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姜禾蹙眉,“怎麼分?”
他站起身來,将吸管從裡頭拿出來,打開最上頭的蓋子,遞到她的嘴邊。
“張嘴,含一小口,别吞。”
姜禾沒有多想,按着他的要求做。
她嘟着嘴,腮幫子微微鼓起,時不時用喉嚨發出嗚嗚聲。
“這就分。”蘇歸嶼單手扣着她的腦袋,往下堵。
四瓣相貼,密不可分。
姜禾詫異,瞪圓了眼。
扣着後腦勺的手從後往前,捏着她的臉頰兩邊,強迫她張開嘴。他趁着縫隙,舌頭直入,輕輕吸吮。
流水擊撞石頭的敲打聲,聲聲不息,流轉萬裡。
蘇歸嶼手指劃過嘴角,褐色的白色的,交融一團。
“再來,換我喝?”
本想拒絕的姜禾聽到對象換了,一下子很想嘗試一下主動的感覺,點頭:“你不準動,全我來。”
“悉聽君便!”
他拿着咖啡喝了一口。
姜禾雙手繞着他的脖頸,手指在他後頸處輕輕畫圈:“癢嗎?”
他眼眸微微一沉,主動湊到她的嘴邊,親着嘴角,示意她:快來吧!
她歪着腦袋,高挺的鼻子擦過他的臉頰,緩緩貼上。
她沒有蘇歸嶼經驗老道,按照喝水的感覺,大口大口搶着喝。
入口太快,咖啡沿着細縫往下流,打濕了二人的領子。
蘇歸嶼拿紙替她擦拭着:“姜禾禾,你這也不太行啊!”
“你行,你了不起。”她拿起還剩半杯的咖啡,“啪”的一聲,放在他面前,“這破東西誰愛喝誰喝,我不喝了。”
他捏着她的臉:“禾啊,惱羞成怒!”
“我沒有,我就是……”一個用力,推開——
“啪!”
半杯的咖啡一滴不剩的倒在了他的小腹上。
姜禾眉頭一皺。
呀!
玩完了!
咖啡好貴的!
蘇歸嶼見姜禾死死盯着空杯看,氣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個。
“我才是受難者,那個咖啡能有我我……我的衣服貴嗎?”他想了半天,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東西代替他。
“好像是。”她連忙扯來紙巾,在他襯衫上一頓亂擦,“還好是黑色的,不然死定了。”
蘇歸嶼對穿的要求很高,衣服至少四位數起步,搞壞了姜禾不知道多心疼。
“行了。”蘇歸嶼抓起她亂摸的手,“你這是擦衣服還是……”
她的手貼在他的小腹上。
姜禾白了他一眼,嘀咕着:“誰知道咖啡倒的這麼好,我也不想的。”
“不管你想不想,我要換衣服去了。”蘇歸嶼将她抱下來放到椅子上,“你在這等我,還是也去換一下衣服。”
“一起吧!”
蘇歸嶼:“???”
他笑着說:“你要一起洗澡,我到是可以,就不知道你能不能?”
姜禾耳朵一紅,不敢去看他:“能個鬼,誰稀罕和你洗。”
“走開呀!”她推了推身前的那位洗澡哥。
等洗完澡出來,姜禾看見床上的小七才想起來那件事情。
她抱起它,一把推開門,把它放到蘇歸嶼的床上。
“為啥要減少小七的飯?”
蘇歸嶼看了眼垃圾桶裡冒棉花的枕頭,點着它的腦袋:“還惡人先告狀。”
“汪!”
“夠兇。”他打開抽屜,拿出一份體檢給她看:“看看。”
她大概看了一下,最終落在最後一行。
建議:減少食量。
“前段時間寵物醫院送過來了,說他吃太多了,有點胃脹,要少吃點。”
姜禾沒有說話,而是蹲下來,與小七平視,将報告放在它的面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建議減少食量,來自上和第一寵物醫院。”
小七靈氣很足,雖然不認識字,但他知道醫院的标識,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姜禾輕輕地拍着它的腦袋:“誤會爸爸了,是不是要跟爸爸道歉。”
“汪!”小七窩進蘇歸嶼的懷裡,輕聲嗚嗚地,“汪汪汪。”
蘇歸嶼撇它一眼,語氣輕挑:“小白眼狼。”
“汪……嗚汪……”
他抱起它掂量掂量兩下:“行了,出去玩吧,我跟你媽媽有點事情。”
他指了指姜禾。
知道他不生氣了,小七“咻”離開了。
身後的蘇歸嶼又氣笑了。
不愧是隻白眼狼。
蘇歸嶼一身居家服,領口微微敞口,發尾滴着水,沿着脖頸沒入衣領裡。
想到他要吹頭發,姜禾也不準備多留,說:“那我也走了。”
“不急,”蘇歸嶼一把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坐好,“我得要跟你好好聊聊。”
他走過去,将虛掩的門合上,落鎖。