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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退親: 女子本為淩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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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都不該那麼快知她被拐一事,再說言荞出事,江家便這般急不可耐與之割席,而江靈晔恰恰到了考取功名的年紀。

這是憂她言家,誤了金貴的嫡長孫。

“好……好啊,”言朝兮一把搶過花栽下的金剪,橫着向脖頸上的紅繩一劃,重重擲落黃玉,“你去回禀江老太公,今日不是你江家前來退婚,我言朝兮亦與君都江氏割絕婚盟!”

她氣紅了雙目,奪過宋老太君手中的退婚書蹂躏撕碎,廣撒于堂。

“放肆!”那嬷嬷欲揚手掌掴,卻被宋老太君的鸩杖架住咽喉。

“老身可還沒死!”鸩杖觸地如驚堂醒木。

“言姑娘的意思就是我宋家的意思,如有異議,就讓爾府老太公爬!也給老身爬至宋家相辯!”宋老太君嘴角下撇,呐喊道:“鵲枝!送客!”

“欸!”堂外瞬傳來一個痛快欣喜的聲音。

那老嬷嬷自是不快皺額,遂冷哼率人離去。

堂中,言朝兮垂首眼眶酸澀,腕子卻被宋老太君枯枝般的手攥住:“不把那塊喪門玉砸了,還留着過年?”

言朝兮氣笑了,直捧着兩塊玉沖進細雨綿綿中,用力往地上擲,堂中不時還傳來宋老太君高亢的呼喊,諸如“再用力砸”,“砸得看不見影才好”。

那兩塊黃玉被巨石震碎成齑粉,終于絞混在落下的丹若花中。

……

言朝兮在瑞霭堂鬧得風風雨雨,她自覺與宋老太君添了麻煩,除晨昏定省,便搬去了宋府西南處的淩霄院,依附在嫡母宋端娘的靜塵院邊。

遭此退婚,她夜夜夢魇悶死棺中,轉過身就是同被配了冥婚,青面血淚的崔來娣質問為何言朝兮不來看她。

宋老太君替言朝兮新選了對丫鬟姊妹。

姐姐紫芙,一張鵝蛋臉,脾氣好得像團雲,妹妹紫蘿卻是個一點就着的炮仗,偏生了雙鹿眼,讓人半分氣都使不得。

她們侍候了言朝兮幾日,就把底漏了個幹淨,說是在君都魯國公府時,無意磕落國公夫人一隻玉镯,姊妹争攬,惹她不快。

但能保住命舉家遷回宋家老宅謀份差事,已是幸事。

言朝兮其實曉得宋老太君為何欣然收留。

與國公夫人紀雲璧不對付,就是與她老封君謝吟波對付。

每每睡前,言朝兮聯想二人數年前助夫奪爵時的腥風血雨,便遺憾自己生得太遲。

現任魯國公乃宋老太公庶弟,雖資質平庸,卻妻女不凡,其幺女宋梵心甫一登上後位,聖上就賜其爵位。

在紫蘿看來,眼圈一日勝一日黑的言朝兮到底是憂心父親,再加被退婚之事打擊到,因而終日悶悶不語,遂拉她與好事的小丫鬟們一起擺龍門陣。

雙髻小丫鬟們也高興,一人拉了個木杌子讓言朝兮坐着曬太陽,其餘的則分了半捧南瓜子與她。

大家開始你一句我一句,樂津津講三旬前拜錯門惹老太君不快的癞頭老道與言朝兮聽,總算讓她笑開懷。

據說,那醉酒的癞頭老道衣襟大敞,斜躺在宋府門口不動,府衛欲趕他,卻敵不過他身法詭谲。

晌久拿他無法,小僮隻得合上朱門,這老道倒好,還拿門夾核桃,“嘎吱嘎吱”吃了一日。

“他還時不時谵語,‘昙兒’,‘昙兒’,‘你好狠心腸’總總,言姑娘是沒看見檀嬷嬷那張臉,氣得面色鐵青呢。”

“是了是了,你們知道麼?鳳玱沈半城竟搬來了我們宋府隔壁空宅!聽說那地都是羊脂白玉的地,屋檐是南海琉璃,池中有鴻鹄,園内有火離,府中侍從丫鬟有萬萬之數!”

“胡謅!你又沒親眼看見。”

“诶,我哪是胡謅,我們淩霄院與那沈宅一壁之隔,院裡的丹若不長眼伸枝到那邊,我便……”

……

零零星星的稚話,言朝兮靜靜聽着,她到底還是孩子,眼裡也染上幾分鮮活氣。

這夜子時,言朝兮又在榻上反複攤餅,她雙目一閉,腦海便是崔來娣在棺裡無助地叫喊。

黑暗中四四方方的杏色羅帳,也越看越像棺材。

她側身瞥見美人榻上值夜的紫蘿酣眠如嬰兒,羨慕不已,索性執了燈燭,尋思起夜後再回來熬。

言朝兮推開半間門,院中月光如潮,一棵丹若寂靜伫立在東處牆角,樹影婆娑。

它已然結果,飽滿的果籽撐開薄皮,整隻丹若果“啪嗒”一聲随風落在——隔壁院裡?

言朝兮赤腳踩上院中丹若,結痂的腳掌磨過樹皮,她怔怔看見琉璃燈晃過雕花窗,那個在樹下剝石榴的青衣少郎身影被拉得很長。

“沈二?”言朝兮試探道。

那少郎微微掀起涼薄眼皮,下一刻裝作見她十分欣喜的模樣,欲喊她名諱卻張口結舌。

宋惜霜素色裙裾掃落夜露,發間木簪将墜未墜,一下便從牆頭跳下:“叫我言姑娘便是。”

“太巧了,言姑娘,我竟不知還能在這遇見你。”

才怪,他腹诽道。

沈昙才不會告訴言朝兮,自己為了與她相遇,買下這座古宅,甚至蔔算她的安置方位。

一切還得源于他那位師弟常明的耳提面命:“師兄啊師兄,知不知道什麼叫近水樓台先得月。”

菩如山太無聊,他哪裡是與言朝兮鬥。

——他是與天道鬥。

言朝兮自顧自撿着地上的石榴道:“沈二,你真出息,竟做了這沈半城的家奴,我還沒恭喜你轉業呢。”

猜他是家奴,倒也不是無憑無據,言朝兮放眼周圍,僅他衣着樸素,樹下伶仃。

她甜甜一笑,遞了顆懷中最小的石榴與他。

家……家奴?

沈昙原地捧着兩個石榴發愣,睜大了鳳眼。

兩息後他自然接受了該角色,向言朝兮眨着星眼:“言姑娘還是第一個誇我的人呢。”

“你喜歡呀,那我往後日日誇你便是,”她抱着一兜石榴,又左挑右撿給出個蛀蟲的與他,眸中燦燦,“我最擅長誇人啦。”

“那敢情好。”沈昙唇角上揚,接過了那隻石榴。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不知為何,開始嘴上交鋒起來。

“我今日隻見言姑娘,還沒見到十兩金呢。”沈昙幽幽問道。

言朝兮像炸了毛,心中一動:“沈二哥做過土夫子,定知道如何堪輿定宅罷?”

沈昙停下剝石榴的雙手,暗暗生疑:“言姑娘,不妨有話直講。”

言朝兮将滿兜子石榴倒在他懷裡:“我再求沈二哥一事,你若辦成,我再添……一兩。”

沈昙覺得她咬牙切齒的“一兩”有些好笑,遂無奈點頭:“好說。”

言朝兮便将怪夢與他說清,沈昙也承應下來要與崔來娣移墳安置,渡她下世圓滿。

因着沈昙此諾,再加從前患難一夜,言朝兮有些與他惺惺相惜起來,見他性情清淡,自己實在難眠,便又撿了癞頭老道的事逗弄他。

誰知他嘴角抽搐,仿佛被無言尴尬哽住喉。

言朝兮不知所以,問他作何。

沈昙卻收了撚石榴籽的手道:“太酸。”

言朝兮恍然,順即搶過他手中的小石榴,揶揄道:“又沒逼你吃。”

那少郎手快得像陣風,從她懷裡撈出個皮薄個大的石榴,眼眸波光流轉,唇角小幅度翹起:“那是誰塞給我一個蛀蟲的,一個熟爛的?”

言朝兮伸手就去夠頭頂的石榴,夠不着便神态倨傲起來:“我院裡的石榴……一兩金一個,沈二哥給得嗎?”

“給得了。”沈昙蓦然無奈般輕笑不已,他容貌太盛,言朝兮不好再出言鄙薄。

沈昙暗忖,沈半城果然沒沈鳳玱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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