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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白塵然回到了講台上,耐心細緻地給同學講題,直到下課鈴打響才空閑下來。而桃亦則發着呆捱過了整節自習課。
他随着其他同學一道走出教室。沒有人邀請他一同回家,但他厚着臉皮跟在他們身後。當他走上那條落葉道時,他數着樹葉的聲音。
比他所能看到的人要多的那兩三道腳步聲,就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但确定且有力。
桃亦掂了掂自己的書包。也許扔下書包他能跑的快一點?
但他不能那麼做。因為明天白塵然會以此為借口,在大庭廣衆下攔住他。
那兩個人一直跟着桃亦,像是少年黃昏時被拖長的影子。終于,在某個轉角處,他們拽住桃亦,将少年拉進了角落。
他們各自架着他的一隻手臂,将桃亦拖進小巷。桃亦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在被剝去校服外套時也沒有什麼情緒。他們拽住少年的頭發,将人按在牆上,于是桃亦的視線就隻能看清道路的一側。
——就在不遠的幾米開外,車水馬龍流水生歇,年輕的少年少女蹬着自行車,背着書包咬着甜筒,或者是将汽水往幹渴的喉嚨中灌入。
桃亦覺得有點冷。
而這種冷,在耳後的皮膚被某個人的灼熱呼吸打上時,徹底變成了戰栗。
被強行褪去的校服外套兜頭罩下,少年保持着被壓在牆上的姿勢,在換人時掙紮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壓制住。
身後的人隻用了一隻手便制住了桃亦的兩隻手。不僅如此,他還将那兩隻手壓在少年的腰上,讓人緊貼牆壁,不得動彈。
另一隻手則順着桃亦腹部同牆壁間的空隙,鑽進單薄的衣物,貼上少年微涼的肌膚。
桃亦的肌肉繃緊了。他盡可能的收腹,避開落在腹部的灼熱的手的感觸。但那隻手卻一路往上探去,然後,貼上他的胸口。
那人将下颌搭在桃亦的頸窩,然後緩慢轉頭,用那高挺的鼻梁貼上少年的脖頸,親吻随着他的接觸落下,柔軟而濕潤。
與此同時,落在胸/口的手掌發生了偏移。它向更遠的一側移動,以一個環抱的姿勢,攀上了少年另一側的肩頭。
白塵然的手掌很大,剛好能将桃亦的肩膀整個包裹住。那熾熱的溫度幾乎将少年燙傷。
一個非常親密的擁抱,就仿佛他們是多日未見的戀人般。但桃亦清楚,這個人被太多人盯視,壓力太大,對溫暖和美好天生有着可怖的占有欲。
在過去,白塵然隻有桃亦給他溫暖,于是從不放手。桃亦則一直擁抱着支持着這個患病的人,直到他自己也生了病。
“放開……”桃亦不安地掙紮起來。
“沒事的。”那人安慰他。“相信我,沒事的。你隻需要将一切交給我……”
“不要、我不要!”桃亦控制不住叫了一聲,身體短暫地離開了牆壁,而很快就又被壓了上去。
趁着這個空隙,那人的手換了個姿勢。從攀上桃亦的肩頭,變做穿過腋下。不僅如此,那人的掌心貼覆于少年的肋骨,熱燙的感受落在敏/感的那處…桃亦就像是被夾着尾巴的貓一樣,不敢動彈了。
又痛又癢,難以承受。
“你不要?”那人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但無論如何,聽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他突然停下了動作。隻是保持着緊壓桃亦的姿勢,收回了兩隻緊擁少年的手。桃亦聽見背後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響,像是在打開什麼。
“咔”……“咔”。
盒子打開關上的聲音,被重新塞回衣物中的聲音……然後,一隻手指撫上桃亦的下颌,沿着唇角深入,撬開了少年的嘴。
一枚小小的白色圓片被塞了進來,壓着桃亦抵抗的舌心,一路推至喉口。
桃亦發出幹嘔聲。他想要低頭吐出,但那人的手很快撫上他的脖頸,穩穩的包裹住少年的喉結,強迫他高昂頭顱。
明明在拼命的嘔出,喉部卻不受控地吞咽,喉結在那人的手間上下滾動,像是在馴順的點頭。
“吞了?”那人松開鉗制桃亦的手,将人轉得面朝自己,将遮蓋少年面容的校服掀開,露出口唇。一隻手按住少年的眉眼,強迫他朝自己擡頭,另一隻手則撬開齒關,在少年口中攪弄。
濕黏的水聲攪得桃亦頭暈目眩。他喘息着任由對方作弄,不知為何覺得乏力,難以升起反抗的力氣。
“那是……什麼?”桃亦問道。
“沒什麼。”那人笑了一聲,拍了拍桃亦被校服掩去一半的臉,“穿好衣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