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作并不繁忙的降谷零很快就看到了柏圖斯發給他的簡訊。
簡訊的内容很簡短,可以看出發出這條訊息的主人有些急切。
為了制造氛圍感,居酒屋的燈光有些昏暗,手機屏幕的光亮在這其中十分顯眼明亮,簡訊的文字倒映在降谷零紫灰色的瞳孔當中。
他的手指輕輕的在柏圖斯讓他去的地址上點了點。
這個地方倒是離他不遠……不過這裡是學校吧?柏圖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降谷零的腦海裡浮現了第一次見到風間羽栖的情景——黑色的短發柔軟的垂在他的臉側,既帶着少年人的脆弱瘦削又帶着青年人的冷靜神秘。
如果忽略掉柏圖斯是代号成員的這個身份的話,他的的确确該是在讀大學的年紀。
但是想起柏圖斯在考核任務中面無表情的模樣,和死在他槍下的高森陽人——降谷零就産生了一點微妙的古怪感。
畢竟降谷零是警察,哪怕是在卧底期間他也從來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學生一向是警察要着重保護的目标。
而柏圖斯這種身份是警察首先要抓捕的目标——這兩個身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時,降谷零不免有些心情複雜。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給柏圖斯發了回複。
既然和學校有關,那他必須去看看,也許還能獲得些和柏圖斯有關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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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學校。
風間羽栖發了個定位給他——是學校禮堂的位置,提醒他不要驚動其他人。
禮堂裡亮着燈還可以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安降谷零帶着一頂帽子遮掩自己的面容,踏了進去。
剛進去他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降谷零擡頭,看見萩原研二後一愣。
卧底期間碰見同期的事情他想過,不過降谷零沒想到那麼快就碰到了。
目光掃了一眼屏幕,降谷零大概明白這是學校在舉行什麼安全宣傳活動,他松了口氣,幸好萩原是因為安全宣傳被請來演講,不是因為警視廳有什麼任務。
學校裡現在有柏圖斯,如果警視廳有什麼任務和他們撞上了大概會很麻煩。
降谷零壓低了帽檐,避免同期看到他的臉。
進入無人的走廊後,他朝着定位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見了在走廊拐角蹲守的人,他壓低聲音:“柏圖斯。”
看見安室透趕來的風間羽栖松了口氣,同樣壓低聲音:“你來了。”
他指了指一個房間,比了個嘴型:[炸藥。]
降谷零瞳孔一縮,顯然明白在人群那麼密集的禮堂出現炸藥意味着什麼。
不過他很快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他現在是波本顯然不能表現的那麼焦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沒有說話,隻是打字道:[柏圖斯,你找我來是為了來做好人好事?]
意料之内的問題,風間羽栖很快回複:[我隻是不想失去我的畢業證書。]
果然,降谷零看見這句話時并不意外,柏圖斯是組織的成員,如果不是觸及到他的利益他沒有理由管這件事。
表面上波本看到這句話時隻是挑了挑眉,看起來不為所動。
風間羽栖又問道:[波本,你會拆彈嗎?]
恰好之前和同期學過一點,降谷零露出一個笑,風間羽栖對這種笑容很熟悉了,他曾經也在貝爾摩德的身上看到過——這是情報販子和其他人交易時滿含算計的笑容。
波本不緊不慢的回複:[會一點,不過柏圖斯,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欠情報販子的人情啊……風間羽栖雙手抱臂,手指在手臂上點了點,似乎是在思考利弊。
最後在波本的注視下,他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