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上的溫度随着布料,引起微小的電流。姜禾全身被電的酥麻,腳在襪子下蜷縮,試圖來減輕這種感覺。
她眼尾微紅,人悄咪咪地往後靠,雙腿懸空,前後搖晃着。
裙擺随着動作四處擺動,擦着蘇歸嶼的褲腳,引起陣陣漣漪。
蘇歸嶼将窩在她懷裡的頭擡起,眼眉上挑,手指放在她的手兩旁,慢慢去靠近……去靠近……
最終與她十指相扣。
“一起嗎?”聲音低沉沙啞,又充滿誘惑力。
姜禾嘴角上揚,将手抽出來,抵在他的胸前:“你想的真美。”
他輕笑着,舉起她的手,落下一吻:“那我服侍你。”
“你好好休息。”
她看着他,手指落在他第一個扣子上。她緩緩解開,精緻的鎖骨暴露在空氣裡。
“你就這麼想和我一起洗澡?”
早上提,晚上提。
這人是有毒,還是覺得我是廢物,洗不幹淨。
“兩個人一起熱鬧。”他雙手撐着,人虛壓在她的身上,“你看,這冰冷的瓷磚涼着我們的身軀,叫我們距離越來越遠,怎麼促進感情。”
她指尖抵在他的鎖骨上,從上往下滑,停在第二顆紐扣上。
“我們現在的距離不近嗎?”
“近,也不算近。”他握着那隻手,往下走,人也進一步靠上她,二人緊貼,可以說是毫無空隙。
但他依舊不滿足:“距離無處不在,就比如,現在——”
“我們還能在繼續近下去。”
近到負距離,近到離不開。
當那軟軟的東西靠在大腿根時,瞬間變得堅硬火熱,抵在那讓人煎熬。
她不動聲色地再往後移了移:“這種東西誰說的準,沒有必要去讨論。”
“我很累了,要回房間休息。”
她猛地推開他,一個巧勁從鞋櫃上跳下來。
她手快速的伸向那抹黑色布料。
但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率先壓在了那。
他伸出食指将它勾起來,放在姜禾的面前,晃了晃:“都要洗了拿回去做什麼?”
她尴尬地别開眼,紅着臉,嬌嗔道:“還給我。”
伸手去搶,撲空了。
蘇歸嶼擺弄着這點布料,嘴角揚起笑意:“不給。”
“我要自個留着。”
“神經。”她跺跺腳,臉色紅的快溢出血來,“我我......我懶得與你說。”
她咬着唇,不敢去看他,直接往房間跑。
他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說:“那這?”
“你喜歡你自己留着。”
她實在不能再跟這不要臉的狗東西待在一處。
緊閉的空間裡,浮起一層層水霧。姜禾站在花灑下,腦子裡一遍又一遍閃過荒唐的畫面。
真是中邪了,這東西還沒完沒了。
她拿起花灑,從頭頂開始往下淋。
細密的小水滴沿着頭頂發絲緩緩下落,最終沉浸在看不見的水霧裡。
從浴室出來後,姜禾坐在梳妝台前,她剛拆下幹發帽,想去拿櫃子下的吹風機,一隻讓她無比熟悉的手,再次出現了。
沖洗過亂糟糟想法的她,現在也平靜了許多,她淡淡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蘇歸嶼打開吹風機,先試試熱度,随後往她頭頂上吹:“陪你睡覺。”
“啊?”
耳邊的嗡嗡聲不斷,惹得姜禾沒有聽見他說什麼。
她嘴巴微張,剛想開口,吹風機的嗡響聲卻越來越大。
她無奈又閉上了嘴。
吹頭發這件事情對蘇歸嶼來說,可謂是熟能生巧。他單手順着頭發,輕輕晃着吹風機,不将一點熱氣打在她的臉龐上。
十五分鐘後,蘇歸嶼将吹風機收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洗後的發絲帶着一股芍藥清香,沁人心脾。
他說:“累了嗎?”
“有點。”
一整天都在瞎折騰,累的累死了。
她牽起蘇歸嶼的手,放到頸邊,順勢臉貼在他的掌心裡。
他摸着她的臉頰,輕聲說:“那去睡吧。”
說着,他彎下腰,手繞過她的小腿,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要關燈嗎?”
她半阖着眼,躺在床上也沒了一點力氣,懶散地應了聲。
燈滅後,姜禾将被子往上扯扯,側身,準備深入睡眠。
沒了視覺的人,聽覺就會變得格外清晰,她久久未聽見開門聲,隻感覺一陣涼風透了進來。
她困得很沒有多想時,可一隻用力手臂将她拖進懷裡。
姜禾驚的一下睜開眼,從他懷裡起身,将床邊的小台燈打開。
他頭枕在淺黃色的枕頭裡,半張臉陷在裡頭,修長的頭發有些淩亂,掩在眉宇間,試圖擋住那裡疲憊。
許是突然打開燈,他有點不适應,手掌朝上,擋着那抹暖光。
她按着按鈕,調低幾個光度:“你怎麼在這?”
還睡在我的床上。
蘇歸嶼将手放下來,雙手交疊,墊在腦後。
他漫不經心地說着:“你在我的床上睡了那麼多次,我禮尚往來,也睡幾次。”
她白了眼,語氣拉長地說:“你果真是理科生。”
一點小算盤打的死死地。
他低笑着,手從腦袋裡拿出來:“多謝。”
下一秒,他又将姜禾扯進懷裡,一個轉身,壓了下去。
“你想要幹嘛?”她舔了舔嘴唇,有點緊張。
難道是想卷土出來,再跟自己打一架。
蘇歸嶼單手撐在她的耳邊,另一隻手将台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