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黎把南昌府附近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太子殿下他們的蹤迹,在路上打聽到太子殿下帶的人都留在臨江府,他便動身去了臨江府。
臨江府此刻正在鬧疫病,并且消息已經傳開,導緻整座城都被封了,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趙黎打馬來到城門下,沖着城門上的守衛大喊:“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請速速打開城門!”
守衛大聲問:“可有太子殿下的手谕。”
趙黎坐在馬背上回道:“不信的話,可以讓喜樂安和兩位公公前來與我相認。”
守衛見他知道太子身邊貼身太監的名字,便将信将疑地派人去将兩位公公請過來。
喜樂安和聽守衛描述有個面目全非的人自稱是奉命前來,他們也是将信将疑的,跟随着守衛來到城門之上。
趙黎見到喜樂安和後,歡欣喊道:“喜樂,安和,我是趙黎!”
雖然面部燒傷嚴重,幾乎看不到原貌,但聲音不會變,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喜樂安和一下就認出來了,不過他們有點不敢相信,畢竟真正的趙黎早就死在了诏獄裡。
安和帶着懷疑:“你真是趙衛率嗎?”
趙黎高聲說:“千真萬确,隻是事情說來話長,現在最重要的,是快些找到太子殿下,我的事情往後再與你們說!”
安和趴在城牆邊,急迫道:“太子殿下怎麼了?”
趙黎說:“太子殿下被亓官淵給拐跑了。”
一會後,趙黎跟在喜樂安和的身後,去到臨江知府的府上。
知府正在犯愁,拉着楊元亨讨論以後該怎麼辦,“楊先生,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也不知道是何人上奏,将臨江府鬧疫病的事情告知給了朝廷,本來隻需要把患疫病的人隔離并治好,就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事情捅到了朝廷那,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這不,整座城都被封了,鬧得人心惶惶,城内的治安也變得一塌糊塗,街頭上都是抗議的百姓,殺人放火的案子一天内發生幾十起,知府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想給太子殿下寫信求助,可城内的人都不許出去,信也送不出去。
知府還想着讓太子殿下來救自己,卻不知太子殿下自身難保。
喜樂安和急匆匆回到府上,簡單做了個介紹:“知府大人,楊先生,這位是東宮衛率趙黎。”
知府站起身行禮:“久仰!久仰!”
楊元亨也起身行禮:“久仰了。”
趙黎抱拳回禮:“二位這時候就别客氣了。”
安和點點頭,着急說:“對,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
趙黎沒再廢話,直接說道:“亓官淵那個混賬叛變,他把南昌府封鎖,并将太子殿下軟禁了起來,後來亓官淵又把太子殿下給拐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我來此就是想要你們派些人手,去尋找太子殿下。”
知府心急如焚,但他無可奈何,搖頭歎氣道:“趙衛率,您剛才進城的時候也看到了,城門都被封了,裡面的人出不去,試圖想要逃跑者,格殺勿論。”
趙黎沒料到情況如此嚴重,“這怎麼回事?”
知府擡頭望月,又是一歎:“從發現疫病到下令封城,還不到五日,我們身邊必定有耳目,他們針對的是太子殿下,朝廷的人以為太子殿下還在臨江府,因此才會下令封城,他們肯定是希望太子殿下染上病,然後死在臨江府,心思何其歹毒啊!”
楊元亨沉思片刻後,說道:“不,針對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我,孟冠清是想要我死在臨江府。”
他要是死了,太子殿下身邊就沒有幫手了。
孟冠清就是想要太子殿下變得孤立無援,至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楊元亨實在猜不透。
夜裡子時,一個小宦官偷偷摸摸跑到南苑,南苑裡的燈還亮着,孟冠清獨自在裡面批閱奏章,聽到腳步聲靠近,他合上奏書擡頭看去,“沒被人發現嗎?”
“沒有。”那小宦官是七皇子假扮的,他嫌棄地摘下帽子,在旁邊坐下,說:“孟先生,你真的會讓我登基嗎?”
七皇子從未裝過傻子,他隻是不愛讀書,心思都用在了玩鬧上,因為到了八歲時還不會寫字,所以才會被人認為是傻子,其實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庸人,隻是與他的太子大哥對比起來,顯得他比較癡傻而已,但與他的十二弟比起來,他就正常多了。
七皇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太子大哥是未來的皇帝,與他們這些平庸的皇子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對太子大哥從來都是敬而遠之,根本沒想過要去争奪什麼皇位,直到孟冠清來到他面前,告訴他,皇位非他莫屬,他才開始有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