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羽栖面無表情的抱着手臂看着波本利落的打暈了那個人。
不得不說波本的體術很好,在之前代号考核的時候他就體會到過,如果讓波本去行動組他估計也能混的如魚得水。
禮堂的隔音很好,所以哪怕另一邊的活動多麼熱鬧熱烈,在這裡幾乎聽不見動靜。
風間羽栖和波本都沒有開口,從剛才到現在,唯一的動靜隻有那個人被打暈時發出的一聲悶哼。
安靜過頭了,風間羽栖的思緒不免的發散了起來。
剛剛在波本趕來的那個時間裡,不知道波本腦補了什麼,給他加了十點印象值。
還附上了一個“……還是學生啊。”這樣感歎似的評價。
說起來,從資料來看,波本也大不了他幾歲,如果有好好讀書的話大概是從大學剛畢業的年紀。
但是資料上寫着他沒有讀大學,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後加入了組織。
——所以是在社會上生活的那幾年學了點拆彈嗎?
畢竟資料沒有記錄波本那幾年的詳細精力,風間羽栖隻能如此猜測。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波本會拆彈,風間羽栖對炸彈的了解大多數是來自隊友——有時候需要銷毀證據的時候,組織的人會用上炸彈。
簡而言之,裝炸彈風間羽栖會,雖然他不會那麼做,拆炸彈方面,他是一竅不通。
原本是打算讓波本打暈了人之後,把炸彈運到遠一點的地方——雖然不會拆彈不過風間羽栖可以看出這個炸彈裡面沒有水銀平衡裝置,所以是可以搬動的。
時間還充足,如果開車的話可以順利把炸彈丢到附近的河裡。
當然,這樣做不可避免的是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還容易被監控拍到,替換一個監控雖然不是很難但是監控數量太多還是很麻煩的。
如果波本能拆掉這個炸彈的話最好,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在打暈那個人後把人綁了起來,波本把炸彈遙控器丢給他。
風間羽栖被波本這個舉動吓了一跳:“……波本,你沒有想過我沒接住這個遙控器炸彈爆炸嗎?”
波本聳了聳肩:“我沒有和人殉情的癖好——這個遙控器的電池剛剛被我拿下來了。”
風間羽栖這才發覺遙控器的重量不對勁。
被耍了的風間羽栖磨了磨牙:“……無聊。”
由于沒有什麼報複的行動,這句話簡直毫無威脅。
看起來好像要咬人的樣子,青年因為剛剛的驚吓,瞳孔微微的收縮着,配上少有的琥珀色眼睛,看起來像是面對陌生環境過于警惕的貓。
降谷零觀察着他這幅模樣,不在執行任務的柏圖斯表情生動鮮活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是在組織外。
似乎是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有趣,波本笑了一下,指了指地上的人:“這個人怎麼處理?”
風間羽栖看向房間的角落,擡了擡下巴示意:“放那吧,先處理炸彈。”
“真是夠不客氣的。”降谷零把昏迷的犯人放到角落,以一個不算溫柔也不算粗暴的姿态——太溫柔不符合波本的身份,太粗暴違背他公安的良心。
“呵。”風間羽栖控制不住的冷笑了一聲:“畢竟指使你的價格是一個人情。”
一個情報販子的人情是那麼好還的嗎?答案是——不好還,因為根本不知道波本要在什麼時候利用這個人情。
這下波本倒是有點詫異了:“我以為你并不會當真,畢竟我們做事都是踩着法律和道德紅線的,不講誠信是很正常的事。”
“……我們是非法組織但不是街頭混混,”風間羽栖嘴角抽了抽。
如果組織裡每個人都随心所欲不遵守承諾,不遵守一些規則,那誰會聽從組織的命令?組織早就亂套了。
不過不遵守信用的也有,有的人就是随心所欲,獨來獨往,但顯然風間羽栖并不是這一類人。
而且風間羽栖也并不想和波本交惡。尤其是波本可能是卧底的情況下,如果未來有機會脫離組織,他不想一出組織就進監獄。
想到什麼,風間羽栖的話語頓了頓:“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我不會信守承諾的打算,為什麼要幫忙?”
波本笑意加深:“柏圖斯,我在讨好你啊,看不出來嗎?”
“畢竟——”降谷零笑意盈盈:“我現在才剛進組織,還沒站穩腳跟。”
面對波本的honey-trap,風間羽栖輕飄飄的反問:“是嗎?”
由于他出色的黑客技術,組織裡找到幫忙向他示好的人并不少,所以他也沒太意外。
他熟練的露出一個假笑:“如果是想收買我,這種程度的示好不夠哦?”
“那看來我得更加努力了。”降谷零聳了聳肩,他的示好和想要在組織站穩腳跟是真的,不過,想要從柏圖斯身上獲取組織的情報也是真的。
談話沒有浪費太多時間,看着正在倒計時的炸彈,降谷零小心的拆下了炸彈的外殼,看到内部後他挑了挑眉。
很簡單的延時裝置,稍微在這方面鑽研過的人都可以做出來,從剛剛被打暈的犯人的身手來看,那完完全全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做出這種簡單的延遲裝置很正常,隻要剪對正确的線就可以暫停。
但是奇怪的是——這個炸藥威力很大,制作工序複雜,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制作或者拿到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