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柔聽了這話,有些心虛笑了笑,這才把手往那人的腿送了點力度,好說歹說把人騙上了床。
她的心虛不無道理,昨晚開過線上會議以後,所有的東西都被确定了下來,隻等待周末她的傀儡大軍開始搬運物資。
因此,趙金柔對周以安的态度自然是放下心防,卸磨殺驢咯。
趙金柔忙的和個陀螺似的,先是哄着尹秋逸去找陸碧玺進行睡前暢流,又是哄着小乖在營養艙接受最後一個療程,她這才抽出功夫和周以安好好算算總賬。
暗黃色的燈光下,絲絲縷縷的布條淩空垂下,一把鎮尺橫亘在床的正中央宣誓着主權。
至于床底下的那位就顯得有點狼狽了,手被布條反捆于身後,眼睛則被一條黑色的布條遮擋住了視線。
趙金柔用手挑起對面的下巴,伸手抽走了那封訣别信,扔到了床的另一邊。
這種懲罰方式周以安來說是一種酷刑,畢竟再好的記憶力,也頂不住輸出方式是個标點符号一個标點符号的往外蹦。
磕磕絆絆背了十幾分鐘,周以安眼睛被蒙着根本不知道時間的變換,隻能靜靜聽着秒針傳來的滴答聲。
趙金柔拿着一支紅筆,在訣别信的附件上逐字逐句勾畫着周以安的錯漏之處。
最後一個标點符号背完,趙金柔沒由來松了一口氣,伸手把周以安眼睛上和手腕處纏着的布條解了下來。
剛剛重見光明的周以安顯然有點不适應,不過他很快就領會到了“自薦枕席”這個成語的奧妙。
趙金柔扭頭避開了他的吻,戳着他的心口一字一頓說道“周人事,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總共錯了十五個字。”
周以安自然是裝傻充愣,裝做要睡覺的樣子準備往被窩裡鑽,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強權建設不了公理。
趙金柔等周以安把頭埋進被窩裡裝鴕鳥裝了五分鐘後,心狠手辣把他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從床的另一邊拎起戒尺就往周以安身後抽去。
周以安全程處于一種想反抗但不反抗的态度,等到趙金柔按要求發洩自己的怒氣,他這才一邊眼淚漣漣一邊轉身把趙金柔的嘴唇咬了個鮮血橫流。
趙金柔吃痛,嘶了一聲把對面推開“幾秒不見還染上家暴的毛病了?”
周以安仍是不解氣,摸着自己腫脹的身後,又狠狠咬了幾口,随後賭氣似的宣布自己要去客房睡覺。
記憶回籠,趙金柔這才頗覺奇怪,周以安不是跑去客房睡覺了嗎?怎麼會出現在主卧的地毯上呢?
看着裝傻充愣的趙金柔,周以安顯然有點薄怒,從頭到腳紅了個通透。
“好啦!”趙金柔往周以安的腮邊親了一口,聊作安慰“我說我怎麼後半夜睡得格外安穩,原來是你來了。”
吃早飯的空隙,她抽空和周以安聊了聊自己的夢境,她其實覺得很奇怪,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沒道理會夢見啊。
周以安聽着趙金柔對自己的調侃,隻好拼命往自己的嘴巴裡面塞沙拉,直到那一盤沙拉吃完,這才想出了一個非常蹩腳的理由:
我當時還年輕,不懂事。
趙金柔看着他的樣子笑得幾乎合不攏嘴,直到出門的時候還笑得停不下,惹得狸花貓在宣布簽到禮物的時候格外生氣,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他的勞動成果呢?
“你的囚禁期還有最後半個月,今天我中飯不在家吃,你記得按老規矩把吃飯前和吃飯後的對比照片發給我。”趙金柔囑咐完最後一句話,就抱着貓往辦公室走去。
在辦公室的轉角處總是格外的巧,她在這裡遇到了守株待兔的蘇木清,這段時間她和趙九思對接的頻率更高,倒是真忽視了這位元老的心理健康問題。
蘇木清本來抱着自己的佩劍在牆上假寐,聽到有人來,趕緊睜開了眼睛向前做了一個問安禮:
“掌門,你不是說需要我的法陣輔助這次的曆練嗎?隔着一層屏幕總是看不太出來效果,我想着來實際展示一下。”
趙金柔點點頭,查看了下自己的工作日程,發現除了要和宣傳部共進午餐之外,其他時間空閑的令人發指,于是點頭同意了。
試驗法陣的地方當然不能太近,兩人幾乎開着傳送陣到了民宿後山,卻沒想到遇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