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這兩人綁住，也沒有給她機會說話，讓她想幹點什麼别的狡辯都沒辦法實施。

齊月生手上那隻銀钗還在她那張皮相和骨相都俱佳的臉上流連着。

“不得不說，這種換皮還是換骨的技術都太神奇了吧。不過還是換皮的可能性更大點，換骨的話也過于恐怖了。”

完全不顧琉璃眼中的恐懼，齊月生這樣上下摸索和打量的視線動作在她眼中真的更像是個一頂一的邪惡巫婆。

曲祈也坐下後，問她：“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和我們合作，将你們這個書館的秘密告訴我們，要麼你就成為一個棄子，無論是對于我們還是書館，你都隻能是顆棄子。”

非常牆頭草的琉璃直接“唔唔唔”地掙紮想要給出自己的答案。

“選第一條路？”

琉璃猛地點頭，生怕稍微晚一點就錯過了，又或者齊月生他們會後悔了。

齊月生卻皺眉搖頭看向她，“可是你看起來非常不情願哦，該不會是想着先假意順從一下，等我們幫你松綁後就找機會向外求救吧？”

琉璃隻一個勁地搖頭，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地誠懇。

隻可惜她遇到的是齊月生。

“這樣吧，你先說出點有用的信息，我再判斷判斷你是好棋還是棄子。”

齊月生都這樣說了，她也隻能點頭，還以為就有機會說話了，沒想到隻是讓她點頭搖頭。

“你是不是換皮了？”

琉璃那雙眼睛閃躲般躲避了兩下後，在對上齊月生雙眼的平靜時，還是認命地點頭了。

“這副骨相是剛死不久的曲家四姨太的？”

琉璃點頭。

“所以丢了的十三具屍體都是被你們書館的人帶走了？”

可這一次琉璃卻搖頭了。

“搖頭是你不知道還是你代替書館否認？”

“前者？”

琉璃瘋狂點頭。

齊月生故作深沉地搖頭後歎氣，“你在說謊哦，這樣的棋子還是歸為棄子比較好。你說是吧？”

齊月生還沒說别的話，曲祈就突然虛掩住了她的嘴。

她也就立馬理解了曲祈的意思，看來是外面有人。

在看到齊月生輕點頭後，曲祈也收回了手，輕手輕腳走到門邊上去。

一根很細的竹管穿過紗窗紙時，齊月生隻給自己捂了鼻子，絲毫不管琉璃的死活，正好還幫了大忙，将人迷暈了好帶走。

等竹管被抽走後，齊月生才走動到曲祈身旁，等着開門進來的人。

她自知力氣不夠也沒有去妨礙曲祈動手。

門開了一條縫，随後一隻腳探索地摸了進來，另一隻腳也跨了進來。

躲在視野盲區的兩人靜等着門外所有人都進來。

一共就兩人，曲祈找準時機和角度直接劈頭蓋臉就将兩個黑衣人給放倒在地上了。

齊月生還特意去門外看了看情況，确認沒人後，才幫忙将人一起拖進屋去。

曲祈眼看着齊月生就要将兩大男人扒光時，連忙出手阻止。

“幹嘛？衣服不扒下來，等會醒了人會跑的，再說了咱倆給這衣服換上，直接将琉璃帶走，讓她給我們帶路去真正的陵港書館。”

曲祈猶豫半天，“男女有别，我來。你去旁邊等我。”

齊月生給了他一個白眼後就繼續手上的動作，扒下來的衣服也直接往自己身上套。

“你的衣服給琉璃換上。他們來這肯定就是為了你這頭小肥羊的。”

夜色的走廊中，曲祈的肩上扛着琉璃，而齊月生就在前面探路。

“這裡果然古怪，一個正常營業的青樓怎麼可能連個人影都沒了。”

兩人快将整座四合院内部翻了個遍，不僅找不到書館的人，也沒找到陶蘇她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