋在失落洲,江濤屬于外來者,找到就殺。
馬戲團蜃潮的中心應該是老闆,晚上人多,白天殺。
至于豈濁,沒人會把心思花在沒用的東西上,陸機猜自己對豈濁有用,甚至用處挺大,能讓他容忍自己的冒犯,這個馬戲團就是考驗。
陸機摸不準他是什麼等級,但晉升C級的自己軀體得到了強化,雖然比不上江濤江浪,但被豈濁一隻手按倒,他至少B級或A級,先穩住後面再殺。
好一會兒陸機坐了起來,咽了口口水去摸老虎屁股:“濁哥那個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