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屑擡起她白皙紅潤的臉頰,順從自己的心意,低頭慢慢靠近,直到呼吸交纏,從額頭到眼睛、鼻尖最後輕柔地落在他朝思暮想的柔軟上。
由淺到深,他們交換着呼吸,急促的呼吸又促使他們貼得更緊,直到悅悅再也承受不住,靠在他懷裡。
雨幕之下,似影成雙,卿卿我我,如膠如漆。
千玉屑和富江!他們怎麼能?富江她可是父王的煌後,竟然和國相在一起?怎麼可以!為什麼千玉屑他就可以......
眼前的一幕讓玄嚣愣愣出神,看着涼亭中舉止親密的兩人,他垂下眼睛,神色晦暗,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黑海森獄深處,一座細工雕琢的城堡,巍峨立世,華麗宮殿之内,一名王者,高坐其上,睨觑世态。
玄嚣殿内,玄嚣神色恍惚,獨坐王座,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屬下參見主上,不知主上何故憂慮,吾等願為主上分憂解難。”
翼天大魔和神在在二人眼看玄嚣太子回殿,紛紛來竭。
“吾無事,今日吾和玄震皇兄同往伽羅殿,遇到玄滅太子和玄丘皇兄,随後詳情如此.....”
玄嚣收斂神情,将今日在伽羅殿外,登天梯前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伽羅殿的雷雨異象竟是那位惹怒閻王所緻,這倒是令人意外。”
神在在沉吟了片刻,對此結果雖感意外,卻又不完全意外,畢竟煌後美貌之盛早已傳遍森獄,又有先例在前,倒也不覺驚怪。
“那麼如今黑後與國相把持森獄政權,閻王閉關不見,若非有外力加入,主上與其他三位太子相抗衡,未來皇位争奪恐少有優勢。
玄膑太子雖身具殘疾,但黑後現在代掌森獄,如果黑後力挺玄膑太子,觀其聲勢不可小觑。
玄同太子追求劍道,雖表現對森獄皇子間的權力鬥争漠不在乎,但也是名列黑海森獄三名絕世劍者之一。
玄滅太子,生來沒有王相,卻有母族人馬鷹堡之勢力,恭候其差遣,也需謹慎提防。”
神在在着眼分析,三者目前對玄嚣太子威脅最大的就是玄滅太子,其中玄同太子無心皇位可以暫時忽略。
其次是玄膑太子,哪怕有黑後在背後支持,但因其苦境之人的身份,始終無法得到朝臣們的認同,諸位皇子也不會選擇他們看不起,且被黑後把控的頗腳兄長登上皇位。
而玄滅太子就不同了,他雖沒有王相,但誰說成王者,就一定要長得好看呢?
玄滅太子的外在優勢在于,其母族勢力可用人手衆多,又有玄丘在内的幾位皇子支持,這在皇位争奪上,可以說是極為強勁的對手了。
一時之間,神在在面對森獄如今這般穩固的局面,實在想不出除外力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打破格局的辦法。
作為一個謀士無法提出更好的建議,為主上分憂解難,他内心慚愧,正想說點什麼,卻見他的主上玄嚣太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主上,主上,您在琢磨什麼?”
“沒有!”玄嚣回過神來,下意識說道:“本太子......隻是在想煌後富江。”
“煌後富江???”
翼天大魔與神在在面面相觑,他們從中嗅到一絲非同尋常的氣息。
“主上對于那位是想要尋求合作,還是......”
神在在心想,煌後富江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美到令人發瘋,這并非誇大其詞的說法,而是一個确鑿不過的事實。
他和翼天大魔未曾見識過煌後的美貌,卻也都慶幸自己沒有那個緣分得見天顔。
因為有緣見過煌後富江的百姓,大部分都在那場暴動之中丢失了性命,當時整個皇宮的宮牆都染上血色。
哪怕是現在,任有一些森獄百姓失了魂兒如行屍走肉一樣,整天對煌後念念不忘。
從此,煌後之名成為了一個禁忌,一個隻要是森獄之人,都不願提及的禁忌。
神在在甩了甩羽扇非常擔心,不止他一個人擔心,就連翼天大魔也在擔心,因為“煌後”的威名太過恐怖。
雖然主上英明神武,處事有方,他們本不該擔心才是,但也有句俗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美人可是煌後富江啊!
所以,他們的擔憂也不是不無道理。
“放心,目前隻有煌後富江能見到父王,由此可見她的影響力甚大,吾若能與之合作,森獄穩固的格局,必然會發生改變。”
他自信的說道,看着自己屬下一臉擔憂的模樣,玄嚣笑了笑:“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臣等不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