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怯生生地向房中男客走去,淩雙眼見阿胡拉露出貪婪的笑容,光明聖徒開始撕扯少女的衣裳,李修德已然把手伸進少女的衣服裡。
她感到一陣反胃,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此時,白月娘又輕巧地拍了兩下手。兩扇暗門無聲滑開,幾名面容俊秀的少年走了進來。他們身着輕薄的絲綢,肌膚似雪,眼神中帶着幾分天真與誘惑的混合。
“這些是專門侍奉貴客的異域美童,”白月娘柔聲道,“個個都精通按摩撫慰之術。”
淩雙隻覺得頭暈目眩,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
慵懶的金錢豹開始躁動不安,不停地撞擊着籠子。阿胡拉的聲音仿佛從很遠處傳來:
“神使既已垂憐凡塵,不妨盡情享受。這裡的熏香,可是用最純正的西域檀香調制,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放松些,讓身體誠實地回應欲望吧。”
房中的香氣愈發濃郁,淩雙感到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卻愈發敏感,連指尖觸碰到衣物都能帶來一陣顫栗……
……
……
蓮月居中,三名姑娘舉止大方,帶着幾分俏皮與活潑。
鳳兒抱着琵琶,對魏明翰調皮一笑:“都尉若不嫌棄,妾身為您彈一曲《将軍令》如何?”說着手指已在弦上輕撥,露出一截瑩白手腕。
柳兒則執壺在手,邊斟酒邊吟道:“邊城壯士飲,豪氣沖霄漢。不醉不歸時,自有紅顔伴。”她的目光在魏都尉臉上一掠而過,又羞怯地垂下眼簾。
小芙更是大膽,直接挨着一位年輕将領坐下,笑語盈盈:“聽聞将軍在剿匪時箭法無雙,不如咱們行個酒令,猜拳行令輸了的,要學将軍拉弓射箭的姿勢~”
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笑聲清脆,舉止雖帶媚态卻不過分谄媚,既讓這些常年在邊疆的将士感受到溫柔,又不失風雅。
“塞娅姑娘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滿座皆驚。
隻見镂空的雕花木門被推開,将士後面跟着一位身着四色紗裙的女子款款而入。她面戴銀色輕紗,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曼妙風情。
她蓮步輕移至席間,斂衽福身:"諸位将軍大駕光臨,塞娅有禮了。"聲音清脆悅耳,似玉珠落盤。
将士們頓時熱烈地鼓起掌來。
噔噔蹬蹬……風兒抱着一把琵琶,坐在檀木雕花的矮凳上。她纖纖玉指輕撥琴弦,悠揚的樂聲随即響起。
塞娅随着琵琶聲翩然起舞,裙擺如漣漪般蕩漾開來。她那精湛的胡旋舞功夫,看得滿座将士們如癡如醉。
“我也來!”
将士們紛紛起身,與蓮月居的姑娘們一同舞動,歌聲、笑語、琵琶聲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觥籌交錯間,臉上都染上了一層醉意的紅暈。
趁着衆人沉醉在歌舞之中,魏明翰與剛才那位将士交談完,便悄然離席,推開後門溜了出去。
夜風拂面,帶着幾分涼意,卻吹不散他心中的躁動。他轉身朝昆侖閣的方向走去,仿佛有根線牽着他向前走。
然而沒走幾步,就看見前面走廊中,淩雙左手挽住一個俊男,右手摟住一個美童,笑嘻嘻地向後面的廂房走去。
他怔了怔,“一個不夠,還兩個?吃得消嗎你。”
魏明翰看着淩雙扶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中五味雜陳。
唐代風氣開放,貴婦常帶一兩個面首出門司空見慣,但見淩雙也這樣做,卻莫名失望。
“天下烏鴉一般黑。”他罵了一聲,本想轉身離去,卻發現雙腳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在廂房門前站定,他聽到裡面傳來幾聲含糊的呢喃。魏明翰的臉一陣發燙,正要離開,卻聽“哎呦!”一聲,那俊男美童突然捂着腦袋踉跄着沖了出來。
廂房的門并未關緊。淩雙倚在案幾旁,面色潮紅,目光迷離。
魏明翰心中一緊,瞬間明白有異常。理智告訴他不該管這閑事,但想到淩雙平日的清冷孤傲,此刻的異樣令他起疑。
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内餘香缭繞,在他多年行軍的經驗中,這香氣中似乎混雜了些許異樣的味道。
“先出去透透氣。”
魏明翰欲扶淩雙離開,剛走近就被淩雙一掌擊中胸口,踉跄着退了兩步。那雙平日倔強的眼睛此刻兇光乍現:“滾出去!再敢多管閑事,要你好看!”
話音剛落,淩雙的眼神又開始渙散,她搖搖晃晃地扶住桌角,手不受控制地伸向衣帶。
魏明翰暗暗放下心來,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淩雙,你清醒些!這香有問題!”
“放……放開……”淩雙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但手上仍在掙紮。她伸手又要打向魏明翰,但已經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準頭。
遠處傳來腳步聲,魏明翰警覺地把門關上,不一會一道人影在門口閃現,
一把沙啞的女聲響起:“玄霜靈使,你什麼時候完事出來聊聊。有人拜托我照顧你呢。”
魏明翰緊緊抓住淩雙的手不敢動。眼前的人正緊閉着眼,強忍着體内藥力的翻湧,屏住呼吸,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等了半晌,裡面鴉雀無聲。玉面靈傀眉頭一皺,嘴上一笑,“既然你玩得高興,那我就不打擾了。”
玉面靈傀放重腳步離去,眼神卻掃向緊閉的房門,突然她一轉身,猛地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