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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從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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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澤回頭看了一眼,連忙笑着道:“前面有個吹糖人的,我好久沒吃啦,燕姐你陪我去買,好不好?我跟你說,那人可厲害了,我以前就愛買她吹的糖人,她什麼都會吹,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淳于澤一邊說着,一邊拉着燕峻往那處攤子走去,餘人也開始插科打诨,都當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燕峻看起來并不傷心,說話間還能回以淡然的笑意。

再後來,燕峻臉上捱了北灏人一刀,留了一道長長的疤。她又一次在城中遇見了燕歡,燕歡見她這個樣子,無比明顯地一愣。

燕峻依舊淡淡問好,燕歡才如大夢初醒,依舊不理會,匆匆而去。

再後來的後來,燕峻被罷職,在金陽山腳下租了個小草房,去萬富櫃坊找了份債師的差事。

聽到此處,我狐疑地盯着高半明:“怎麼這麼詳細,難不成燕峻這些都肯告訴你?”

高半明幹咳一聲,道:“燕歡和燕峻的事,曾經也算轟動全城,我多方聽聞的消息離真實發生的恐怕八九不離十。”

澹台玉成道:“這般看來,判決倒是能服衆。世人隻道燕峻被逐出門牆,懷恨在心,故而屠了滿門。但按照高大人所說,燕峻還是有濡慕之情的,應當不會下此毒手。”

有了孟行和燕峻這兩個變數,案情又撲朔迷離起來。現有三種可能:一是燕峻确然不曾被冤枉,不過先前也說了,疑點重重。二是,孟行是滅門兇手,她不知怎生得知自己的身世,要為母報仇,但隻殺燕歡與仲宜春二人足矣,何必滅門?三則是她二人都不是兇手,暗中有旁人虎視眈眈。

我不知曉哪個猜測才是正确的,高半明看起來也頭痛不已。

她找出兩份文書,攤開在我面前:“殿下,這是仲宜春的供狀,留一燒一,還請殿下定奪,留下哪一份為好?”

這麼說話,這兩份供狀必然内有乾坤。

我細細看去,高半明在一旁講解道:“殿下左手邊這份是仲宜春的全部供述,右邊這一份删去了那大雇主。”

我順着她的手指看去,第一份供狀關于大雇主的供述上赫然寫着一個較為熟悉的名字——郏文林。

都水監的郏文林,同太子一起前往永鄉縣治水。怪不得她府上暗渠中藏人!

郏文林身上必然還有些不妥當,不然高半明不會特意抹去她的名字。

我問道:“郏文林是誰的人?如今官居何職?”

高半明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隻道:“郏大人如今是都水令。”

都水令是都水監的最高官,這樣一來,我便明白高半明的顧慮了。

我心中冷笑:高半明這是怕郏文林是母皇的人,是母皇授意她加害于太子。

我卻不覺得是母皇的手筆。母皇并非仁慈之君,但她做事滴水不漏,絕不會任由燕歡與仲宜春在外逍遙,勢必掘地三尺也要将她二人挖出來,方能安睡。

故而,我指着第一份全須全尾的供狀說道:“這份留着。高大人,本宮可是勸過你,我大姊不喜歡弄虛作假的人。”

高半明一看就是誤會了,汗流浃背地道:“是是是。”

我還能不知道她在想甚麼?一瞧便是在想:大殿下這是要跟陛下打擂了麼?我若是幫着大殿下,這顆腦袋恐怕頃刻即落罷?

恐怕還腹诽我小兒無知,不懂這當中的兇險。

我還真怕高半明陽奉陰違,便給她吃了顆定心丸:“你放心,母皇自有定奪,難不成你還要欺君麼?”

高半明連聲道“不敢” ,也想明白了關竅:她叫仲宜春于兩份供狀上畫押,就是為了向母皇獻忠。如今我已知此事,若是她敢擅作主張變更供狀,就是欺君大罪,本末倒置了。而她若是以密折進獻,更是周全。

隻是,我也清楚這種人精心中的顧忌:若是當真是母皇指使郏文林作為,那麼郏文林作為功臣,必然高枕無憂,她區區一個城監,得知此等密辛,恐怕性命難保。

但她既然選擇了将兩份供狀都給我看,那就是已然做出了決斷。

虞元亭這半晌一直在皺眉沉思,按她的話說,就是反射弧有點長。她猶猶豫豫開口道:“不對啊……仲宜春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黑……自己曾經做過的壞事主動說出來?她不說的話,沒人懷疑她啊?”

“她說,不能讓燕歡死得冤屈。”高半明道,“縱然是叫她死了也甘心。”

我嘲諷道:“好生感人。”壓根兒不信。

又說了幾句話,澹台玉成問道:“不知仲宜春是被大人扣下,還是放其離開了?”

高半明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道:“我恐怕那孟行真是兇犯,若是扣了仲宜春,就是打草驚蛇。下官這裡還有一個小忙,要鬥膽請殿下幫上一幫。”

“何事?”我問道。

高半明道:“那烏有還未抓住,案情不明,孟行身上也有疑點。她着急離開青丹城,未必真是想要複活金陽門衆人。殿下既然和她約定今日啟程,煩請為下官留意此人可有不妥之處。下官自然派人手暗中保護,隻消她有些個苗頭,便可拿下。”

我自然答應。

我心中還惦記着燕峻,我一直未曾有機會同她交談,不過現今看來,待等真兇水落石出,再想這些事不遲。

閑話少叙,在署衙用罷早膳,我帶着那五人,同昨日其餘三撥人一同上路,往北而去。這一路行行停停,孟行都如常。

如常才是最大的不常。剛經曆了滅門之痛,怎可能如常?

兩日後,我們進了上柯城,在城中客棧休整一晚。這幾日我也大緻摸透了這幾撥人的性情,金陽門隻餘孟行一人,不必多說。火羽派的田銳時令人生厭,我同她話不投機,同她一起的人也是她的伥鬼鹦鹉。鐵月堡的兩人尤其能吃,常常在馬背上就從懷中摸出幹糧啃起來,吃相粗俗難看,有一次竟然從懷裡掏出個燒雞來,也不知胸口蹭了多少油。西枔水雲界的幾人隻會說少許中昌話,同她們交流全靠比劃,我也不愛搭理。

總而言之,沒一個看着順眼順心的。

還有五日,燕峻就要問斬。大抵高半明實則是不在意的,她隻消可以交差便罷,真能管旁人死活?

再往北走,出了上柯城,就是北灏地界,恐怕燕峻于我就好比到手的鴨子飛了。

想到燕峻,我便想起了她的老上司扈绛平。扈绛平還同我約定一個考驗,不知能否找到些許轉機。

滴雨巷巷如其名,分明晴空萬裡,地上卻濕濕潮潮,讓人覺得絮絮陰風拂面,心中歡喜不來。

巷口有幾位坐着曬太陽,澹台玉成那通身溫潤如玉的氣質容易讨人喜歡,我便叫她去問。

澹台玉成笑着進前問道:“幾位姨姨,敢問巷中可有一位韓娘子?”

“哪有甚麼韓娘子?”幾個人俱都搖頭。

澹台玉成又道:“實不相瞞,我幾人前來投奔親戚,親戚不在,隻叫我等來尋韓娘子。”

“現今着實沒有甚麼韓娘子住在此處,”一人道,“半年前倒是有個姓韓的,已然搬走了。”

“搬走了?”澹台玉成忙問,“搬去何處?”

“這就不曉得了。她整日古古怪怪的不出屋。”

另一人忽然道:“你說的是東頭那戶?她搬走那日,我見過她呢。她背着個大箱子,說是在青丹城謀了份官差,也不曉得這麼遠,怎麼謀的官差。”

我聽到此處,已然有所猜測:“你可知這位韓娘子的名?”

先前那人道:“我曉得的,她名兒好記,就叫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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