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狙擊手那邊的情況後,風間羽栖繼續觀察着監控畫面。
“安室。”風間羽栖指了指監控上的一個背影:“你去接近試探一下這個人。”随後把微型耳麥抛給他。
安室透接過耳麥,将耳麥戴上,他看了一眼監控上的人,那個人隻是穿着最普通的工作服:“這個人有問題?”
這個人并不在剛剛風間羽栖發的幾張照片上。
風間羽栖眨眨眼,聳了聳肩:“不能确定,所以讓你試探一下。”
安室透:“……”
“隻是懷疑,二樓沒有裝監控,說明這個人不喜歡暴露自己。”風間羽栖看着監控上的人:“而這個人,監控的畫面顯示他沒有靠近過二樓,隻是在一樓行動……他總是很刻意的走進鏡頭實際上什麼有信息量的事情都沒做。”
“什麼意思?”安室透問。
風間羽栖指了指另一個監控的人:“你觀察一下這個坐着的員工出現的監控畫面,你描述一下他的特征?”
安室透仔細觀察了一下,做出了總結:“一個身材微胖、性格散漫、手指有傷的日本青年。”
風間羽栖點頭:“是的,你可以從這些監控裡看出他的體型,而且可以看出他比較散漫,一大部分時間在做工作之外的事,還可以從他拿手機的姿勢看出他的手有傷。”
“而你看我懷疑的這個人,總結一下那麼多監控鏡頭下,他的特征?”
安室透遲疑了:“行為很标準的一個工廠員工。”
“标準。”風間羽栖複述了這個詞:“他很符合标準,也意味着他的一言一行沒有特點,監控的畫面沒有暴露他的習慣,而且他還老老實實的穿着寬大的衣服還帶着工廠的帽子,沒有暴露自己的身材和長相,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小習慣?也就是說——”
“他在控制自己不把任何信息暴露給監控。”
“一般的人會對監控那麼緊繃嗎?也許會,但不至于到這種地步,他的行為習慣像是被追捕多年的逃犯,無時無刻不在隐藏自己的習慣和特征。”
安室透觀察了一下這些監控畫面,發現的确如此,這個人的一言一行太過标準了,很容易讓人忽視,不特意去觀察根本察覺不出不對勁。
“不過我這些隻是我的猜測,”風間羽栖靠在椅背上:“所以需要驗證。”
“我知道了。”安室透點了點自己的耳朵、帶着耳麥的地方:“有情況我會随時彙報。”
風間羽栖點了點頭,一想到沒有人在身邊他可以摸會魚,神色都柔和了下來:“保持聯系。”
并不是很習慣他突然變臉的安室透:“……明白。”
他算是看出來了,柏圖斯好像不太喜歡和人接觸,看來以後得保持點距離。
不過,柏圖斯知道自己心情好的時候說話會下意識的放緩語調嗎?
這個語氣聽起來好像對他很不舍一樣,安室透閉了閉眼,把奇怪的的想法抛到腦後。
-
風間羽栖一邊看着監控一邊和系統唠嗑。
在做這次任務前,他讓系統在任務完成之前不要提示他印象值,不然他容易分心。
‘宿主,剛剛安室透對你的印象值增加了不少哎。’系統興沖沖的說。
風間羽栖并不意外:‘可能因為我現在和給他之前留下的印象不太一樣吧。’
他可沒忘記安室透之前在餐廳給他的印象都是什麼“好心”“可疑”之類的。
現在印象估計變成闆上釘釘的犯罪分子了/危險人物了吧。
這麼想着風間羽栖打開了系統面闆看了看安室透對他的印象評價。
[關鍵人物安室透對您的印象為:如果******就好了。]
風間羽栖:‘……’什麼就好了?
‘怎麼被屏蔽了?’
系統:‘是宿主暫時不應該知道的信息。’
彳亍口巴。風間羽栖表示自己隻是有一點點好奇。
監控沒什麼異常,風間羽栖就這樣和系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有人悄無聲息的推開了監控室的門。
風間羽栖站了起來,拔出搶對準門口,他的神色冷靜,琥珀色的瞳孔緊緊盯着門口的人。
還在興緻沖沖的講故事的系統蓦然閉嘴,看了眼風間羽栖的神色:‘……宿主好像不意外?’
‘嗯?’風間羽栖眨眨眼:‘正常啦,我一直都很倒黴,遇到什麼情況都正常。’
系統想起了宿主被坑進黑衣組織、得絕症、被捅死、被當做兇手、被迫擔任考核官的經曆。
系統:‘……’心疼宿主幾秒。
‘不過……’
系統:‘不過什麼?’
風間羽栖看向走近的人,扯了扯嘴角:“真是有點意外啊……”
“但你的表情好像沒那麼意外。”來人的面貌很熟悉——是剛剛他們在二樓打暈扔在二樓雜物間的那個“安保”。
他舉着槍,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安保”的手腕上還有被他們用繩子綁住的痕迹,大約是醒後利用雜物間的銳利物品割破了繩結。
“隻是之前有點疑惑。”風間羽栖回答。
“安保”笑了笑:“你懷疑我是故意被打暈的?”
“不,”風間羽栖眨了眨眼:“被打暈難道不是因為你沒他厲害嗎?”
“安保”哽了一下:“那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隻是覺得你着安保當的太松弛了。”風間羽栖歎了口氣:“這裡的管理者是個謹慎的罪犯,怎麼會在那麼重要的巡邏位置上,聘請一個因為灰塵過敏或者鼻炎就不好好巡邏的人?”
“而且你也說過,”風間羽栖手指輕點桌面:“‘樓上不能随便來’,所有安保裡,隻有你一個人會上二樓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