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是什麼身份的人,我們潛進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夏修把剛才齊月生看他的無語眼神還給了她,“沒有邀請沒有正當理由,你但凡摸了一下外牆邊上,下一秒就有沖鋒槍直接把你射成篩子。”
“行吧。”齊月生最擅長嘴上讓步了。
曲祈環看了房間内的布置,四個方向全是都放了不是很起眼的金雕像單看外表他竟然也認不出來。
他幹脆問了夏修:“這些是什麼雕像?”
“三不像。”夏修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還直接拿了一尊,“這人也忒有錢了吧,純金造的。”
“正常的用什麼做的?”
“木頭和油漆啊。”
齊月生走了過去,看他倆在研究一尊金象,“直接帶走吧,這裡待不了太久。”
三人從地下暗道回到三号院。
“床闆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走在前面的夏修,用力推了推才推開。
“咕咚——”
随着聲音落地,他們推開床闆走上來時,夏修直接都傻眼了。
“琉璃?”齊月生最先認出那身衣服,隻是她的臉已經腐爛了。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怎麼可能會腐爛成這樣。
夏修:“你們認識死者?”
“我們進來的路是她說的,但她應該在山腳底下的一個山洞裡。”
曲祈直接就往門口靠,防備地探查外面的情況。
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能說明從他們進來開始就處于被監視的狀态。
齊月生閉眼後悔道:“是我大意了,他本就能操控這個年代,我們這麼明目張膽做的事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先走,這裡不安全。”曲祈自然是明白她在說什麼。
隻是苦了夏修,又是茫然無知的一天。
“不是,你倆這啞謎打的……”他話還沒說完,房間裡的門就被踹開了。
“這不是我的好大兒嗎?”曲邵明站在人群的最前端,他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随意的一揮手,身後的兩排十人就團團将人包圍了起來。
夏修槍還沒掏出來,就被十把長槍怼臉上了。
他的那把手槍此刻顯得格外無力。
“難怪你特意發電報回來要警署的人查,原來是在等我往圈套裡跳。”
齊月生重新審視起眼前的人,這個人同他們一樣經曆過規則異變的世界,更是明白他們的思維。
曲邵明顯然是個深知“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直接讓他的人講齊月生他們打暈帶走。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齊月生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被固定了,而關押她的空間很小,小到她連頭都轉動不了。
隻有右眼前方有一個小孔,那裡能穿透光線,整個空間隻有那個小孔給了齊月生一點氧氣和光。
周圍都很安靜,靜到偶爾能聽到從外面傳來的聲音。
是那種燃燒長時間後的一點爆鳴聲。
而萦繞在鼻尖的香味更像是上供神佛的香煙。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齊月生腦海,她大概是被困在空心的佛像裡了。
隻是這不知道還是不是山頂的道觀。
“咕咚——”
熟悉的物體滾落聲音。
“小心些,當心得罪西母娘娘。”
“是。”
聽這聲音,像是有三兩個人。
可齊月生整個人都跟完全固定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完完全全是沒辦法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她不斷地在嘗試移動脖子,讓頭能夠撞擊裡面發出聲響。
可直到人都走了,她也沒有嘗試成功。
等安靜下來後,她才冷靜下來去想這一個由曲邵明量身為他們打造的全套,就等着他們去跳。
但她并不認為夏修和曲祈也和她處在同樣的處境。
畢竟自從來了這個年代,已經感受過多次是所謂的“神明”對她的“強制愛”。
隻有眼睛能動的齊月生,就意味着她要用最清醒的意識去感受人來人往和無盡的絕望。
“屈服我,臣服我,信奉我,我可以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