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影眼觀鼻鼻觀心,隻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江獨眠見狀十分不滿地放下茶盞,陶瓷磕在木質茶幾上的聲響把李長思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江獨眠:“在我這你們兩個還眉來眼去的,你們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李長思摸摸鼻子,不知道他這火氣怎麼來的這般突然。
禦影面無表情地開口:“師妹身體不适,想來請江神醫幫忙調理一番。”
“哼,裝師兄師妹裝上瘾了是吧,這裡幾時輪得到你說話?”對着禦影,江獨眠的怒氣似乎更大了。
……
此話一出,李長思就笃定了這江獨眠肯定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解他為何如此暴躁,但是也不容許他這般無理。
“江神醫,本宮來找你的确有事相求,但你也大可不必這般不客氣。”既已表明身份,李長思沒打算慣着他,雖然語氣還算正常,但已經不似方才溫和。
……
“這時候想起自己的身份來了?等等!你……你叫我什麼?”江獨眠嘲諷的表情不到半秒,變臉般十分驚詫地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長思。
李長思不知道“江神醫”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不敢輕舉妄動。
“你不是李長思!你到底是誰?”江獨眠一個箭步蹿過來想要抓起李長思的手把脈,速度之快連李長思都看不清,可見功夫之深。
李長思沒有動,她知道有禦影在,沒有允許江獨眠碰不到她。
果然,江獨眠的手在離李長思不到一尺遠就被截住了。
“你竟敢攔我?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江獨眠暴怒,想要與禦影動起手來,但始終不是禦影七衛之首的對手,被鉗制得行動艱難。
“他有什麼不敢的。江神醫莫要沖動,本宮上個月頭上遭到撞擊,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李長思不想廢話,再這樣下去謎團要越來越多了。
“什麼?!”江獨眠反應極大,怒吼出聲。
李長思疑惑極了,江獨眠看起來很在乎她的樣子。
“那你豈不是把要指我為驸馬的承諾給忘了?”江獨眠沒有理會李長思的理由,自顧自怒吼着。
李長思本想喝口茶水醒醒腦子,一口氣沒過來差點想要把茶噴出來,為了形象又強行咽下,險些被茶水嗆死。
“咳……咳咳咳……你說什麼?”李長思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着氣。
“江神醫慎言,主子的聲譽不可侵犯。”禦影鉗制住他的力度肉眼可見增大,語氣也充滿了威懾。
“你閉嘴,師傅說得沒錯,你果然就是個偷窺狂……”江獨眠即使受制于人,嘴上還是沒有收斂。
李長思腦袋簡直一團亂麻,不得已抽出配件,一下子拍在茶幾上:“好了!都安靜!”。
聲響令兩個人都看了過來,李長思看着他們,表情陰沉:“都給本宮坐下。”
“你!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李長思指着江獨眠,語氣極其陰沉。
禦影聞言放開了江獨眠,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
江獨眠也“哼”了一聲,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李長思瞄到門口角落裡的三竹正在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也把他招了過來:“三竹也過來坐。”
三竹戰戰兢兢地看過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不了,外頭的藥材還需要處理,我這就去。”
看着三竹一溜煙就跑沒了影,李長思心下歎了口氣,她也不是很可怕吧。
“你是江覺?當年和霧溪神醫一起進宮的?”李長思和他确認着。
“我是。你真的不記得了?”江覺此刻平複了許多,認真地盯着李長思的臉問道。
“你這身子是怎麼回事,内力全沒了,五感還在退化,手伸出來我看看。”
見江覺眼中的擔憂和着急不似作僞,李長思看了眼禦影,把手伸了出來:“本宮與你并無直接接觸,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江覺急不可耐地探着李長思的脈,聞言也怔愣了一瞬間:“你……你從前,從來不對我用本宮二字……獨門秘術。”
算是回答了李長思的問題。
也不知道“李長思”從前和他的相處模式,李長思隻好把失憶一裝到底:“我……我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