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什麼事情都遇到過了,給他使絆子的,他會報複回去,想找人打他的,他就打回去。
與社會格格不入、又總是改不了性子的喬慕有了自己的行事原則,他不招惹人、不依靠誰、不欠誰的人情。
來到這裡後,喬慕難得靠着這些邪神過了段悠閑日子,除了擔心家裡的弟妹、犯難刷好感度的事情,很難遇到煩心的事情。
盡管如此,他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給洛厄爾當實驗對象、喂養實驗室的生物等,來勉強讓自己不至于白吃白喝。
但眼前這種情況,他還真沒遇到過。
喬慕挫敗:“賠償的話,需要一些時間。”
白衣祭司連忙搖頭:“不不不,這隻是試驗田,不值錢。”
在大祭司若有若無的死亡實現下,它的笑容更像是哭喪:“還是要多虧了大人您的花怪,我本來是打算鏟掉這些廢掉的草藥的,嘿嘿!”
喬慕不再言語,拽了拽吃飽的花怪,心裡卻是将這件事情記下,盤算着弄錢的方法。
“轟轟轟!”巨大的爆炸在不遠處響起,不是一聲,而是不斷地,反複要将神殿炸毀。
“大祭司,定是那群肮髒的野獸又來了!”白衣祭司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是憤怒和厭惡。
它就是一個煉藥的,武力不行,被安排在後方,不過其他祭司肯定已經過去了。
往常,大祭司很少出手,不過這次不同。
阿茲加爾微微擡頭,沒什麼表情,隻剩下一片冰冷。
轉頭,怪物恢複到平時的模樣,拉拉喬慕的手:“喬喬,我很快就回來……要是洛厄爾那家夥來找你,一定是不懷好意,你可不要跟着祂走!”
祂的耳根紅透:“等我回來和你玩小皮鞭。”
喬慕死魚眼:“最後一句話可以不用說。”
趁着人類不在意,阿茲加爾摟着喬慕的雙手親了親,又拽下一小截觸手,将其放在喬慕的手心。
然後匆匆離開。
不知怎的,阿茲加爾的心頭漫上不安的驚惶,全身的細胞都在阻止祂不要離開。
看了眼動用了銀城科技進行破壞的獸群,阿茲加爾當即就轉頭,準備回去找喬慕。
神殿這種地盤被奪走,頂多是丢點臉,但要是闆上釘釘的老婆沒了,阿茲加爾不僅要狂甩自己十八個巴掌,還要尋死!
“阿茲加爾,往哪裡去?”耳朵上挂着一枚耳釘的黑皮男攔住了阿茲加爾的去路,幽綠的眼瞳野性十足。
“我沒功夫和你廢話。”阿茲加爾隻想回去找喬慕。
黑皮男挑眉:“我和洛厄爾做了交易,暫時不能放你過去。”
“後均,去死吧!”不好的預感得到驗證,阿茲加爾心頭泛起濃重的憎恨和害怕。
“死不了,不過你的小情估計要沒了。”後均露出尖銳的犬齒,張揚肆意,“而且你的地盤很快就是我的了!”
另一邊,喬慕不是很好意思地望向白衣祭司。
白衣祭司縱然心痛那些藥草,但喬慕可是它要讨好的存在,殷勤道:“大人,既然來到來了,要不要來看下我的藥房?”
“好。”喬慕對白衣祭司的态度也很友善,不友善不行,即使得到了阿茲加爾的允許,但他和花怪把人家的草藥吃掉了一半。
白衣祭司的藥房就在旁邊,一進門,就是滿滿的草藥香,屋子很大,擺滿架子,架子上則排列着藥瓶。
藥瓶也很熟悉,喬慕很快想起來,自己擦舌頭的藥瓶就是這種。
白衣祭司帶着喬慕,快速掠過那些不正經的藥架,直接走到最深處的一個藥架:“大人,這是我最近在研究且取得一定成效的藥。”
藥瓶上帶着标識,叫獸化藥。
不等喬慕問,白衣祭司得意:“大人,您應該知道,我們神殿常年和隔壁的獸城不對付,彼此都想蠶食對方的城市。”
“我特意研究出了一種藥,吃掉後三天内都會有獸族形态的特征,這樣我們就可以輕易潛入對方的城市,獲得重要情報,為我們的神一舉剿滅邪惡怪物!”
喬慕心神微動:“這個人類可以吃嗎?”
白衣祭司沉吟思考,很快道:“應該可以,我制作的的藥具有普适性和無副作用的特點,頂多效果會依據不同的身體差異而打折扣或者加強。”
“這樣啊……”喬慕若有所思,盯着藥瓶。
白衣祭司轉眼想到什麼,花瓣白裡透着黃,頗為暧昧地笑了笑,直接拿過幾瓶,遞給喬慕:“大人,要是您想試試,也不是不可以。”
“這藥除了可以套取敵人的情報,在床上使用也别有一番風味!”白衣祭司自以為讀懂了喬慕的心思,擠着眼睛促狹,“不論是大祭司,還是神,都肯定會折服在您的魅力下!”
剛還想怎麼要來一瓶,結果被直接塞了三瓶……喬慕将其妥善收好,看白衣祭司更加順眼了。
“祭司大人,不好了,有敵人入侵!”一朵花匆忙打開門。
白衣祭司立馬正經:“是那群野獸?”
“不是,那些怪物好像是銀城的!”
喬慕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