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裡面的屠夫就出來了。
隻聽彭的一聲,屠夫将手上的那坨肉猛然丢在了小厮手中的托盤内。
新鮮的血液伴随着嘭的一聲,化作細細的血雨,猛然炸在那小厮臉上。
那小厮像是早已習慣,沒有眨一下眼睛,靜靜感受血雨在臉上慢慢流淌。
都這樣了,他依然口齒伶俐:“謝謝熊屠夫。”
等他轉過來,料峭才仔細看向了他手中的托盤。
是一塊不知名的肉,肥瘦相間,還在不斷滲出鮮血……
這世界是瘋成什麼樣了。
為什麼是一塊巴掌大的生肉……
料峭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這塊肉,肯定是要處理的。”
隻是,這小厮的路線,徹底打斷了她的這種想法。
她跟着這個小厮……慢慢的,慢慢的,最終到了這個宮殿最中間的屋子。
還見到了隐身在一旁的宋霜枝。
而那小厮則慢慢上前,慢慢地敲響了這屋子的大門。
接着。
門就開了。
邱少賢的手就伸出來了。
他。
接過了那盤鮮血直流的肉。
料峭一把上前捏住了宋霜枝的胳膊。
一臉不可置信地不停地晃他的胳膊:“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他麼……他們他們端進去一盤活生生的鮮肉!!!”
“你在這有觀察到什麼嗎?”
宋霜枝無奈地摸了摸料峭的腦殼:“我看見了,看見了,我還沒進去看過,但我在外面有聽到一些聲音。”
“屋子裡,我聽着的确是有個女人聲音,聲音還很嬌媚,聽着像個嬌滴滴的姑娘。”
聽到這,料峭真的要生氣了。
這邱少賢沒成婚前,娶了人家楊婆婆的孫女,還把人家的屍骨偷走了,現在成國師了,娶了新婦,結果還金屋藏嬌,和别的女人親親我我,柔情蜜意,這!!!這邱少賢,什麼人嘛。
但料峭還是沒有沖動。
在窗外又細細聽了一陣子。
“阿銀,今天怎麼不吃飯呢,乖阿銀,來多吃一點,來張嘴,啊——”
随後料峭聽到了那嬌媚的聲音。
“邱郎,今天我的确是沒什麼胃口……”
料峭聽清了,那美人的确是沒什麼胃口的,所以吃的較少。
但是,後面隻聽着邱少賢依舊不依不饒:“阿銀乖,來吃一些,這些都是新鮮的東西,你肯定喜歡,阿銀乖。”
料峭以為這女子被這般寵愛,必定有自己的小性子,吃不下的東西必然撒撒嬌就不吃了。
隻是沒過一會,就聽着她:“好吧好吧~就一點點哦。”
緊接着就是邱少賢的誇贊:“阿銀真棒,阿銀真厲害。”
料峭在出神,這場面……真甜蜜。
但是後來一想,不對,吃的是生肉,裡面的是什麼怪物。
她正神遊,再度回神想再聽聽裡面發生了什麼。
隻是現在的聲音卻逐漸不對勁。
屋内似乎傳來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在然後就是邱少賢粗重的喘息聲。
以及若有若無的滿足聲。
!!!
這畫風突然變成了春宮戲!!!
誰讓他們修仙的耳力這麼好……
料峭被羞紅了臉。
這準備扯着宋霜枝的衣物準備離開。
聽床戲,她沒這癖好。
但是宋霜枝卻不樂意了。
像她抛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難道不好奇那個吃了生肉的是個什麼。”
料峭這才頓住腳步。
對哦,這才是重點。
于是兩人找好了角度,找好了方向。
在這金貴的窗戶紙上捅了個洞出來。
料峭好奇,于是率先湊過去看。
隻是立即就被吓得彈射了往後退。
宋霜枝也好奇,于是在料峭彈射走之後接管了那個洞眼。
這才明白,為什麼她如此大驚失色。
因為邱少賢身下的,根本不是個人。
是個癱在床榻之上的肉坨子。
宋霜枝畢竟是修道的。
他清楚地看到了,那肉坨子完全光滑,沒有一絲毛發。
但是這肉坨子的中間卻有一張嘴。
沒有任何的五官,沒有任何的器官,沒有手,沒有腿,沒有任何一個象征着人類的器官。
隻有一張嘴。
隻有一張嘴在随着整個軀體的波動而蠕動。
而現在,邱少賢在其上起起伏伏。
這也不怪料峭覺得惡心。
宋霜枝決定離開。
這時,宋霜枝看見那張嘴講話了。
“邱郎,好像有人在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