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觀察了下,發現沒什麼疑點的安室透打算叫醒風間羽栖。
‘宿主!到了!’認真站崗的系統已經先安室透一步叫醒了他。
風間羽栖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看着轉頭看向自己的安室透:“到了?”
原來剛剛隻是閉目養神沒睡着嗎?安室透思索道,可剛剛看他呼吸的起伏,是已經睡着了的:“嗯,到了。”
風間羽栖眨眨眼:“好哦,謝謝~”剛剛睡了一小會緩解了困意,加上馬上要到家了,風間羽栖決定原諒這個世界一分鐘。
聽到他蕩漾的尾音的安室透神色古怪,這個語氣聽上去像在撒嬌一樣。
不喜歡他這樣說話嗎?風間羽栖無辜,他是和貝爾摩德學的。
讓安室透把車停在路邊,風間羽栖揮了揮手就走進了巷子裡。
……一無所獲。安室透目送了風間羽栖離開,直到他消失在巷子拐角,才準備開車離開。
忽然,餘光瞄見一到銀色的身影,是一個女人。
她轉頭的一瞬間,透過街角的燈光可以看清她異色的雙眼。
在被她發現之前,安室透收回目光發動汽車。剛剛那個女人和風間羽栖走的是一個方向,而那雙十分特殊的異色瞳……則讓他想起來了傳聞裡組織的某個代号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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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風間羽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庫拉索。”他很快就猜出來是哪個人來找他了,這個猜測并不是完全得益于他的直覺。
現在他隸屬于情報組所以來找他的人裡排除情報組,朗姆和貝爾摩德是他的頂頭上司,而庫拉索是朗姆的心腹。
貝爾摩德無論出不出任務都不會讓自己身上留下遮掩不住的血腥味。朗姆是絕對的神秘派,平常下達任務都是通過短信。隻有庫拉索,她是朗姆心腹,平常出任務時偶爾會拿些重要的任務資料給風間羽栖。
所以,每次她來,風間羽栖就知道——要上班了。
“昨天貝爾摩德才找過我。”熬了一個大夜的風間羽栖歎了口氣。
庫拉索看了他一眼,神色中仿佛明晃晃的寫着——貝爾摩德找你和朗姆找你有什麼關系?
她也沒拖拖拉拉,拿出了u盤放在桌上:“這是這次進入組織的新人資料。”
這下子風間羽栖是真疑惑了:“新人資料?給我幹嘛?”
“柏圖斯,這次你會成為招收新人的主考官。”庫拉索說:“琴酒會輔助你。”
等等——風間羽栖倒吸了一口氣:“朗姆、大人叫我當主考官?”這種事組織不是有專門的考官嗎?而且為什麼還有行動處的琴酒?
庫拉索神色微妙:“最近清洗的組織的卧底和叛徒太多了,上一個考官進了審訊室被處理了。”
這下風間羽栖懂了。原來是以前的考官被處理了才不得不暫時找其他代号成員頂替。
“還有……”庫拉索接着說:“朗姆大人對琴酒這次的行動非常不滿。”
朗姆會對琴酒不滿,這是當然的。琴酒這次處理叛徒的範圍太大,殺了太多人,其中就包括朗姆手底下的人,這被朗姆當成是一種挑釁,更是一種威脅。
雖然琴酒的地位沒有朗姆的高,但是琴酒掌握着處理叛徒的生殺大權,也就是說隻要理由夠多夠充分,琴酒是有權殺死代号成員的。
這讓朗姆産生了一種危機感,他迫切的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成為主考官而琴酒作為副考官其實算是一種打壓。
至于為什麼讓他來……風間羽栖垂眸思考,貝爾摩德等級雖然比朗姆低,但其實貝爾摩德備受boss寵愛,大部分情況下朗姆是指使不了貝爾摩德的;庫拉索是朗姆的心腹,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朗姆本人,如果讓庫拉索去那對琴酒的打壓就太過明顯。
于是在剩餘的人選中,曾經和琴酒搭檔過又轉到情報組的他就那麼脫穎而出了。
想明白的風間羽栖松了口氣,幸好不是朗姆突然想提拔他的情節。
雖然朗姆的重用代表着組織地位的提高,但也代表風間羽栖不能在組織摸魚了……看看庫拉索就知道了,純組織勞模,要盜取機密資料還要殺人放火。
這麼對比下來,當新人的考官這件事比成為朗姆心腹要輕松多了。
拿起資料,風間羽栖端正了神色看着庫拉索,他決定問一個嚴肅的問題:“……給多少?”
還以為他是要說什麼重要事情的庫拉索:“……”
她比了個數。
風間羽栖:“好耶!”組織給錢還是大方的。
庫拉索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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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拉索走了之後風間羽栖打了個哈欠。
終于能好好睡覺了,剛剛和庫拉索的那一番交談又讓之前在車上睡過後、被壓下去的睡意湧了上來。
這麼濃郁的困意顯然不正常,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想起來要詢問系統:‘變成鬼後,我一天需要多少睡眠?’
不明白人類大概一天睡幾小時系統:‘大概15個小時?’
風間羽栖:奪少?
以為自己說錯話的系統:‘有、有問題嗎?’
沒有回應。
系統小心翼翼的喊:‘宿主?’
系統:‘……’
很好,宿主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