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人起身的時候風間羽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因為混雜在人群中,所以那絲氣味被掩蓋在了各種味道下,但是風間羽栖還是辨别出來了,畢竟在前幾天的代号考核中,他從火藥廠聞到過類似的味道——是炸藥。
為什麼一個人身上有炸藥的味道?而且那個人戴着口罩垂着頭顯然是不想别人看見他的樣子。
‘系統——’風間羽栖擡眼看向正在演講的萩原研二,歎了口氣,他感覺最近自己歎氣的次數直線上升了:‘明明這裡也沒有關鍵人物,為什麼還會有案件?’
之前有關鍵人物觸發案件就算了,畢竟這個世界的劇情和推理有關,但是這裡根本沒關鍵人物吧?
系統一向回答的很利落,這次回答卻稍稍卡殼,像是在斟酌什麼:‘……和之後的劇情有點聯系。’
模棱兩可的回答,不過果然是和劇情有關。
但是為什麼有案件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那個人炸了學校。
雖然在場的有兩個爆破組的警察,顯然在拆彈方面他沒有兩個警察專業,但是現在萩原研二還在演講,而松田陣平——風間羽栖也沒有直接去找他的打算。
他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能聞出炸藥的味道。
風間羽栖把手裡的玩偶放在座位上,站起身,他坐着的位置在最外排,所以他的起身沒有驚動其他人。
他悄無聲息的跟上了之前坐在他前排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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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學生都坐在了禮堂裡,所以現在走廊的過道沒有什麼人。
風間羽栖盡量放輕了腳步,萬幸的是,前面的那個人雖然有炸藥但是個普通人。
這個人開始的時候還很警覺,偶爾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人,但是到後面顯然掉以輕心了,步履匆匆帶着一絲激動和瘋狂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門沒有上鎖,風間羽栖稍稍的透過門縫朝裡面看去。
那個人背對着他,手裡拿着一個遙控器,而在他面前是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藥。
還有半個小時炸藥就會引爆。
而這個地方離禮堂中心,也就是所有觀衆坐着的地方距離不遠——如果炸藥爆炸必然會波及到所有人。
風間羽栖微微皺起了眉,琥珀色的眼瞳裡泛着冷意。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想要炸了這裡,但是無疑的是禮堂裡的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
但是他現在隻帶了一把槍防身,沒有帶手套,在來學校之前他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在學校裡碰到案件——也就是他想要打暈控制住這個人也不行。
他拿出和組織聯系的那部手機,給綠川明和安室透分别發了一封簡訊,讓他們把定位發給他。
安室透和綠川明都是情報組的人,找他們幫忙更加方便一些。
很快消息就有了回複——綠川明的定位很遠,十分鐘之内趕不到學校,而安室透的定位就很近了。
風間羽栖看了一眼安室透定位的具體方位——是一家居酒屋。
風間羽栖:……
所以安室透在居酒屋也有工作?
不過現在不是驚歎安室透打工能力的時候,風間羽栖給安室透再發了條簡訊,詢問他有沒有時間趕過來。
——發完簡訊風間羽栖才想起來,安室透已經獲得了代号了,現在嚴格來說他們是平級,所以他有權利拒絕風間羽栖的要求。
風間羽栖已經做好了他拒絕的打算了。
——但是安室透、或者說波本威士忌很快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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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換了一份新工作,之前那家餐廳在發生命案後生意變差了不少,老闆換了個地方開店,不過距離有點遠,所以他辭去了那裡的工作換了家居酒屋。
居酒屋位于一條街上畢竟偏僻的位置,老闆開這家店隻是為了興趣并不為了賺錢,店裡沒什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