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顔色不太搭。”
他又去翻騰一通,期間往沈眠手上套了兩枚戒指,給他帶了自己同款的項鍊,最後别上胸針同色的寶石袖口。
“這樣就可以了。”
沈眠嘴唇被他重重吮了一口。
謝萦回說:“哥哥真好看。”
謝萦回終于打扮完沈眠,捯饬自己去了。
沈眠聽着他的動靜,坐在床邊,心裡那點緊張感全消。
摸出手機看看消息,突然彈出沒電的窗口,沈眠揚聲問謝萦回,“你房間有充電器嗎?”
小屋裡傳來謝萦回的聲音:“在床頭的抽屜裡,哥哥你自己找一下。”
沈眠彎腰打開床頭櫃,塞得滿滿當當地抑制劑讓他皺起眉。
“不是這層,下面。”謝萦回正好出來,順手把充電器拿出來遞給他,輕輕一推,抽屜合上了。
看沈眠還是皺着眉,便解釋說,“那是上次易感期剩的抑制劑,平常不會用很多啦,上次是意外。”
沈眠給手機插上電,問他:“這種時候多麼?”
“還好。”謝萦回說,“現在不多了。對了哥哥,咱們等會從後面直接進去。”
他看了眼時間,說:“等會找個地方,我讓人送點吃的給你,我出去露個面,最多十分鐘就回來,你安心吃就行。”
天色漸晚,宴會場地開始燈火通明。
沈眠被謝萦回帶到一處玻璃花房,花房裡放着茶歇桌椅,想來經常有人坐在這裡曬太陽看花。
二十分鐘後,沈眠有些無力地看着一桌糕點。
“這也太多了吧?”
“沒事,你一樣嘗一口。”
謝萦回接了個電話,說,“我馬上來。”
“哥哥,我五分鐘就回來!”
沈眠捏了枚黃油酥餅,一邊吃一邊跟洛可可發消息。
洛可可本來在跟他說一隊那幾個的訓練計劃,說着說着突然冒出來個:【真晦氣。】
沈眠:【?】
洛可可:【看到了讨厭的人,沒事,鲨魚試訓是我讓的。】
她說完這句話,便久久沒了回複。
花房裡玫瑰開的香的有些暈人,沈眠收了手機,往門口走了走,透透氣。
“沈眠?”
身後傳來不太确定的疑問,沈眠回頭,是方馳。
“你……”
方馳往前走了一步,又想起什麼,抿着唇,退了回去。
沉默一會,他踟躇着,指了指花房裡那株玫瑰,“我妹妹想找這種花,我來拍張照片,一會就走,不會打擾你,可以嗎?”
沈眠讓開。
方馳剛進花房,一個大叔突然出現,攬住了他:“客人您好,這裡不是宴會區域。”
方馳被攔也沒有不悅,解釋說:“我來拍張照片,江夫人同意了。”
“那您稍等下。”大叔和管家核實後,很友好地朝他點頭:“您自便。”
說完他一個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方馳拍完照片出來,沈眠還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在看誰的消息,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上帶着淺淺笑意。
方馳走過去,開口叫他的名字:“沈眠。”
沈眠臉上那點淺笑消失,方馳心被紮了一下,勉強笑了笑,搭話:“你怎麼在這裡?”
“陪我男朋友。”沈眠站直了身體,不打算在門口繼續站着,也不想和他交談,便往屋裡走。
“等下!”方馳追上來,“你和謝萦回在一起了?!”
沈眠慢條斯理地坐下,喝口茶,紅茶醇厚綿潤,茶香在唇齒間萦繞。
他不說話,方馳一定要一個答案似的,死活不肯走,一拉凳子,在他旁邊坐下。
“跟你有什麼關系呢?”沈眠放下杯子。
“我隻是……”方馳看起來很難過,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抓住沈眠的胳膊,“謝萦回他媽是林宴姑姑!他們是表兄弟!”
沈眠拂開他的手,淡淡道:“我知道,怎麼了?”
方馳不能接受他這個态度,猛地站起身,椅子發出刺耳的“滋啦”聲,他壓低聲音,“你以為謝萦回是什麼好東西!”
沈眠說:“顯然林宴更差勁。”
“你說這話……”沈眠唇角挑起諷刺的笑,他抱着胳膊,問方馳,“是覺得你比他們都要好,所以想讓我選你?”
“我……”方馳嘴唇顫抖,他說不出否認的話。
但是,但是……
“抱歉,我不是想讓你不高興。”他突然洩了氣,有些頹廢地往凳子上一坐,“我隻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人。”
不是林宴,不是謝萦回,也不是他。
沈眠收起笑容,他微微歪頭,說:“前幾年林因沒找我麻煩,除了林宴母親,應該還有你的手筆。”
雖然林宴滾國外去了,但S市還有個林因。
方馳眼睛瞪大:!
他竟然知道!
“這并不難猜。”沈眠臉上沒什麼表情。
其實往前幾年,他最不能提起的不是林宴,而是林因。
林因是條瘋狗,被他咬到别說皮肉,骨頭都要被嚼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林宴走到這一步,林因占了七成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