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确是有一位高層提出要趁着五條悟不在解決掉容器,而這個提議也不是第一次被提上了高層的案桌。
雖然有一些人因為五條悟上次的警告而有些猶豫,但又有人說,可以通過一些外力協助,消磨藤原櫻的咒力,最好讓她進入術式熔斷的境地,再找一些理由,這樣就可以一舉消滅掉容器和來路不明,但顯然站在五條悟那邊,還性情暴戾的學生。
實在是收益太過誘人,高層沒能忍受住誘惑,決定幹了。
至于誰來把一個特級的咒力消磨至熔斷的地步,又要什麼理由,就算明知道不可能是正道,他們也認了。
遠在天邊的特級咒靈總有特級咒術師可以祓除,但擺在眼前的無人可以掣肘的眼中釘藤原櫻和容器,實在讓他們難以忍受。
整個計劃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隻是誰也沒想到,虎杖悠仁會選擇放出兩面宿傩。
更沒想到的是,兩面宿傩居然會選擇保護住那幾個學生。
原因?
那還用問嗎?
沒見那兩個人都抱到一起了嗎?
對此高層也有些牙疼,不是說是五條悟的人嗎?
怎麼會跟兩面宿傩混到一起?
可是場面不好這樣僵持着,等到五條悟回來,這樣的場面,真不好說他是先對付宿傩,還是跟兩面宿傩聯手對付自己這邊。
高層們在經過兩個小時的緊急會議後,選擇叫來了夜蛾正道。
雖然戰鬥力不說強弱,但好歹先讓虎杖悠仁把兩面宿傩壓制回去啊!
平日裡有一萬個說辭不相信容器可以控制兩面宿傩,可現在他們都求神拜佛的希望虎杖悠仁是真的有用。
被趕鴨子上架的夜蛾正道剛到這裡,就被推搡了過來,還沒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被一道斬擊給攔在了幾米外。
東京的校長定了定神,“惠,野薔薇,他們說虎杖放出了兩面宿傩,到底是怎麼回事?”
伏黑惠上前幾步,卻也跟夜蛾正道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他們信任五條悟,卻沒辦法完全信任被高層指揮過來的校長。
少年沉聲将前因後果和猜測認真講述了一遍。
而聽到這四個孩子一晚上碰上了六隻特級的中年咒術師差點心髒驟停。
“現在……”
“沒辦法,櫻放不出術式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宿傩……”
伏黑惠抿了抿唇,這話說出來實在有些可笑,但是是無可争議的事實,“在保護我們。”
“這樣啊……”
看着學生們警惕的看着自己,卻能放心的将後輩交予那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詛咒,夜蛾正道何嘗不是五味陳咋?
忽略了耳機裡催促自己快點讓他們把詛咒壓制回去的話,夜蛾正道垂眸看了看腳邊被劃下的裂隙,仿佛連他和這些學生之間的信任也一并切割開了。
“你們做得很好。”
把還在尖叫的耳機扔到了深不見底的裂隙中,夜蛾正道沉聲道:“先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等悟回來再說。”
“校長……”
伏黑惠有些羞愧,是他們站在了詛咒這邊對抗高層,還要連累校長跟自己等人一起,“你放心,我們會的。”
“嘁。”
兩面宿傩不屑地冷笑一聲:“真是可愛啊,居然會因為幾句話就反思自己,被我這樣的詛咒保護了一定很不愉快吧?”
“并沒有這個意思。”
伏黑惠轉過頭,直視着兩面宿傩。
分明還是虎杖那張臉,那句身體,卻完全不會讓人分辨不出兩人的不同。
比起虎杖的青澀稚嫩來說,兩面宿傩太過冷酷了。
他身上有着詛咒特有的邪惡和暴戾,以及強者特有的冷漠和目中無人。
哪怕頂着一張十幾歲的臉,還是成熟到令人難以想象。
“今天的事,我們都很感激你,和櫻,如果有機會……”
“别對我這麼說話,小子。”
兩面宿傩箍住了因為他說話而微動的櫻,居高臨下:“實在讓人惡心。”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