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露出破綻了,即安慌忙道:“可我也說皇上的頭瘋病已有好轉,這能圓回來嗎?”
玄覺搖頭:“孟冠清一定會起疑,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希望公子能在被發現之前回來。”
山腳下的小茅廬升起袅袅炊煙,院内被打掃得很幹淨,還移栽了許多山間野花,看着很有情調。
太子戴上襻膊,将袖子全部挽起,露出瑩白雙臂,蹲在院中,擺弄亓官淵挖回來的野花。
亓官淵拿着一個剛蒸好的野蔬包子出來,見太子在幹活,他大步上前阻止,“殿下,别弄髒了手。”
溫懷甯拍了拍手上的泥:“不礙事,洗洗就好了。”
亓官淵把野蔬包子喂過去,“先吃這個墊一墊肚子,鍋裡的雞還差些火候。”
溫懷甯就着亓官淵的手,咬上一口,餡很多,第一口就咬到了,野蔬微苦的味道在口腔散開,說不上好,勉強能吃。
亓官淵在太子咬過的地方嘗了一下,說:“甜的。”
“甜嗎?”溫懷甯懷疑自己味覺出錯了,拉過亓官淵的手,又嘗了一口,還是苦的,一股野菜特有的苦味。
亓官淵笑了笑:“殿下咬過的地方是甜的。”
溫懷甯:“…………”
兩人一人一口,把包子吃完了,吃起來确實是苦的,但心裡卻像是吃了蜜似的。
用飯時,兩人各自端着一個碗,坐在石階上,看着對面山頭上血紅色的斜陽。
餘霞落在太子臉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壁畫上的人物,美得一點都不真實,但由于端着碗吃飯的姿勢過于接地氣,整個人一下變得鮮活起來。
亓官淵從碗裡挑出一塊山雞肉,放在太子碗中,“今日我在後山上看到有野兔,本想抓一隻活的回來養,但它跑得快,沒逮到。”
亓官淵把手伸過來的時候,溫懷甯注意到他右手中指劃了一道口子,指甲蓋都破開了。
溫懷甯放下碗,抓住亓官淵的右手,“怎麼傷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亓官淵說:“抓兔子不小心劃到了,過兩天就好了。”
溫懷甯從自己衣角上撕下來一條,幫亓官淵把中指包裹起來,“後山危險,别再去了。”
等包紮好,亓官淵将太子一把抱到腿上來,“殿下,我能親你嗎?”
餘晖照在他們二人身上,暖融融的,溫懷甯覺得跟舒服,軟下來,靠在亓官淵身上,算是默認了。
亓官淵沒有太放肆,隻是在太子臉上親了幾下。
夜裡,山野裡沒有其他嘈雜的聲音,隻有蟲鳴鳥叫,雖然顯得孤寂,但有人陪着,便不會有那種感覺。
溫懷甯靠在亓官淵懷裡看書,感覺油燈太暗,想要去挑一下燈芯,亓官淵快他一步,将油燈拿起來,“殿下,我幫你舉燈。”
“嗯。”溫懷甯靠回去,繼續看書。
亓官淵低下頭,靠在太子肩頭問:“那本關于男後的書,殿下不看了嗎?”
那本書上都是行房的插圖,溫懷甯不敢與亓官淵一起看,怕看着看着就幹柴烈火了。
溫懷甯找借口說:“咳,那本看過了。”
亓官淵輕笑着問:“上面那些姿勢,殿下有沒有喜歡的?”
溫懷甯臉上微微發燙:“太狂野了,我不喜歡。”
亓官淵追問:“那殿下喜歡什麼?”
“……簡單點的……”溫懷甯感覺自己好像被牽着鼻子走了,趕緊轉移話題,“明日要給院中的花草澆水,還有烈烈的幹草也得備一些。”
亓官淵知道太子害羞,便不再繼續問,與太子耳鬓厮磨道:“等有空了,我給殿下做一根發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