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風間羽栖是打算躲到走廊深處的雜物間的,但是還沒等他行動,手腕就猛然被人拽住了。
系統:‘!!!’
風間羽栖瞳孔微縮,萬幸的是安室透的手上帶着手套,沒有直接觸碰到他手腕的皮膚,否則要是安室透的手穿過他的手腕,風間羽栖就解釋不清了。
好冰。這是安室透的第一反應,他帶着的是為了增加摩擦力的薄手套,所以觸碰到風間羽栖的手腕時能感受到一些他手腕的溫度。
是剛剛洗了手嗎?安室透走神一瞬,但是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他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低聲說:“有人來了。”
風間羽栖:……他當然知道!
風間羽栖壓低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旁邊有雜物間可以躲。”
安室透看起來更無辜了:“萬一他去雜物間檢查呢?”
雖然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據風間羽栖一上午的觀察,火藥廠的巡邏人員不多。二樓的巡邏偶爾下來,會特意繞開灰塵多的區域,而且經常打噴嚏,可能是對灰塵過敏或者有鼻炎。
在沒遇到異常的情況下優先去雜物間檢查的可能性比較小,而且哪怕巡邏來雜物間檢查,也可以趁着人不注意把他打暈。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巡邏的人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
在巡邏的人的腰上挂着警報器,也代表着風間羽栖和安室透并不能輕舉妄動。
巡邏的人撇了撇嘴,把他們當做膽大跑上樓來幽會的情侶,他沒什麼戒心的靠近:“喂,你們兩個,沒有告訴你們樓上不能随便來嗎?”
“啊,真是抱歉。”安室透松開了抓着風間羽栖的手,他脫下手套拿出錢包。
巡邏的人挑了挑眉,顯然覺得他是要賄賂自己,于是湊近了些。
下一秒安室透從錢包裡取出一把短刀,隔斷了他挂着警報器的腰帶,警報器掉在地上,安保睜大了眼準備反擊,卻被安室透一把捂住嘴壓在地上。
安保口袋裡的東西都掉了出來,安室透打暈了他。
安室透出手很利落,全程不過花了幾秒鐘,随後看着一旁沒什麼表情的風間羽栖,安室透眨了眨眼。
是因為剛剛的冒犯生氣了嗎?安室透想,其實他知道這附近是有個雜物間可以躲的,剛剛抓住柏圖斯的手主要是為了試探。
現在看來,柏圖斯或許是不喜歡和人接觸的類型。安室透并沒有錯過剛剛他抓住柏圖斯手腕的那一刻,他臉上的慌亂。
柏圖斯在害怕,害怕什麼?這個問題現在顯然得不到答案。
不過柏圖斯是考核官,不能把人得罪太狠了。于是安室透蹲在地上,默不作聲的開始搜安保的身,先找到了手槍的消音器,又從安保身上找到一張二樓的地圖,上面有幾個房間沒有任何标注。
看到安室透手裡的地圖,風間羽栖稍稍俯身看了一眼,隔空指了指最裡面的一個沒有标注的房間:“這個房間,在一樓的平面圖上沒有。”
一樓的某個地方有整個工廠的地圖,這個工廠的範圍并不小,原本風間羽栖是打算用手機拍照節省時間,但是恰巧這個地方附近有人站崗,于是他隻能在短時間内快速的把幾個比較可以的房間位置記錄下來。
風間羽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得了絕症,他根本不會忘記那麼多事情。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在心裡記下了柏圖斯記憶力不錯這個情報。
風間羽栖撿起了地上的手槍,裝上消音器随後丢給了安室透,随後自己帶上了手套,掏出慣用的那把槍。
安室透原本掏槍的手又默默放下。
他們兩個把安保丢到雜物間,一前一後向二樓走廊最深處走去,二樓是沒有監控的,他們走到房間門口,風間羽栖聽到裡面沒有聲音。
他讓安室透注意身後的動向,試探的輕輕碰了碰把手,發現門是開着的。
不對……為什麼門會是開着的?風間羽栖松開了門把手。
雖然這個廠裡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是廠裡的管理人員和廠長是實打實的亡命之徒,常年遊走在生死線邊緣的人怎麼可能那麼不謹慎?
“是陷阱。”安室透也反應過來了。
風間羽栖後退了一步,猜想門後大概率不是廠長的辦公室,而是什麼一推門就發出警報的開關,也可能是一推門就爆炸的炸藥。
其實這個陷阱挺明顯的,畢竟一樓就有工廠的平面圖,如果有觀察能力強的人知道這張地圖,去和一樓的地圖比較,很容易就能發現這個房間在一樓的平面圖上沒有顯示。
遮遮掩掩反而才是最顯眼的,畫平面圖的人就是為了讓别人知道這個房間是特殊的。
——是他有點太心急了,差點連帶着安室透,直直的踩進陷阱裡。
輕輕呼了口氣,風間羽栖垂着眼,這次擔任考核官的任務落到他頭上後,他潛意識的覺得麻煩,隻想快點解決。
萬一門後是推開就炸的炸藥,他雖然是鬼不一定有什麼事,但是身後的安室透是絕不可能逃脫的了那麼近的爆炸的。
資料上看,安室透其實除了販賣情報外并沒有殺過人,如果他因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