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周以安其實和案闆上的魚的狀态非常類似,他可能有點害怕,奈何嘴巴已經被蘋果給堵住了,隻有略微泛紅的眼角和喉嚨的呻吟聲可以表現他此刻的狀态。
“别動。現在我們來玩個遊戲,你最熟悉的,是否與此無關,我來問,你來答。”趙金柔看着周以安有點倨傲的神情,心裡大概明白了他要扛刑的準備。
蘋果被終于發了善心的趙金柔從周以安的嘴巴裡拿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周以安向前膝行了兩步,熟練地把自己的頭遞到了周以安手下。
直到聽着蘋果飛入垃圾桶時發出的咚的一聲,趙金柔這才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張濕紙巾擦試着周以安臉上的水痕。
一邊擦,她還不忘好心提示下面跪着的那位蘋果表面被撒了吐真劑,而且由于是她新抽到的改良款吐真劑,周以安對此并不具備抗藥性。
聽到這個消息,周以安才是真的慌了,他緊張地吞咽了幾下,這才聲音顫抖的說“趙金柔,你簡直是不擇手段,你。”
話沒說完,他就感到自己渾身的肌肉有點軟趴趴的味道,剩下的半句話怎麼也沒有力氣說出口,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他當然不知道,趙金柔的話隻說了一半,蘋果表面是撒了吐真劑沒錯,但同時趙金柔也撒了足夠劑量的昏睡藥劑,應該能夠周以安安安分分的睡一個晚上了。
她探了探周以安的狀态,确認他确實昏睡無疑後,開了傳送陣到了自己家的卧室裡,又從抽屜裡掏出了那副承載着往昔歲月回憶的手铐,把人铐了起來。
她本來是想去突擊檢查一下小乖的情況,不料走到客廳卻發現已經人走樓空,隻剩下了陷入昏迷狀态的狸花貓,它的能量狀态顯然不是很穩定,在透明和真實的視覺效果中不斷切換。
走進沙發,她看到了一封信,盡管字迹歪七扭八,但從上面寫着“姐姐親啟”還是可以看出,這是小乖的筆迹。
打開信封,上面的内容很簡單,一眼就可以掃過,概括起來的話差不多就是九個字“我要去拯救世界,勿擾。”
現在來看,估計是無限流世界真的出了點什麼問題,但是小乖回去又能做點什麼呢?難道舉着橫幅在世界中心呼喚愛與和平嗎?還是拿着遊戲機鼓勵大家以崇高的革命态度投身于遊戲建設的洪流中呢?
趙金柔看完那封信,好半晌不知道該做點什麼,隻是暗自悔恨之前沒給她身上也裝一個定位器,這下好了,孩子跟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飛走了,隻留下了癡情守望的單親姐姐和半身不遂的單親哥哥。
不幸中的萬幸,她向來是個行動派,于是下一秒,計算着周以安蘇醒的時間,她火速再召開了一次集體會議,在确認好這段時間每個部門的分工細則後,她轉身走向了世界意志的工作部門。
宋姚靜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金柔剛剛結束會議後滿眼紅血絲,滿身疲倦的樣子,他也吓了一大跳,感覺把人迎了進來倒了一杯水。
“我主人還在學校,而且你們民宿的申報材料,我已經幫你寫完上交了呀,你怎麼還大半夜的親自跑一趟?”為了保證世界公平公正的運轉,世界意志是不能和任何人有私人聯系的,如有必要,也隻能走官方通道。
所以趙金柔這會大半夜的登門上訪,屬實把宋狐狸吓了一大跳。
“周以安要跑路了,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小姑娘也跑了,現在我嚴重懷疑是無限流世界出現了不知名能量波動,可能會嚴重影響該世界的正常運行。”趙金柔說的冠冕堂皇,從口袋裡掏出了周以安和小怪無限流世界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明複印件,又推倒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民宿失蹤員工在無限流世界身份證明,現在我需要世界意志的協助。”她像機關槍一樣的快速把話說完,這才把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
“你有病啊趙金柔,跟我說話你需要這樣嗎?我早就跟你說過周以安不靠譜,你到好,呵呵。”宋姚靜嘴上說着抱怨的話,手上卻已經非常誠實地拿出了申報機器。
“現在我給你傳了一份文檔,你按真實情況填報,然後我給你反饋。”發完文檔,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趙金柔一眼。
填完表格,看了眼手表,趙金柔發現已經快接近周以安昏睡劑失效的點,于是拿了宋姚靜的禮物就匆匆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