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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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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籠罩時,整個西街燈火通明。

淅瀝雨聲裡,街上的官員吏卒們個個正顔厲色,挨家挨戶進行搜查。

街角坑窪處積了不少水,幾具屍體浸泡其中。

本應該在獄裡的前禦史中丞左硯方和領旨前去城外視察京軍軍營的三皇子,此刻都已經成為屍體。

這兩具屍體大理寺管不了,隻能進宮請旨把皇城司的人搬來查。

大理寺少卿原本是受沈非複的請求來找失蹤的祝澤世,在找人途中碰巧發現了這幾具屍體才在這地方耽擱許久。

祝澤世失蹤約有半日,找人一事迫在眉睫,少卿正準備帶着沈非複去其他地方找線索時,有一個居民給他們指了方向。

“不想要你的頭,就盡管伸出來。”

呵斥完,吏卒就将腰間佩刀緩緩拔出恐吓那個時不時扒在門口探出頭張望的人。

“不敢不敢,草民有線索提供,我看見了……”

才從隔壁搜完出來的沈非複恰巧聽見這話,焦急問到:“你看見了什麼?”

吏卒收了刀,候在一邊。

“大概是今日午時前三刻,我趕上樓去收曬着的酒糟,才收完就看見有一姑娘進前邊那書鋪躲雨,我本想着去給她送傘,不一會兒就見着裡邊有人出來,撐傘送她順着這街往南走了。”

“然後呢?”

大理寺的少卿把沈非複攔在身後,質疑那人:“平白無故你為何想要去給那姑娘送傘?”

“那姑娘是常客,不光我識得她,我們樓裡的掌櫃、廚子也都識得她。”

“你說認識就認識了?去把你們樓裡的掌櫃叫出來,本官要同他對證你說的話。”

“不必問了,我知道,”沈非複聞言趕緊扳開少卿的手,抓住那人繼續問:“有人送她走了,然後呢?”

祝澤世跟沈非複提過這酒樓,裡邊的酒糟牛肉就是她出的主意,有人臉熟她是應該的。

“那姑娘沒走多遠就踉跄了兩步,不過有撐傘的人攙着她走,我就沒太在意,再然後就有檐角遮擋,看不見了。”

“你說的姑娘可是畫上這人?”

那人看見畫像連忙點頭。

“往南不遠處就是城門,皇城司的人分布在城中各處搜尋,你我先出城去尋。”

沈非複聞言就随着少卿往南去了。

京郊一處破廟裡,冷風從窗戶紙的破洞趁虛而入。

祝澤世被凍清醒了幾分,能聽見柴禾燃燒發出的噼啪炸裂之聲。

“白日裡要不是她貿然闖進書鋪裡,事情就不會敗露。世子當時為何不讓我殺了她,還浪費功夫将她帶到城外?”學徒發問。

戚行宣沒有正面回答,隻是讓學徒自己想。

兩人交談時,祝澤世一直閉眼假寐,将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聽了個大概——

前禦史中丞左硯方是皇後的人,當年想用梁氏私印官錢一案拉祝宥生下位的主意就是他為皇後出的。

舍棄梁氏這顆棋子看似是為了吏部尚書的位置,其實是梁氏父子生了異心想吞下左硯方手裡的礦脈,祝宥生隻是左硯方清理“門戶”時想順手拉下的。

所以當年就算沒拉下祝宥生也無傷大雅,但沒人料到陸朝榆的那一紙訴狀會突然出現将左硯方判死。

礦脈尚掌握在左硯方手中,皇後隻能保他性命無虞,所以他下獄三年仍舊安然無恙。

皇後與戚氏早有隔閡,戚行宣将左硯方從牢裡帶出來是為了找到那條礦脈,把它握在戚氏手中。

沒想到左硯方被出城的三皇子看見,幾人被一路追殺至西街。

直到祝澤世進書鋪時,戚行宣見她與左硯方身形相似,就用一黑色大氅披在祝澤世身上以冒充左硯方,将三皇子一行人引走。把左硯方留在書鋪裡。

但祝澤世越聽越覺得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說今日的情況何必扯上三年前祝宥生被冤一事,而且一條礦脈而已,用得着戚行宣這麼大動幹戈去劫獄。

“說了這麼多,敢問世子其中有幾句是真的?将我捆到這裡又是何意?”祝澤世也不再繼續裝了,開門見山到。

“看來郡主醒來有一陣子了,偷聽别人說話是很有意思嗎?”戚行宣語氣裡帶着幾分挑釁,聽得人很不舒服。

“本郡主沒心思與你廢話,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戚行宣聳了聳肩道:“無趣。”

“我哪有你這缺德玩意兒有趣。”祝澤世撐牆借力站起身時低聲言語到。

腳下已麻木無知覺,她才站起來就險些栽倒下去。

戚行宣連忙上前扶住,并說:“本世子缺大德但不失小禮。”

祝澤世把被捆住的雙手舉在戚行宣面前,像是在說:如果這也算“禮”。

“郡主怕是對我有些誤會,我是個好人,這是他綁的。”戚行宣一邊說着,一邊解開祝澤世手上的繩子,并盯了眼火堆旁的學徒。

“方才所言盡數真話,隻是多有隐情。那條礦脈被左硯方安排人私采,礦脈不遠處還有他的煉銀場用來熔貪污所得官銀、鑄假銅錢,這些事不便與手下說,”戚行宣将手中烤好的野味兒遞給祝澤世後繼續道:“告訴郡主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和我一道把這事推到三皇子身上。”

雖說腹中饑餓,但祝澤世并不會吃他遞的東西。

戚行宣遞給她的食物就像他說要她幫忙一般,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毒到了骨子裡。

“我要是說不,你會讓我死在這兒嗎?”

“城中情況未定,或許會。”威脅的話被輕飄飄說出,讓人一時間不寒而栗。

聖上用祝澤世的婚事牽制戚氏,隻要她在成婚前出了差錯,無論事出何因聖上都有理由懷疑是戚氏從中作梗。

她若是死了,戚氏就有謀逆篡位之心。

戚行宣不一定敢動她,祝澤世隻能做賭:“你要是敢殺我何必等到現在?你威脅我是因為你覺得我不會答應,而且你現在的處境危險,需要我幫你脫困。”

聽者聞言一挑眉,攤手道:“本想唬住郡主的,看來是行不通了。既如此,那隻好與郡主講條件了,你若是幫了我這回,日後任憑差遣。”

“任憑差遣”這個條件太空,不過祝澤世眼下正有一件棘手的事用得上他,所以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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