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盯緊點,外面已經開始有懷疑了,那些個管不住自己手腳的,我不介意幫你砍了。”
天邊泛白,齊月生和曲祈沒帶上琉璃一起上來,在齊月生問完琉璃話後,她直接給曲祈使眼色,琉璃就這麼被他們打暈拖到了附近的山洞裡綁起來。
不是不相信琉璃,隻是在人性面前,齊月生永遠隻會選擇相信自己,相信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底牌。
兩人才摸到外牆邊上,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就安靜地等待,等到腳步聲聽不到後,齊月生才開始找松動的磚塊。
她有想過這可能是琉璃給她設的全套,可曲祈卻認為不妨從琉璃所說的通道進去,畢竟這是他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們來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到這個所謂的書館背後到底藏了什麼。
從曲邵明特意發電報回來要嚴查三個姨太的事,說明這必然也和他有關的。
齊月生去搬動磚塊,曲祈在身後警惕周圍情況。
搬到最後一塊,齊月生目測了一下洞口的大小,在準備往裡鑽的時候,對危險的預感讓她僵住了一下,手上拿着的磚塊也沒有放下,而是越捏越緊。
掄着磚塊就轉身往後拍的時候,卻又及時停下了。
曲祈的太陽穴正被一把槍抵住。
“是你,我在警局見過你。”
男子雖然沒有穿警服,但齊月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那個審問黃女士的人。
“我知道你是在追查黃女士來到這的,我們也是,可以合作。”
齊月生很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磚塊。
但男子并沒有認出齊月生,畢竟在警局的時候,齊月生是側對着,用餘光看到的他。
男子有什麼都表現在了臉上,明顯是不相信的,可他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那把槍。
“這裡很危險,你們盡早離開。”
齊月生:“你不穿警服還單槍匹馬,看來是警署并不同意吧。既然大家目的一樣,為什麼不合作,而且我們知道的應該比你要多一點。”
“可裡面的情況很複雜,你們赤手空拳根本就不合适,把情報告訴我就離開。”
齊月生無奈歎氣,沒想到還是個犟種,是一點人話都聽不進去的。
“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我說的話?”
齊月生已經沒有耐心在這慢慢磨他了,要不是他,現在他們已經進去了。
突然被罵的男子更是也沒反應過來,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怎麼突然從溫婉賢淑的模樣變得嘴毒。
反倒是曲祈撲哧地笑了出來,這就讓本就懵的他更懵了。
齊月生幹脆就是不想管他,直接将曲祈拽着往前,打算直接爬進去。
“你們……”
那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的男子,隻能跟着爬狗洞進去。
他才爬進去,就聽到齊月生冷冰冰地丢下的一句話:“把洞口堵上。”
“我們先去找廚房。”齊月生拉着曲祈幾乎是貼着牆角走,到轉角和分路的時候,她給了一個方向。
廚房這個時候已經在開始準備一日的早餐,每個人都很忙,基本沒有人說話,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
齊月生回頭一看,不出意料的是那個警察也跟着上來了。
三個人在廚房側邊的一扇窗邊上,默不作聲地看着他們配菜和分餐,看着其中的量就大概能猜到是端給誰的。
一列長隊從廚房的正門走出時,齊月生揮手,讓曲祈和警官都跟上。
在分岔路時,齊月生跟着隻有三個丫鬟走的那一邊,那三人端的早餐分量明顯是不同于别的餐盤的,别的那些看起來更像是給減肥和需要控制飲食的人吃的。
如果黃女士是管事之一,那說明現在在這裡的管事已經不足五個了,隻是還有幾個就不是一個确定的數字了。
他們跟着丫鬟走到了一座院子,院門口挂着一個門牌:九号。
“這邊有人來了。”
曲祈和警官同時将觀察到的消息說出,三人的兩邊退路都被堵住了,隻能翻牆進院子裡。
曲祈正想跳進院子的時候,齊月生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挂着别跳下去。
三個人就跟臘肉一樣,純靠着臂力挂在院子裡邊的那邊。
等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三人又立馬翻牆出了院子外。
“人呢?”
“剛才已經将人逼進來了,肯定還在這院子裡的某一處,立馬去找。”
在院子外牆的三人都松掉了一口氣。
果然剛才突然從兩邊冒出來的人就是個圈套,他們一路從廚房跟着過來,都沒撞到過一次守衛,這突然就冒出來了兩隊守衛,必然是有鬼的啊。
“我叫夏修。你們确實很不一樣,我們可以合作。”
要不是人手欠缺以及地點不對,齊月生都想罵他一句“死人機”了。
這個院子看來就是全套,他們也就沒必要在這了,順着門牌号,三人摸到了三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