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線索,他們更像是在走迷宮。
在院子外面并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動靜,三人就摸進了院子裡。
一通翻找下來,他們除了能确定這裡短時間内沒有人住外,其他什麼信息都沒有翻到。
夏修指了床榻的位置,“不過,床闆邊上有三個刻痕,看着像是新刻不久的。”
齊月生立馬跑過去,“狼頭,羊頭,十字架。”
她轉頭看向曲祈,是和他們一樣的人。
兩人轉身就又仔仔細細地裡裡外外再翻一遍。
夏修有點跟不上,主要是這兩人啥都沒說,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暗号?”
“沒有。”很可惜,齊月生翻的那一邊還是完全沒有發現,曲祈也同樣搖頭。
兩人又坐回床闆邊上的地闆,一夜沒睡的疲憊感在此刻達到了巅峰。
齊月生在那三個刻痕上來回摸了好幾下後,在十字架的那個刻痕上突然用力往下按了一下。
她的手就這樣舉在半空中,就這樣看着床闆從中間裂開,出現一條通往地底的黑洞。
夏修倒是雙眼都瞪圓了,“暗道?”
沒有猶豫,齊月生直接一個翻身就往地道下走。
往下的深度并沒有齊月生想象中的深,不到三分鐘就已經觸底了,齊月生在前面領路,直接帶着他們四肢并用往前爬。
等再次回到地面上時,又是一個房間,隻是這個房間和剛才三号院的布局完全不同。
夏修順手就摸了摸放在矮桌上的茶杯,“還是溫的,人應該剛走不久。”
一整牆的木書架上放的基本全是書,齊月生一一掃過去,在第九排的第九本的位置,她直接将那本書抽了出來。
“美人在骨又在皮。”
齊月生看着這書封表面,念了上面的書名,卻沒有看到作者和出版社的信息。
其他在書架上的書都是正常的書,有作者也有出版社等該有的信息都是有的。
與此同時,夏修也翻到了一份名冊。
而曲祈也從外面進來了。
“這是我們剛才沒進來的九号院。”曲祈将院外的信息簡略說了一遍,“這間房是最邊上的,這九号院裡一共三個房間,前面是個空院,是我們見到過的。早上光線不足沒看到空地上的圖案,但剛才我出去已經能完全看清了,是兩儀八卦的圖案。”
夏修卻沒有很震驚,“這是道觀,有兩儀八卦挺正常的,我們番禺城的人但凡信奉道教的,家裡都會流出一塊空地來畫兩儀八卦圖。”
“都會?”齊月生當然也知道這個圖案的出現代表了什麼,畢竟他們一直以來的經曆都像是被兩儀八卦尾随了,甩又甩不掉,破又破不開。
“嗯,像政府大樓前的那塊空地也有,說是可以平衡風水。”
齊月生突然問:“那濟仁醫院呢?”
夏修狐疑看向面前兩人,“你倆不是番禺城的人?曲家少爺會不知道?”
這反應,不用他回答了,齊月生都猜到了答案。
齊月生:“你那份名冊上全都是女性名字?”
“啊?”夏修突然被反問,眨巴雙眼後很自然地就将手冊遞了出去,“我還沒仔細看過。”
齊月生幹脆也就接過,放在矮桌上開始翻看,上面果然有琉璃的名字,在倒數的第二頁。
“這旁邊的秋瀾是誰?”
“四姨太。”
“曲家四姨太。”
曲祈和夏修同時開口。
“看來這些都是換過皮的名單,而旁邊的就是骨相的原主人。”
齊月生翻到最後一頁,“梅滿?”
看到熟悉的名字,她一時之間并不是很确定是同名同姓還是就是同一個人。
“是同一個人,那三個刻痕應該就是她刻的。”
曲祈開口肯定了她的想法。
隻是梅滿的名字旁邊并沒有别人的名字,前面的名冊裡也有個别是這樣的。
“金梅花園79号,這是什麼地方?”
齊月生看到了在梅滿同一行的一個地址。
夏修語氣中帶有些嫌棄:“那是一片别墅區,不少有錢有權的人都喜歡在那金屋藏嬌。”
“你可以查到這房子是誰的嗎?”
“查不到,那裡的人根本就不在管控範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