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也說:“公子,我也可以。”
葉無言把童清拉到樹底下,前一秒還在笑盈盈的:“不必。”
下一秒,葉無言捉住他的手,靠近脖頸。
他的脖頸白皙,童清摸到淡淡的心跳,溫熱纖柔的觸感貼合指腹,童清甚至慌了一秒:“無言,這不妥吧?”
而下一秒,葉無言面露痛苦,活像被童清扼住喉嚨。
童清知道,他又被葉無言捉弄了。
果不其然,葉無言立即将童清護到自己身側,摁下他的腦袋,童清方才站着的地方劈來一道勁風。
倘若他再慢一秒,後果不堪設想。
童清卸了力氣,故意把臉埋在葉無言脖頸處,努力控制着呼吸,聲音微微發抖:“方才吓到我了。”
淡淡的苦草藥味。
葉無言覺得有些癢,童清笑了一下,恰到好處地站定在葉無言身旁。
葉無言用手輕輕揉了揉,不知不覺紅了一片,笑着說:“辛苦你啦,泣濁兄。”
他之前便懷疑蘇玄煜派人跟着他,隻不過問題是,該怎麼把他們喊出來。
這才出此下策。
飛鳥尚不成氣候,竟一點都沒發現有人跟着,氣餒垂頭。
葉無言看着面前臉圓圓的少年,問道:“陛下的人?”
果子單膝跪地:“是,在下名叫果子。”
他禀告完畢,深深瞪了一眼童清。
童清迎着他的警惕,罕見的沒有說話,報之以微笑。
葉無言沒有注意到其中暗潮洶湧,扶起果子囑咐道:“你前去探一探崔閣當下如何,告訴他無比保住性命,沒必要強來。還有,晚間出來一趟,我們再讨論計劃。”
果子耿直,回了句“是”便走了。
童清慢慢靠近葉無言,頗有幾分無奈:“往後不可如此胡來,要與人保持距離。”
童清看他乖乖點頭,明顯沒有認真往心裡記,不過,逾矩了也無妨……
——
崔閣守着陰濕寒冷的小屋,看宣老太縫補衣物。
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響,他瞄到宣老太即将破口大罵,立刻站起來說:“娘,我出去看看。”
崔閣一看見果子,立馬出損招将他拉進屋裡,眉開眼笑地說:“娘,是過路人前來喝水。”
宣老太臉色更加陰沉,捏着茶碗倒滿滾燙的開水。
果子:“叨擾了。”
——
夜深人靜,崔閣跟果子溜出來時,勾肩搭背、摟摟抱抱。
葉無言側頭思考: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欲言又止,折扇入手一響,低聲震驚地對崔閣說:“啊!忘記告訴你,你是斷袖。”
崔閣同樣震驚,立馬撒開手:“什麼?我是斷袖?!怪不得那老太太一見到果子,一個勁催婚。”
崔閣,字辟。心裡也隻想着:剛回家,催個屁啊。沒成想竟然和斷袖有關。
原本是一個小插曲,待葉無言聽完崔閣講述所見所聞後,面色凝重。
葉無言隻說:“明日,你就說幫她翻土修井,多做些活,記得找個由頭把果子趕出來。”
崔閣有些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飛鳥面露疑惑,果子獨自默默消失。
葉無言笑得燦爛:“對啊,就這麼簡單。”
童清默默盯着葉無言笑,心底柔軟,他喜歡如何做,那就如何做吧。
次日一清早,果子借口拜别。
等崔閣說出葉無言教給他的話後,宣老太果然阻止他,甚至有隐隐怒意。
崔閣心裡害怕得緊,便幫她做些其他活計。
他不自然地插話道:“娘,你知道萬家當年大火的案件嗎?”
宣老太沉默地坐到正堂當中的太師椅上,神情莊嚴。
“知道。”
崔閣睜大眼睛,葉無言實乃神人,竟然真能這麼容易便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